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紧了紧抓住鹿灼的那只手,随意道:“他一个良家男儿今日受了惊吓,我带他入宫,叫太医为他诊治一番,若是无碍,我自会放他出宫,夜已深了,许大学士还是赶紧回去吧,明日虽是休沐日,许大学士也要注意身体啊。”
“是。”
许琦可惜的看了一眼鹿灼,低着头出去了,背影略显落寞。
鹿灼恶狠狠地看着她:“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宁愿……今日撞死在这。”他往屋子里的那根柱子的方向看去。
昭和又是一笑:“是吗?”
她待鹿灼没有注意,一记手刀打到他的脖子后面,人一下子就晕了。
想死也得我同意才行。
纪寒见她作势要走,又拽住她的衣摆,委屈巴巴道:“君上便领我回宫吧。”
他眼珠子如黑曜石般通透清凉,像个刚出生的小奶猫,没有一点攻击力。
昭和万般嫌弃的看着他,这敌国质子是不是脑袋那里有什么毛病啊。
她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就抱着鹿灼出去了。
纪寒跌落在地上,眼神受伤的看着他们离去。
醉童扶他起来:“质子爷,我们家女帝就这性子,你随我们一道走吧。”
纪寒默默点头,不发一言。
引得巫酒多看了他几眼。
总觉得这个元国质子爷没那么简单。
许挽在门口不断张望着。
疏星劝道:“姐儿,大人过会子就要回来了,您在这不吃饭等着也不是办法,我们好歹回去先吃点东西吧。”面上尽是担忧之色。
许挽将手里的帕子绞了又绞,凶狠道:“你懂什么,被掳走的可是鹿灼!鹿灼可是我选上的夫郎,将来可是要嫁给我的,现如今若是被贼人糟践了,母亲定然不会愿意他入门,到那时,我又该当如何。”
她一拳捶在旁边的柳树上,柳树叶子抖落了些许下来,晚风吹拂,许挽身上的薄衣也随风飘飘。
疏星抿抿嘴:“有大人出马,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何况昭月公主与我们姐儿交好,她也会帮我们姐儿的。”
许挽听到此话脸色好转了许多,“但愿如此吧。”
疏星激动道:“姐儿,大人回来了。”她指着不远处往这边走来的身影。
许挽一看,果真是自家母亲,她兴奋的跑过去挽住许琦的手,娇气道:“母亲,怎么样。”
许琦欲言又止,这厢看的许挽心下便明白了几分,“他……可是被那贼人糟践了?”
许琦没说话,领着自家女儿回了屋,屏退了左右才对她道:“鹿太傅说的果真不错,女帝果真喜欢鹿灼那小子,今日这一场闹得不过是给她一个将鹿灼带回宫里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罢了。”
许挽愤恨道:“堂堂女帝竟作出此等荒谬下作之事,母亲,她这算不算是抢了臣的夫郞!若是被百姓们知道,她这个女帝可还当的下去,那位置坐的可还心安?”
许琦摇头:“鹿太傅本请女帝赐婚给你们,女帝却当即拒绝,你们二人也未有合八字、递婚书,抢夫郎这件事根本说不通,何况带回宫内好生安慰这个名目说的也通。”
许挽咬牙:“那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没有破解之道?可恶,怎么就不是昭月登上帝位!不然我们也不会处处受制于他们。”她两眼挤出点眼泪,“母亲,女儿非鹿灼不娶,母亲就帮帮孩儿吧。”
许琦叹气,搭着许挽的手:“此事我们得从长计议,你去宫内找昭月公主,然后这样……”
许挽眼前一亮:“还是母亲有办法。”
芈烊殿。
青曲看着回来后就一直对月独饮的殿下有点担心:“殿下,夜里寒凉,屋内虽破,但总比外面好,我们还是去歇息吧。”
纪寒沉吟:“青曲,我的长相和那鹿灼相比谁更胜一筹?”
青曲疑惑:“殿下,那鹿灼是谁?是你今晚出去认识的朋友?”
纪寒摇头:“那昭和女帝传闻爱慕美男,身边一日没有美男相伴便觉无趣,如今看来传言倒是有一点有误。”
青曲正等着听,见他突然顿住不说了,心痒痒得很:“为何?”
纪寒冷哼一声:“此人还眼瞎,那人分明比不上本殿!”
青曲:“……”
纪寒没发觉旁边人的异样,继续道:“明日我定要让她看看到底谁更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