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幼薇之前去大房里抱走锦宝,还替自家人说话的言行,马大妮都学给杨梅听了。
对于闺女的变化,杨梅是很欣慰的。
比起她刚穿越过来那会儿这个闺女表现出来的冷漠和自私,杨梅觉得马幼薇现在的转变更有人情味儿了。
杨梅温柔的拍了拍闺女的肩膀,肯定了她之前的表现。
“锦宝没被吵着吧?”杨梅嘴上问着,腿已经朝着闺女那屋迈了进去。
压根儿就忘了马叔明和马季礼俩大宝贝儿子。
马幼薇笑道:“我那屋离大房远,锦宝很快就睡着了。”
杨梅亲自看了眼睡得喷香的小孙女,慈爱的摸了摸锦宝的脸颊,帮她把被角掖好了,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
刘春草看婆婆出来,干巴巴的喊了声‘娘’。
她不跳出来刷存在感还好,杨梅也懒得正眼看她个跳梁小丑,自己巴巴的凑上前来找骂,杨梅不对着刘春草开火对谁开?
“吃瓜吃得很欢实是吧?
看到家里闹腾,你就差搬个小板凳,再准备点花生瓜子在一旁拍手看好戏了是吧?
陈老婆子向来是无利不起早,咋会上门来探望你大嫂?
是不是你让你娘家嫂子去老陈家说了啥?”杨梅半点没有客气,直接当面质问起了刘春草。
刘春草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她眼底有丝慌乱一闪而过,不知道婆婆怎会连她背地里搞的小动作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承认是坚决不能承认的,打死都不能。
刘春草戏精附体,眼泪说来就来,跟现代那些科班出身的专业演员比也算不遑多让了。
“娘,我没有,您不能冤枉我。
再说,来的是大嫂的娘和弟弟,我一个当弟媳妇的怎好跳出来指手划脚?
娘您现在看我不顺眼,可也不能啥香的臭的都往我脑袋上扣啊!
我刘春草没做过的事情,我可不认!”
杨梅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她还真是小瞧了这个老二媳妇了。
直接把她的质疑曲解成了偏见,还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恶婆婆搓磨的苦哈哈的小媳妇形象。
手忽然有点痒怎么办?
杨梅忍了又忍,压制着想要往心机表脸上呼巴掌的冲动。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是婆婆,她是儿媳,婆婆和儿媳,向来是天敌。
婆媳关系,处得好靠智慧,处不好是灾难。
忍住,深呼吸!
可还是好气呀,怎么办?
杨梅没好气的怼回去:“刘春草,老娘真要看你不顺眼,你在这个家里还有站的地儿?
老娘之前就对你们说过,咱是一家人。
一家人平日里可以有矛盾可以有摩擦,但遇到事儿的时候,就该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共进退。
你是当老娘的话是耳旁风还是把它当个屁给放了,啊?
像你刚刚那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脸和态度,真叫人憎恶。
我不管你背地里有没有做过啥,总而言之,收起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别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老娘的底线。”
婆婆的眼神太过于凌厉,刘春草撇过头去不敢与杨梅对视。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变身应声虫:“娘,我知道了。”
杨梅训斥完,抬脚要回东屋,就听见背后有两道声音齐齐喊‘娘’。
马叔明和马季礼刚刚一直站在厨房门口,自是将娘的言行举止都尽收眼底了。
马季礼和马幼薇共同守护着娘的小秘密,知道娘有这些变化不会太诧异。
只有马叔明觉得眼前的这个娘实在是太陌生了。
别的不说,就说他这个人,以往他一旬一休从书院回家来,娘什么时候不是嘘寒问暖满心满眼的围着他打转?
现在呢?
他和季礼都回来半晌了,娘好像眼里都瞧不见他们兄弟二人似的。
马叔明幽深的眸色里不自觉的透出一抹委屈来。
“娘,我回来了!”
杨梅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总算想起来马叔明和马季礼兄弟俩来。
她转过身来,脸上堆着笑意,快步走到马叔明和马季礼跟前。
“叔明,季礼,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比娘预期的时辰晚了些,是在路上遇到啥事儿了么?”
杨梅神色十分慈祥,眼睛里装着俩儿子,看不出什么异样。
马叔明仔细端详着杨梅,可饶是他再聪明,也绝对想不出来自己老娘换了芯子。
“娘,让您担心了,是儿子回晚了。
这三日院长请了位大儒来书院讲学,儿子上午与老先生探讨学问耽误了些时间,启程迟了。”马叔明解释了两句。
杨梅不必代入原主的思维也知道,这个时候肯定是要认同并且鼓励儿子学业为重才是。
“原来是这样,能有机会得到名师指点这是好事,说明我儿子学问做得好,能入了大儒的眼。”杨梅吹着彩虹屁。
马叔明果然很开心,他略有些傲娇的扬了扬下巴,从袖袋里取出来一个油纸包递给杨梅。
“娘,您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