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婷也是于这一刻,她那嗔怪的表情,迅即,便转换成端正、迟重之色。并且,楚湘婷还轻声问道:“轻尘,阿伯的情况,很严重吗?”
唐元伯夫妇俩人,听到燕轻尘此话时,表情也迥然有异。
唐元伯的两道长眉,微不可察的一动。同时,在他的双眼中,则略显现疑惑之色。老太太不明就理,她除了关切之情外,更多的则是茫然之色。
唐元伯沉吟了一下,他带着几分不确定,缓声问道:“小伙子,能详细说说吗?”
燕轻尘目光澄澈,他看了一下座位周围,为着唐元伯考虑道:“阿伯,在这里说方便吗?”
唐元伯轻轻地点头,不介意地说道:“武功心法,并不算多大的秘密,你但说无妨。”
燕轻尘略作思索,之后,他坦然言道:“阿伯,您所练的这门功法,虽然,我并不知其名称。但是,此功法大致的功能,我还是有点了解。”
燕轻尘不疾不徐,他善意地言道:“现在,您若停止修炼此功,就不会发生什么问题。您这一辈子,可能都会很健康。”
随后,燕轻尘语调一转,他和声说道:“如果,您若继续修炼下去,虽然,未必会有生命之危。但是,身体的某些器官、部位,出现疼痛、损伤的情况,却势不可免!而且……”
燕轻尘表情认真,他进一步地推测、引申道:“而且,还会影响您躯体之内,其它的相关器官。从而,引起诸多的连锁反应。甚至,出现病变的现象,都是极为正常之事。”
燕轻尘的这一番话,唐元伯有些将信将疑。
唐元伯于片刻之间,脑中闪过些许念头后,他提出了几个问题:“小伙子,你还练过功夫啊?照此来看,你的功夫还不浅嘛!如果,依你所言,我练功出现了差错,你的这一判断,又从何得来的呢?另外,差错又位于何处呢?”
燕轻尘安之若素。他面对唐元伯的疑惑,这一连的几问,耐心的一一作答道:“我自小之时,爷爷就授予强身之技,功法修炼到现在,也算是稍具基础。”
燕轻尘即之言道:“我通过诊脉之法,能够大体地感知到,您老的经脉,相比于普通之人,存在着一定的差异。而且,在您的经脉之中,还有内气在运行……”
燕轻尘缓缓地一笑,他继续说道:“这些个情况,都足以证明,您老修炼过功法。另外,我大概得也能判断,能修炼出内气的功法,并不是一般的功法。”
最后,燕轻尘道出结论:“阿伯,您功法的差错之处,就在前腹部位,中脘穴。”
燕轻尘的这番话,再度让唐元伯惊讶!如果,这个小伙子所言属实,那么,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他就更要刮目相看了!
唐元伯心动念转:这是谁家的子弟呢?竟然如此得出色!自己在医术实践上,都未必能胜过于他。现在看来,在功法地修炼上,很大得可能,自己却更为逊色啊!
尽管,唐元伯的内心之中,掀起了一阵波动。但是,他却并未形诸于色。而是,尽予控制住了。
唐元伯思索了片刻,他疑声问道:“小伙子,我的中脘穴,有着怎样的差错呢?能不能具体地说一说?”
燕轻尘微微地点头,他缓声地分析道:“阿伯,您在小的时候,中脘穴应该受过伤。不过,若是换做其他、一般之人,此种程度的伤势,也不成其为麻烦。然而……”
燕轻尘微露一丝苦笑,稍显惋惜之意,他徐声说道:“阿伯,您却不一样!因为,您于青年之际,修炼了一门功法。如果,这只是门粗浅的功法,您的这处伤势,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是……”
燕轻尘语调再转,他认真地说道:“您所修练的这门功法,却算得上比较高明、比较精深之技。况且,您又持之以恒,长年勤练不辍,跬步于今。现在,您的这门功法,已然到了某个层级,达到了一定的境界。”
燕轻尘浅析深解,他推测道:“在此之前,功法于您的身体而言,只有积极改善之功,并无不利、损蚀之影响。可是……”
燕轻尘喜忧参半,他谆谆而言道:“您若再继续修习之,功法就会升级,从而,突破当前这一壁垒,达到新的境界。到那时,麻烦也就出现了。”
唐元伯若有所思,暂时保持了沉默。
燕轻尘语气间歇,他目光平静,看了一眼唐元伯,再次地说道:“阿伯,您老的中脘穴,其实,在小时候受伤之时,并未得到及时地医治。”
燕轻尘正色地说道:“虽然,伤势于后来之际,慢慢地自行愈合,但是,终究并未彻底,而且,还留下了隐患。”
燕轻尘很确定地说道:“其实,您在功法修炼之初,中脘穴并未得到改善。它没有随着功法得加深,相应地增大,或者,有所加强。相反,却呈现出缩小、闭合的趋势。当您功法升级,突破目前之境界后……”
燕轻尘微微地点头,他研判道:“相应的,您的内气,必然会随之壮大!那么,当您升级、壮大的内气,运转、通行于缩小的中脘穴时,这就如同……”
燕轻尘作了个比喻,他说道:“这样的一种情况,就势如一股洪水,行经一道闸口,一处窄门。那么,它所造成的后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