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男侍取笑他道:“小质子,你哭丧着脸干甚,莫非君上她对你发脾气了?”
纪寒低下头勾了勾唇,不经意间撞在那说话的男侍身上,然后飞快的离开了这里。
而这个男侍也在几日后中毒身亡。
仅仅是因为一句玩笑话。
几日后。
羌芜担忧的看着昭和:“君上,你这几日都没什么胃口,要不然出宫去散散心吧。”
昭和摇头:“朱染和三生的案子,查来查去就只查到一个男侍身上,背后主使始终套不出来,名不正言不顺,我完全拿昭月和莺歌没有办法,要不派人把她们干了便罢了。”
羌芜抿唇,道:“醉童随时听候君上调遣。”
昭和失笑:“我说笑的,昭月要是死了,就真的没得玩了,这个皇宫也只会越呆越没意思,他怎么样了。”
羌芜试探性问道:“君上说的是哪个他?”
昭和看了她一眼。
羌芜立马道:“鹿哥儿正准备一月后的科考,质子爷则待在芈烊殿闭门不出。”
两个都说了,应该不会出错了吧?
昭和玩着笔:“鹿鸢那人心思不多,就盼着自己儿子安康无忧,没想到竟然会同意鹿灼参加科考,而我竟然也同意了,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羌芜,我这个君王做的是不是很不称职。”
男子是不能参加科举的,可她还是同意了。
羌芜心疼的看着昭和:“君上,你若是累了,就停下来歇一歇。”
昭和把笔给她:“这笔陪了我许久,送到鹿太傅府上,就当做赔礼了。”
羌芜点头:“是。”
……
春秋观。
因着春梦到处乱跑的事情,她被春秋观的妈妈狠狠的敲打了一顿。
春梦跑去跟自己姐妹哭诉道:“那公子哥瞧着也不像个骗人的,怎的尾款也不知道结给我,害我被妈妈骂的狗血淋头。”
秋光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不是还有一位吗?那位公子哥儿可是鹿鸢的独子鹿灼!你何不去找他,让他替你赎身。”
春梦低声道:“那鹿灼似乎有喜欢的女子了,我若是这个时候去求他岂不是自讨没趣儿。”顿了顿又道,“何况,出去了我又能怎样呢?没个生计的,养不活自己,还不是等死,罢了罢了。”
秋光知道她是在说反话,鼓励她说:“鹿哥儿长得倾国倾城这事情整个泰安人都知道,就连女帝也是对他恋恋不忘,可他光风霁月,发誓不靠女人,想要自己开辟一方天地,前些日子,女帝为了他竟是直接允许男子上朝考科举了,就这么一个好男儿,要是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他即是愿意与你搭话,定是对你有所好感,这个时候就要乘胜追击啊,要是能娶到一个当官的男子,那该多威风。”
春梦有些心动,又担心道:“女帝那么看重他,岂会便宜了我去?何况,若真的娶了他,以后岂不是要处处被一个男子压着不得翻身?不行,不行,这件事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秋光无奈道:“我的好姐姐,这有什么好考虑的,难不成你想留在春秋观一辈子不成?鹿哥儿是不喜欢女帝的,要不然那么大的荣华富贵为何不去?女帝又有权利,明明可以逼鹿灼嫁给她,后来还不是不得而终?还不是鹿哥儿不愿意,万事要讲求一个你情我愿,你若是出马,那鹿哥儿定会打应,就算你低他一等又如何?有这么个男子在,以后你就不用为了这些而烦恼了。”
春梦感动的看着秋光:“谢谢你,秋光,你真的是我最好的姐妹,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
秋光敛下眸子,笑道:“你过得好我就很开心了。”
春梦没有注意到秋光的异样,点头道:“我现在就去准备,金榜题名时,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秋光目光灼灼的看她离开,冷笑道:“真是个傻子。”
她真想看看春梦被狠狠拒绝后的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秋光和春梦是春秋观的招牌,是门面,可凡事总要分个高低,她秋光长相艳丽,春梦长相纯良,明明是她更胜一筹,可外人总把春梦当做头牌,这让她很是不爽,而如今,报复她的时候到了。
那日,她看到春梦勾搭上了鹿灼,气愤异常,本想出去作梗,没想到后来又出现个女子,那女子浑身充满着不容侵犯的威仪与贵气,加上前几日的传言,她几乎一瞬间就猜到了女子的身份,那就是昭和女帝。
鹿哥儿的眼神明显是心悦昭和的,只是她们这些个局中人眼瞎,什么也不知道。
现在只要春梦上去自取其辱,那么她秋光就是春秋观唯一的头牌。
谁也替代不了她的位置!
秋光眼神中带着些许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