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三追着鲁氏磨了半晌,最终鲁氏答应给一两银子。
不过马老三实际上拿到手的,却是三两。
无他,只因上回马富贵欠了五两银子被追债上门的时候,鲁氏被迫替二房出了这一笔银子。
马老三当时没说啥,可背地里却找鲁氏抱怨了一通。
俗话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
鲁氏为了安抚马老三,答应日后会补偿他。
趁着这次机会,马老三缠着鲁氏多要了二两银子,准备拿来投资香皂作坊。
当然,这二两是他私人的。
鲁氏过了明路掏的那一两银子,才是公家的。
商量完了正事,老宅这群极品打铁趁热,搭好了戏台子就直接演上了。
这一晚,他们家乒乒乓乓鸡飞狗跳的好一番闹腾,搅合得隔壁左右的邻居们都没个好眠,还把村长给惊动了。
杨梅是第二天一早才听说了老宅昨晚闹分家的事儿。
消息是新招进来做豆腐副食品的铁头媳妇告诉她的。
杨梅只当作八卦听听,一笑置之,不予评论。
铁头媳妇讨好的对杨梅说:“婶子,老天还是有眼的,直接就让他们自己窝里反了。”
杨梅不太在意,“这就是那一家子的尿性啊!
他们从前是合力欺负我们一家。
现在发现道理和舆论都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他们就开始狗咬狗了。”
铁头媳妇从昨晚开始,就把杨梅当成了自己的‘偶像’。
现在见她态度从容,说话行事张弛有度,便越发崇拜起她来了。
杨梅丝毫不知道眼前这位年轻媳妇子是自己的迷妹,带着她去了豆腐作坊,手把手教导她如何做腐皮。
这一个上午,杨梅都在豆腐坊里教新来的女工们做豆腐副食品。
马幼薇、马伯旺依然负责登记出货给卖豆腐的商队。
三等品的香皂,今天由马仲兴安排出货。
村长上午已经开始对照全村的花名册准备集资统筹的工作了。
他抽空过来豆腐作坊这边找杨梅商量,是否要给每一户限制一个最高和最低入股的资金额度。
杨梅摇了摇头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善水村的村民大部分家庭条件都不富裕,所以,设置这样的附加条件其实挺鸡肋的。
最高是要多高呢?
杨梅现在都不好估算前期要投入多少银钱。
好在现在是以善水村的名义来盖作坊,地是村子的,盖作坊用的沙石土料和人力资源,也都是公家均摊。
“村长,今天我这边是走不开了。
挨家挨户统筹收资金的事情,得麻烦您和族长操劳了。”杨梅道。
她今天还得去一趟镇上呢,马幼薇的话本稿子本来就答应了今天要送去书画铺子的。
再有,她还准备去趟德运酒楼,把黄家要买豆腐方子的事情捅给胡掌柜知道。
德运酒楼如今靠着豆腐菜把黄家的一品居压了一头。
黄家想买断豆腐方子,就是想切了陈家的供应链。
他们两家打擂台,却是她杨梅遭殃,这事儿可不能全让她一个人扛了。
除此之外,杨梅已经决定好要主动出击,找陈家谈一谈香皂供应的事情,进一步与陈家加固绑定一下合作关系。
山不来就水,水便去就山呗!
做生意这种事情,得灵活变通才行。
“对了,昨晚你家老宅那边闹分家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村长顺嘴问了一句。
杨梅笑着点了点头,“我听铁头媳妇说村长您昨晚还去调停了?”
村长一脸晦气的摇了摇头,叹道:“马老三闹腾着要分出来。
他说他被二房一家给带衰了,去找你们麻烦,根本就不是他的本意。
昨晚马老三拉着我的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他都是被逼的,想让我从中说和,跟你们一家修复一下关系。”
杨梅噗哧笑出了声。
她恍然明白了老宅这群极品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了。
村长显然还没想那么深,看杨梅笑,还有点好奇。
“伯旺娘,你这是咋了?”
杨梅忍住笑意,这才揭了老宅那群极品的‘阴谋’。
“村长,你真以为他们是闹翻了么?
马老三昨晚那一出,不过是为了入股香皂作坊做的铺垫罢了。
他们担心我会记恨他们,不带他们一起挣钱,这才安排那一出戏,也真是挖空心思煞费苦心了。”
村长被点破后,顿生被戏耍了的恼怒。
“这一家子的心眼真是比筛子还多。
枉我以为马老三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迷途知返了呢,敢情都是在做戏!
哼,伯旺娘,你放心,你若是不想带着他们一起做,我出面去说就行。”
“不用了村长,他们一家子做戏的事情,你我就权当不知,也莫要让第三个人知晓此事。
我有我的打算,马老三要是请你出面,你就让他拿出诚意自己上门来求我原谅。
要不要答应让他参股,就看我买不买他的账。”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