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轻尘洞察于心,尽管,小“墨砚”的如此之态,他早已知其原由。但是,燕轻尘却并未说破。
因为,燕轻尘自有其考量:他不是王俊川的父母,更非其师长。那么,教导王俊川如何做人,他并无此义务,更没这个必要!
毕竟,古人有言: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诚然,燕轻尘设身而处,他又不是王俊川,又怎么能知道,王俊川的这种性格,就一定会不好呢?反之,王俊川若品性纯良,就一定适合于他呢?就一定会是好事呢?
燕轻尘大体可感,生为大家族的子弟,若其品性纯真、善良,貌似,还会非常得危险!
毕竟,“自古豪门无亲情”这句话,能够流传于世,还是有着一定的道理,并且,也能证明着一些事情。
更何况,世间千人千面,才构成其多样性,也精彩了人类社会。当然,这样的一种态势,也属于正常的现象,更符合自然的规律、发展。
燕轻尘淡淡的一笑。他综合前述几种之因,对王俊川地抱怨之举,以一句谐语答之:“王少,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墨砚”这个小毛头,它是个公仔儿……”
随即,燕轻尘微微地摇头,他假装叹息道:“可是,你却将它视为女朋友,很让它伤自尊啊!所以,它当然就不理你了。其实,你应该知足吧,小不点没对你生气、发怒,这已经是很大度、很正常地表现了。”
王俊川呼吸一窒!他差点就将这口气,尽数倒憋回肺里。
王俊川视力很好,他并不目盲,更不是白痴,小“墨砚”是个公仔儿,他焉能不清楚、不晓得?!此际,燕轻尘的这句笑言,他更能懂得其意!
王俊川心中发苦,他看着燕轻尘,同时,睇了一个白眼,——很女性化的动作。
随后,王俊川一脸得哀怨,他凄然地说道:“燕少,现在,我忽然间发现,你家的狗狗,已经欺负人到家了。可是,若是与你相比,据我亲身所测,它连你的小脚趾盖儿,都还远远不及呐……”
王俊川颇不信邪,他在对待这件事上,意志异常得坚定。甚至,大有疯魔之势。
王俊川百折不挠,他使尽了浑身解数,想要亲近小“墨砚”,改善与它的关系。可是,王俊川注定是担雪塞井,徒劳无功。
因为,直到两个月之后,唐元伯的身体之状,被燕轻尘彻底地改善,祖孙俩人离去之时,小“墨砚”对他的态度,也没有亲近多少。
王俊川大叹老天不公!因为,小“墨砚”对于唐元伯,则是另一种态度。
尽管,小“墨砚”与唐元伯之间,关系未必有多亲近,但是,却也颇显友好之意。
燕轻尘在一旁时,唐元伯摸一摸小家伙。甚至,兴致所至之际,还会抱一抱它。这些个举止、互动,小“墨砚”都能接受,并且,还表现得很乖巧。
王俊川则颇为痛心疾首,他每每见到这一幕时,大呼“没天理啊!”
唐元伯祖孙俩人,在一个天气晴好的上午,挥别了燕轻尘等人,驾车回转帝都了。
唐元伯的身体之状,已然完全地得到改善,再无丝毫地挂碍之处。
燕轻尘在收手的那天,告诉他这个消息时,唐元伯的心情,并没有多么得兴奋。因为,这样的一个结果,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唐元伯在上车之前,他抓着燕轻尘的手,似乎,心里有很多的话要说。可是,他又瞬而所觉,好像,一切又尽在不言中,根本就无此必要。
最终,唐元伯心中感慨,他在燕轻尘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由衷地言道:“小燕啊,我这一辈子,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了你啊!其它的,我就不多说了。”
唐元伯略作停顿,之后,他诚挚地说道:“等到你实习结束后,再回帝都之时,一定要去到我家里,去看看我这个老头子。顺便,也让我表达一点心意。同时,也还能有时间,向你多请教请教。”
这一刻,燕轻尘脸上的表情,——于往日的平静中,显出了几许的心虚。
随即,燕轻尘谦声回道:“唐爷爷,您真得言重了,我很是承受不起。晚辈不足之处,还尚有很多,更希望您这样的前辈、长者,予以悉心地教导、指点!”
燕轻尘目光澄澈,他郑重而言道:“唐爷爷放心,我回到帝都之后,一定会去拜访、叨扰于您,并且,更需要您不吝赐教。”
唐元伯宽慰的一笑,他没有再多说什么。然后,在燕轻尘的目送中,祖孙俩人坐上了汽车,就此挥别了安丰县。
王俊川在离别之际,并未与燕轻尘多作表示。因为,他在这一刻,颇有些心绪波动。
尽管,王俊川与小“墨砚”之间,关系并无多少改善。从而,像这样的一种状况,让他在郁闷之中,再添郁闷!
可是,当汽车启动的那一刻,王俊川却发自真心的,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并且,更有种如释重负、雨过天晴之感!毕竟,安丰县的这段经历,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过于痛苦!
尽管,王俊川与燕轻尘之间,已然化敌为友,并且,每日之中,他还能尽饱口腹之欲。
可是,安丰县这块“淡泊”之地,实在是太过无聊啊!与帝都之中,那纵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