陈大老爷认同的点了点头。
想到了侄子陈绍明之前跟他提的请求,寻思着是该找个机会,去问问王大人的意思。
晚上陈二老爷宿在县城的大宅里,兄弟三人,少不得要在一起喝上两杯。
陈三太太等丈夫回房的时候,顺口问了一嘴,得知二伯哥已经将香皂的生意拿下了,她才笑了笑。
“之前我跟大哥提过,只是这么多天都没动静,我还以为大哥是没看上这个香皂的营生呢?!”
陈三老爷挑眉望向妻子,“生意上的事情大哥自有主张。
我不反对你为了明哥儿主动跟马秀才一家亲近,但下回,别扯上生意上问题。”
陈三老爷这么说也是因为上一代陈家就因为妇人掌家插手生意,导致陈家内部纷争不断,最终四分五裂。
现在的陈家是从嫡支分出来的旁系。
四十多年前,陈家的老太爷拖家带口,带着分到的一点产业从江南举家迁徙到锦州府来落脚,慢慢才做起了德运商号。
自此,陈家的家规就有明言规定,陈家的媳妇,除了可自由经营自己的嫁妆铺子,不得插手陈家名下的任何产业。
所以,就算是陈大太太这个当家主母,都没敢伸手干涉陈家的产业,陈三太太自是不能例外。
陈三太太听了丈夫这话,轻哼一声:“别给妾身乱扣帽子哈!
我这可没有要染指生意的意思。
就是用了个好东西,担心咱家商号走宝,才多嘴提了一下。
我这两日就是寻思着要是大哥没啥动静,干脆我自己去找马秀才他娘谈一谈,把那香皂弄到我嫁妆铺子里卖得了。”
陈三太太坐在梳妆台前,低头嗅了嗅手臂上的香味儿,心情愉悦的勾了勾唇。
“这个秀才娘真是个妙人,做出来的香皂,确实是好用。
老爷你不信就等着看吧,这香皂,指定能火起来。”
陈三老爷也不是真怪罪妻子。
他上前来到妻子身后,用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哑声哄道:“是是是,是我乱说话。
夫人莫恼,为夫这就身体力行,好好向夫人赔罪!”
陈三老爷俯下身子,脸凑在陈三太太的脖颈用力嗅了嗅。
淡雅的暗香若有似无,混合着温热的体香,叫人上头。
陈三太太被蹭得痒痒,缩着脖子低吟轻笑出声。
外头伺候的婆子听到声响,面露艳羡,走远了两步。
三老爷和三太太都成亲快十八年了,还像年轻夫妻那样恩爱,真是羡煞旁人!
......
次日,陈大老爷就写了个帖子让下人送去了县衙交给王志远。
王志远近日公务繁忙,给陈大老爷回信要等上几日,有空了再安排时间见一见陈大老爷提及的那位马秀才。
陈大老爷得了信,等陈绍明回家后,就把人叫去书房,把王大人的原话告知侄子。
陈绍明笑嘻嘻的说:“王大人有回信便好,叔明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大伯,您这边要是得了确切的日期再告诉我,我好让叔明提前做好准备。”
“知道了。”陈大老爷点了点头,眸光落在陈绍明身上,开口准备询问他这段时间的学业。
陈绍明这个学渣似有所感,硬是抢了话头借口自己有事情要做,堵住了陈大老爷即将问出口的问题,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陈大老爷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陈家怎么就没一个读书的好苗子呢?
对儿子绍峰而言,秀才这个功名就像是一道坎,屡试不中,他现在基本也对儿子不抱什么希望了。
其他子侄里面,也就陈绍明给了他一点希望。
可这小子,哎,要是他愿意花多点时间和精力在读书上,他们陈家自是要用尽全力将他供出来的......
......
善水村,马老三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冥思苦想,终于叫他琢磨出了个好主意。
他没瞒着自己媳妇米氏,将自己打算要做的事情先跟米氏透了个底,毕竟后面还需要米氏跟他打配合才行。
米氏被吓了一跳,压着嗓子问马老三是不是疯了?
“爹和娘日后要是知道你骗了他们,这事能善了?”
马老三一脸不在乎的道:“不善了又如何?
反正现在咱家跟大房的情况就跟杨氏说的那样,就差一道手续。
我若是帮了杨氏,她接纳了我,日后她吃肉咱还能跟着喝口汤。
要是连这点事儿都办不成,我毒誓白发了不说,还得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挣钱,屁都捞不着一个,你能甘心不?”
米氏用力摇头。
不,她也不甘心的。
马老三:“那咱还犹豫啥?干就完了!”
米氏被丈夫说服了,问马老三:“那我要怎么跟你配合?”
马老三在米氏耳畔吩咐了几句,夫妻俩嘀嘀咕咕商量好,就开始分头合作起来。
有米氏盯着赵氏和马通夫妻俩,马老三寻了个机会溜进二老的屋里,悄咪咪的拿出三份契书给目不识丁的老两口看。
“爹、娘,你们看看这是啥?”马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