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轻尘比过手势后,他身形不停,并且,以一种轻盈、极具韵律的脚步,看似缓慢,实则快速地通过此处,然后,进入到下一个监控画面。
燕轻尘丝毫没费周折,他于少晌之间,就顺畅地通过F区,从而,进入到H区范围。
李朝歌心知肚明:H区之外,就属于外围区域,当然,也可算作是公共区域。
如果,燕轻尘通过H区时,再次得游刃有余,再次得毫无悬念。那么,外围的那片公共区域,相对于燕轻尘而言,就犹如草原之于骏马,汪洋之于鲸鱼,再无任何的难度!
同样的,这更意味着,自营地的指挥中心,直到外围的整片区域,其中所设置的阵法、机关、幻景等等,则尽数的形同虚设,失去了任何的意义!
不过,李朝歌也“历练”于心:H区并非宽广的大马路,并且,更没有那么得好通过!至少,这对于一般人而言,未必是难于上青天,但是,却也如五里云雾、深陷于迷宫之中。
因为,那里设置了一个阵法!——古老的阵法!
一息过后,燕轻尘那闲淡的身影,再次地出现在屏幕上,——H区监控的屏幕上。
这一次,燕轻尘并未抬头,从而,去看某处的摄像头,——那个隐于树干之中,毫无痕迹的摄像头。而是,他背对着摄像头,轻轻地挥了挥手。随即,则径直朝前行去。
李朝歌有点小郁闷!因为,燕轻尘的这个挥手之举,他与戚少将三人,皆明白其意为何:燕轻尘在向三人告别,再见了!
戚少将嘴角微翘,他与李朝歌二人,呈现着相异的表情,从而,炯目注目着燕轻尘,——那道轻飘飘的身影,于屏幕上略作闪现之后,便彻底地消失了。
李朝歌颇为无语!因为,整个营区地设置、防护举措,这对于燕轻尘而言,未必是漏洞百出之象,但是,他一马平川、来去自如的态势,却绝对是不言而喻!
李朝歌于这一刻,心中嗔怪般地赞叹:这个小家伙,还真是深不可测啊!
戚少将声色不露。他与李朝歌三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从监控室回转于办公室。
庞翼虎则于此期间,他几次欲言又止。
真心而言,燕轻尘于今日之中,他的这番表现,不仅给庞翼虎上了一课。同样的,戚少将与李朝歌俩人,也被上了一课!
尽管,戚少将与李朝歌俩人,皆非傲睨自若、妄自尊大的庸俗之人。但是,二人也是自视颇高、极少服人之人!
毕竟,二人皆出身非凡,又位居国之要职,并且,更掌控着一股神秘、不可忽视的能量,从而,俩人时常会于心中,萌生出一缕优越感!
然而,今天的这个小家伙,——体形颇显单薄之态,他那一身的书卷气,可媲美古之读书郎。并且,一脸柔和的笑容,令人倍感轻松、自在、人畜无害的年轻人,竟然恍若一座警钟般,——惊天的警钟!于俩人的近耳之边,轰然地鸣响!
戚少将锐眸微敛,他与李朝歌对视了一眼。俩人于此之际,心中在略感欣慰之余,也涌动着一抹惭愧。然而,奇峰却再次突起!
因为,燕轻尘所带来地震动,似乎,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则又翻涌而至!
戚少将三人当此之时,正于默言、沉思之际,办公桌上的那部电话,却突然地振铃而响。
李朝歌习惯地拿起电话,这时,在听筒的对面,某哨兵响亮的声音,则清晰地传了过来:“报告首长,燕轻尘留下了一份资料,要转交给首长。”
李朝歌入耳此言后,他精神颇为一振。随即,很干脆地言道:“好,马上拿过来。”
十分钟之后,值班人员敲门进屋,并且,上交了两张图纸,——两张临时描绘的草图。另外,其中一张纸的背面,还写有一行字。其字体飘逸、浑然,赏心悦目,尽显出鸾翔凤翥、鸿惊鹤飞之势。
戚少将先行过目。这一行字为:营地之内,设有十重连锁阵,同时,间衍两仪正反阵。不过,两阵皆有隙漏。奈因地势所限,略作修改之,以弥补尔。
戚少将有些苦笑。因为,他与李朝歌三人,这一行字全部都认识,意思也尽予明白。可是,他们对于这两张阵图,却尽显面面相觑、一脑门子问号之象。——三人谁都看不懂!
戚少将三人是不明觉厉,然而,却有行家、识货之人,并且,更能察知其精髓!至少,营地于当初之际,选址于此时,其设计、建造此阵势之人,就是其中之一!
此人叫严玄遇,他是一位精通机关、阵法的大师。
严玄遇本是江湖人士,曾任璇玑门的掌教。二十多年之前,他因巧解军方之难,随后,又经多位奇人加以引荐,便加入了异事组,从而,成为国家安全组一员。
严玄遇于一小时之后,他被请来了驻地。严玄遇是位身材瘦小,年逾古稀之龄,并且,一头斑白之发的老人。
严玄遇表情凝重,他对着这两张草图,经过一番仔细地研磨、斟酌之后,从而,那张略显清癯的脸上,则呈现出几许砣红、激动之色。
随后,严玄遇面向戚易行,他目光热切地问道:“少将同志,这两张阵势草图,你们是从何处得来?又是哪一位大师,所提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