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是,君上。”
许挽不哭也不闹,最后看了一眼生养自己的母亲,眼神里透着一股决绝。
这是今天死的第二个人。
她们的血也足够染红宫内的四方墙。
许琦痛失爱女,但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只不过打心底里把昭和、昭月一起恨上了。
昭月松了一口气,没有攀扯上她就好。
还没等她彻底放松,就听见昭和道:“昭月公主管教下人不严,罚闭门思过,期限……就为三个月吧,这三个月可就要委屈妹妹了,妹妹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昭月惶恐道:“妹妹不敢。”
所有人都以为她杀了人,也出了心中的气,也该放过她们了,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胃小菜,真正刺激的还在后头呢。
她们只想说一句:刺激,真TM刺激。
昭和又把矛头指向了她们,只见她坐在高台上,有一没一下的翘着二郎腿,朱唇轻启:“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的夫郎被我请到宫里了,我瞧着他们做事严谨,甚是得我心意,他们便留下陪我几日,好了,你们可以滚了。”
家有正夫的大人们人都愣住了。
留……留下了?
我的正夫你给我留在宫里?
这也便罢了,为什么理由却是你瞧着可心,要让他们陪你几日??
还这么堂而皇之!
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们掩面而泣,却又不敢说什么。
这明显是拿着她们的命脉威胁人啊。
“臣等告退。”
其声音几不可闻,宛若吃了黄连,有苦道不出。
昭和看着这乌泱泱的人头一个接着一个出了这永乐殿,凤眸微转。
“羌芜,派人护好鹿灼,那许琦定会狗急跳墙,对他不利,务必让他安全的回到太傅府。”
羌芜还未说话,弄琴就跳了出来:“君上,你怎么还护着他!他鹿灼虽然说是被人利用,但他若没有那个心,怎会心甘情愿的把毒酒奉上,若不是君上早有准备,叫我随身带着保命的东西,君上今日……今日就……”她爆发出哽咽般的哭声,那么苦痛。
昭和几夜都睡不安稳,如今又中了毒,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她一时脑袋困乏,身子半倚在弄琴身上,摸着弄琴的脸,讥笑道:“说来说去还是我这女帝做的太窝囊了,满朝文武,无一人信服我,在自己宫里,还得随身带着保命的东西。”
弄琴噎了半晌,想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昭和见他们沉默,好笑道:“以后不会了,我昭和定不会辜负母皇的期望。”
这句话像是在对她们承诺,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其中含了多少百转千回的意味也只有昭和自己知道。
她自己突然回想起秦安说的一句话:此女是能保昭国千年繁盛的贵女!
一个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昭和。”
昭和眯着丹凤眼,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女子”。
他着一身红衣,腰若流执素,耳著明月珰,弱柳扶风说的就是这个他了吧。
“你们下去吧。”
弄琴瞪了她一眼,她们几个才退下。
暗处有巫酒在,君上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妾爱慕君上许久了。”
昭和皮笑肉不笑:“今日我痛失凤后,没想到上天就给我安排这么一个美人来,甚好,来,美人,坐到我身旁来。”
纪寒暗道,小样儿,果然原形毕露了吧。
他坐到昭和身旁后故意将身子扭来扭去,在他眼里说得上是妖娆万分。
但在昭和眼里,就是另一副场景了,哪里来的神经病。
巫酒则:来人,我要换班,太辣眼睛。
昭和不再虚与委蛇,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一国皇子做到你这种份上也是委屈你了,质子爷,你说我该选个什么日子把你砍了才合适呢?”
纪寒声音嘶哑道:“昭和,你先放开我。”
他长了一双杏眼,扮起可怜来也是惹人心疼得紧。
昭和手上的力气又放重了些:“你几次三番勾引我,莫不是真的缺人疼爱?我这个人疼爱人的方式与他人不同,我越是爱他就越想弄死他。”
纪寒的脸已经变得青紫,而被昭和掐住的脖子上也多了两个手掌印。
他声音带着些许祈求:“自第一眼见到你,纪寒便发誓要嫁给你,昭和……咳咳,我要喘不过气了。”
昭和低低一笑,松开手,一把将他推开:“喜欢我?”
纪寒敛下眸子,遮掩住了眼底的厌恶,道:“是,纪寒喜欢你,你方才有一句话说的不对。”
昭和看着他洁白如玉的脖颈上那两道红痕,饶有兴味道:“哦?什么话。”
她的精神气也好了些。
“你明明不是越爱一个人就越想要弄死他。”
“为什么会这样说,你又不熟悉我。”
“因为你待鹿灼就不是那样的。”
明明正值酷暑,殿内却冷风四起,将人冻得四肢僵硬。
昭和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纪寒,冷冷道:“还真是胆大包天,就你也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