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弄琴抿唇,一句话也没说捂着脸跑出朱雀宫了,羌芜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跑走的方向。
“君上,喝点茶水吧,书待会再看。”对于自家君上愿意看书了,羌芜她很是欣慰。
昭和把书塞到羌芜手里:“这书你得看看,写的真好。”说着就拿起茶杯细细的酌了起来。
羌芜低头,那书封上写着四个大字,“星宿求爱”。
她脸上冒出三条黑线:“这……这书是谁拿进宫给君上看的?”她翻了几页,都觉得这些文字似曾相识。
昭和轻笑:“我自己着人专门去书摊上买的,听说写这本书的人是个很有名的小说家,现在这本书可很难买到,写的确实不错,羌芜,你不是也爱研究星宿吗,这本书你看看,绝对合你的心意。”
羌芜噎,这本书就是她写的,能不合自己心意吗?可是这本书她并没有拿出去过啊,手稿都还在自己床上的褥子下面,怎么会变成泰安书摊上的东西?“君上,这一本书是在泰安的哪个书摊上买的?”
昭和回忆了一下:“不知道,有些记不清了,你要是有什么要看的书告诉我就行,我给你买,但银子你自己出啊,做女帝身上的银子也不管够。”
羌芜干笑,忍住了心中的疑惑,道:“今日属下看弄琴怪怪的,方才她突然冲过来,发了好一通脾气,然后跑出宫去了,现下人也不知去了哪里。”昭和凤眸微转:“不用管她,你先好好拉拢朱染她们。”
羌芜咽下了肚子里的满腔疑问,来到了自己睡的地方,她把自己的褥子掀开,发现那篇手稿已经不翼而飞了。
她脸色变得很难看,看来有人翻过自己的东西,而且还原封不动的将自己熬夜写的东西偷走了,竟如此大胆!
真是可恶!
长秋宫。
一面容姣好的宫女正搓着本属于扇玉坊该洗的衣服,手通红通红的,可见是洗了多少件衣裳。
她旁边站在一个年级稍微大一点的宫女:“快搓,手里没力气啊,都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搓个衣服就没力气了?”
宫女抬起头,俨然就是刚被贬去长秋宫的朱染,她淡淡道:“嬷嬷,这件衣裳是烟波云的,用力搓料子会变得很硬,也会破坏它的样子,到时候,我怕嬷嬷你没办法向上头的人交代。”
嬷嬷一鞭子抽到她的身上:“还敢跟我嘴犟是不是?我说用力就用力,你以为就你识货吗?”她脸颊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朱染没做过什么重活,如今加上她这么一打,后背顿时火辣辣的疼,她洁白的衣裙一下子绽放出了好几朵梅花:“嬷嬷,我来冷宫是君上授意的。”嬷嬷冷笑连连:“君上?君上是谁?我可不知道,我的主子可不是她,你这小蹄子就是生的贱,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她的鞭子一下比一下打得重,朱染却咬着牙不叫出来,“嬷嬷也是宫里的奴才,别说宫里,就算整个昭国,也只有君上最大,她就是我们的主子,嬷嬷今日这样说,是想要和我一样,出了宫去吗?”
刚从西宫那边扫完地的三生看到这幕,心下一紧,连忙跑过来拦着:“嬷嬷,使不得啊,这样你会打死她的,嬷嬷行行好。”她拿出几文钱给她,“我们就这么点钱,还请嬷嬷高抬贵手,要不然这衣服谁来洗,总不能让嬷嬷来洗不是?”
嬷嬷看着手心里少得可怜的几文钱,撇了撇嘴,一把把钱扔了出去:“打发叫花子呢,给我滚开,要不然连你一起打。”
冷宫是一个禁忌之地,里面关满了历代昭国君王厌弃的男妃,也关满了像她们这样有罪之人,这里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稀奇,就算你今天死在这里了,也没有人为你出头,顶了天去,就给你一面草席,裹住你的尸体扔到乱葬岗去,所以她这么嚣张也是仗着这一点。
三生抓住她的鞭子:“不让,嬷嬷,你这样打她,她真的会没命的!何况我们来这君上都知道,若是被人知道是你打死了我们,你觉得你的下场会好到哪里去?”
嬷嬷五官扭曲,一把掀开三生:“老娘在这就是你们的君上!现在谁来了都不管用!”她真的两个人一起打。
三生抱住朱染,为她挡下了许多鞭笞。
“是吗,谁来了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