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嫚未接手马场之前,爷爷曾和她提起过,舒家与扶桑国的宫良家,有着一些生意上地合作。如此看来,这位宫良千黛子小姐,很显然,就来自那个宫良家族吧!?
舒小嫚心中微动:若果真如此的话,那么,这位宫良小姐的背景,就不只是不简单。而是,应该极其得煊赫!
至少,处于各自的国内,宫良家族的地位,要高过舒家的层级,应该等同于朝阳李家。
舒小嫚的脑海之中,仅于刹那之间,就闪过这些个念头。随后,她动作轻盈,以天朝国之礼予以回应。
此外,舒小嫚还启唇说道:“千黛子小姐,您太客气了。不过,我确实有些意外,千黛子小姐的天朝话,竟然说得如此标准、流利。若非……”
舒小嫚略显赞许之色,她由衷地说道:“若非,李家姐姐介绍于前,真得很难让人分辨,千黛子小姐是扶桑国人。”
舒小嫚回完这句话,她又面向李婉歌,神情愉悦地说道:“李家姐姐和千黛子小姐,你们都太客气了。今日,两位贵客莅临此间,小嫚顿觉蓬荜生辉,不胜欣喜。毕竟……”
舒小嫚再显抬举之意,她娇笑着说道:“毕竟,像这等难得、快哉之事,别人就算专门去请二位,恐怕,都未必能有此殊荣。此刻,却让小嫚碰上了。所以,小嫚只有高兴之心,哪里会觉唐突之意?”
舒小嫚语气微转,她略显谦逊之态,说道:“倘若,小嫚有何怠慢之处,还望两位贵客多予包涵。好,两位贵宾,此处不是待客之地。来,请随我到室内安坐,我们进内一叙。”
舒小嫚一边说话,一边带头引领着二人,共同走进了贵宾室。待李婉歌二人坐好后,舒小嫚亲自动手,泡了三杯绿珀茶。
舒小嫚在端茶给二人时,她很是爽快地说道:“前几天,我们去了一趟外地。在这期间,沾了远达的光,结识了一位高人,他送了我们一点野山茶。当时,我们都很惊讶,觉得这茶非常得好!喏,就是这个。”
舒小嫚表情更畅,她欢声说道:“现在,就是这种茶叶,在帝都里非常地抢手。徐家的老爷子,还特意给它起个名字,叫做‘绿珀’。”
舒小嫚看向李婉歌,表情坦然地问道:“李家姐姐,这种‘绿珀’茶,您应该也品尝过吧,感觉怎么样?”
李婉歌幽兰般的一笑。她内心明彻:双方均非庸俗、市侩之人。此番,她贸然而来,舒小嫚颇具坦诚之意,并未显现拐弯抹脚之态,或者,旁敲侧击地予以试探。
当然,舒小嫚更未故意拿捏,吊人以胃口。而是,大有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之势。
因此,李婉歌也未自作聪明,从而,采用“太极”之手法,故意去兜圈子。或者,委婉的曲径通幽,来淡化她此行的目的。
李婉歌形势于心,像这样的小伎俩、小手段,在她与舒小嫚俩人之间,根本就上不得台面,只会徒增笑料。
李婉歌也算知己知彼,俩人同为帝都世家之人,尽管,各自家族所处的层级,有着不可跨越的差别。
可是,俩人这段时间的经历,却大体的相同,并没有什么本质之别。
更何况,各自有着多大的体量、实力,彼此心里也都清楚。因此,双方以诚待之,即保持了本身的形象,又能取信于对方,自然无须做那下乘之举。
李婉歌深厉浅揭。她基于当前之势,面对舒小嫚的此问,轻点螓首,并且,真诚的说道:“这个绿珀茶,我确实品尝过,而且,很出乎我的意料。你们的看法,我也非常地认同!”
舒小嫚与李婉歌俩人,她们彼此间的对话,宫良千黛子陪坐一旁,并未多予留意。
此刻,宫良千黛子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这杯茶上面。
宫良千黛子拢手端坐,她面着对这杯茶,先是微阖起水波双眸,轻轻地吸了口气,感受着这缕缕的茶香,体验着这种空灵、自然的味道。
数息过后,宫良千黛子感知完毕,她这才端起茶杯,优雅地浅啜了一小口,细细地进行品味。
舒小嫚眼波微转,她入目之中,看着宫良千黛子的神态、动作,心内多少有点汗颜,同时,暗忖自愧不如。
舒小嫚生于世家之中,她自然极其熟悉:喝茶很有讲究!并且,更有境界!这些个高雅的知识,舒小嫚于初小之时,她就已然在研习,而且,还下过一番苦功。
因此,舒小嫚对于茶道之艺,既能尽悉于心,亦可诠释其技。而且,还深具情致、韵味。
所以,舒小嫚于品茶之时,无论是其捏杯的手势,还是喝茶地动作,或者,品茶时的那般情态,她都自认为,已然做得极其优雅、非常得有品味。
或许,舒小嫚有些自视过高。也或许,她可能是忘记了,民间有句话,——一句流传很广的话:山外有山,楼外还有楼!
然而,这一刻,舒小嫚的横波之中,宫良千黛子于品茶之时,所展现的这般情态、韵味,她在暗赞之余,脑海里更萌生一副对照:自己不过是个小家碧玉,而宫良千黛子之仪态,才是真正的大家风范!同时,更达到了某种境界!
舒小嫚深心所感,宫良千黛子在品茶之时,她的一举一动,那一整套的流程,不仅极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