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轻尘浅浅地一笑,随之,他贴心而言道:“杨姐,您若觉得有此必要,我愿做那忠实的听众,洗耳恭听。”
杨卓颖轻轻地一叹。同时,她面现怅惘之色,并且,徐徐而言道:“十多年前,有一个开朗、爱做梦的女孩子,她对以后的生活,未来的爱情,有着美好地憧憬……”
杨卓颖语如丝弦,她将自己此前的经历,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
杨卓颖在此期间,她讲到伤心之处,双眸已然微微得湿润。并且,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最后,杨卓颖轻舒了一口气,并且,她语气一转道:“也或许,天见可怜这个女人。也或许,前世的冥冥之中,就已然注定!因为,这个心如死灰的女人,却在一次偶然之中,碰到了一个男人!就在俩人相遇的那一刻……”
杨卓颖凝视着燕轻尘,并且,双眸中有火焰在闪动。
杨卓颖略显气促之象,同时,她百感交集地说道:“这个心如死灰的女人,她那颗麻木、枯寂的心,竟然,一瞬间就活了过来!也是在那一刻,这个女人宿命般而感:她幸福的人生,就此到来!”
随即,杨卓颖又目光微黯,并且,语气也略转低沉道:“尽管如此,可是,这个渴望着爱情的女人,却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苦苦地隐藏、压抑着这份感情,这份爱恋。因为……”
杨卓颖语气更弱,并且,她近乎泣声道:“因为,她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自觉得很渺小,同时,内心也很自卑……”
杨卓颖胸部起伏,她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并且,语带幺弦般的颤音道:“因为,这个女人很清楚,——从未有过的清楚: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已然彻底得迷失,无可救药地沦陷,并且,永生都无法自拨了!”
杨卓颖一息的气喘后,她语现哽咽、沙哑之势道:“如果,这个男人拒绝了她。那么,她的那颗心,——已然恢复活力的心,就彻底地死了!是真真正正地死了……”
杨卓颖于这一刻,她不由得悲从中来,并且,眼泪也以成串之势,簌簌而落。
燕轻尘心中氤氲。同时,他伸手
。抽过两张纸巾,递给杨卓颖。杨卓颖则单手接住过,然后,轻拭于脸颊。
杨卓颖双眸含泪,恍若是一只受伤、无助的宠物猫般。
继之,杨卓颖注视着燕轻尘,她语现一丝忐忑道:“轻尘,如果,你是那个男人,你会接受这个孤独、可怜的女人吗?”
燕轻尘还未有所回应,杨卓颖则快速地补充道:“这个女人不要啥名份,更不需要你负责什么。她只是想……单纯地和你在一起,厮守于这一生……”
似乎,杨卓颖说这句话时,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与此同时,眼泪也再度大滴地滑落。
杨卓颖值此之际,颇显现一副柔弱、委顿之态。同时,她那双细嫩的纤手,更紧紧地扭绞于胸前。
或许,杨卓颖太过于紧张,太过于用力之故,故此,她那一双手的皮肤,则尽显苍白之色。
杨卓颖的此形此状,恍若是一个无助之人,从而,在乞求着上苍地垂怜,等待着命运地宣判、安排……
燕轻尘微微地动容,同时,他内心也颇显波澜!
事实而言,燕轻尘并非愚钝之人。恰恰相反,若论察言观色、洞幽烛微的能力,世间的绝大多数人,都差他很远!
当然,燕轻尘也能明析、听得懂:杨卓颖所讲之故事,以及,故事中的那个女人,就是她本身!
燕轻尘心中感慨:杨卓颖留给外人地感觉、印象:能力卓著,事业辉煌,尽显风光无限之势。可是,谁又能知道,杨卓颖于背后之处,那不为人知得辛酸、苦楚呢!?
除此之外,燕轻尘还能透彻而感,——从里到外地感觉到:杨卓颖于此之际,她所说得这一切,尽皆为肺腑之言!同时,更源自于真情实感!
燕轻尘丝毫都不怀疑,——杨卓颖的适才之言:如果,燕轻尘要拒绝她的话,那么,她的那颗心,就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死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平心而言,燕轻尘对于这一点,他还是能予肯定!
非常现实地讲,或者,以普世之标准来衡量:杨卓颖的个人条件,无论是其容貌、气质,还是本身的能力、财富等综合因素,未必算得
。上万里挑一。但是,想要讨好于她,甚至,对其大为觊觎的男人,绝对如过江之鲫、指不胜屈!
然而,杨卓颖这等卓绝之人,却情有独钟!——只痴情于燕轻尘。并且,还尽显迷恋至深之意!甚至,到了死心塌地、无可自拔的程度。
如果,燕轻尘的内心中,没有一丝波澜、起伏的话,那么,他纯粹就是假道学、伪郡子,亦或,自欺欺人、违心之言!
燕轻尘身心触动!同时,他澄眸恤悯着杨卓颖,那张犹带泪痕、颇显孤独无助的俏脸。以及,这般瑟缩着身子,尽显怯生生、有些卑微、乞求的姿态,从而,心里油然地一声暗叹:你这个家伙何德何能?竟得如此玉软花柔、珠蕊宫娥般的女子,青眼有加、倾心如斯啊!
燕轻尘面对着如此之境,他于心中暗叹之际,同时,性格中的那片仁爱、柔软之处,也瞬间得被感染、被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