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自家宅院
只有墨嘉,轻轻地说道:“我相信师父,小师弟,你与我们不一样,你不会与你这些不成材得师兄一样的结果,去吧。”
墨汉也冷静下来,三人默默地送若飞到“祖庐”,到门前,墨汉与墨嘉脸已苍白,墨雅还好。
四人道别,那三人匆匆离去,看着他们的背影,若飞苦笑。
一样凄美的月光,一样清冷的院落。
若飞孤寂地站在门前,思忖良久,一咬牙,一股神念向院门缠绕而去。
略一触碰,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若飞奇怪,“大师兄可不是这样说的?”
其实若飞不知,如今他的神念怎可和大师兄相比,那是不可以道里计的呀!
进到门里,呈现眼前的不过一正两厢,并没有大战的痕迹,反倒十分洁净。
隐约间,房内,有一股神念牢牢地锁定了若飞。
若飞小心翼翼,将自己的神念迎了上去。
对方的神念并不霸道,也是试探性的。
双方神念彼此缠绕、迎拒。几个回合后,神念各自消散,院内一片清朗
若飞挠了挠头,想象中的情景没有出现。
其实这并非是“祖庐”网开一面,而是若飞的先天之灵与“祖庐”天然相亲,都是当年“真墨门”中祖师之物,误打误撞,双方风云际会。
若飞试探着走入正房,没有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情况发生。
说是正房,实不亚于一间大厅。
比之在外边看要大了几倍,细一琢磨,哦,原来外边看是一正两厢,进了正门,发现两厢与正房实则相通。
一间大厅。
洁净异常。
说“洁”,是说屋内纤尘不染;说“净”,是说屋内别无长物,只有一张小几、一个蒲团而已。
说是蒲团,其实是像而已,呈黄褐色,比一般蒲团要厚重一些,三面凹陷,估计向下的一面也有凹陷,如一枚蛇卵,当然是巨蛇的卵了。
不知什么质地,上面画满了各种纹理:一面花鸟虫鱼,一面霹雳电闪,一面虎豹豺狼,向下的一面虽有纹饰,但看不太清楚。
几上,一本小册子和一个卷轴。
走到近前,欲拿起卷轴,却发现,这个卷轴竟然沉重无比,拿不动、打不开。
转而拿那本小册子,有了先前的经验,这回做足了准备,深吸一口气,“起——!”
“蹬蹬蹬”后退几大步,差一点跌出门外。
却是想多了。
小册子没那么沉重,很普通。若飞重新站好,打开观瞧,第一页就两个大字“心经”。
心想,莫非这里主人做过和尚?
不再理会,复翻一页:“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是佛家经典无疑,只是这书法颇奇怪,横不平、竖不直不说,字里行间多有曲折,每一个字都似是而非,看完这一段,已有眩晕感觉。
于是坐到蒲团之上,暂缓精神。
石伯的声音突然响起:“没想到啊,竟然回到‘祖庐’了!”
若飞精神一振,“怎么忘了石伯了呢?他可是当年‘祖庐’的常客呀!难怪自己如此轻易就进来了。”
“石伯,您知道‘祖庐’的秘密吗?”
“呵呵,‘祖庐’没有秘密,它只是接纳和拒绝。”
“接纳和拒绝?”若飞疑惑。
“对,接纳和拒绝!”石伯肯定地说道:“这里过去是老主人的居住修炼之所,现在你是这一代的小主人,‘祖庐’自然接纳你,这里就是你的自家宅院,别人须没有资格进入这里。”
“至于秘密,只能你自己去探寻搜索了。”
石伯接着补充道:“老主人修炼之初,在这里曾经三十年未曾出门,出门后,天下震动、万民景仰!”
“难道我也要在这里蜗居三十载?那仇人岂不是都老死了!我还报什么仇啊?”若飞不甘地喃喃自语。
“那倒不必,依我看来,你的天赋远超老主人,何况你的仇人们并没有太高的境界。再说了,这里现在是书院,很多活动你得参加,你不可能总在‘祖庐’不出,这里别人来不得,你却可以自由出入!”石伯和若飞解释道。
若飞正欲再问,雀儿笔在墨海里震荡不休,若飞心念略动,将雀儿笔释放出来。
雀儿笔出来后,并不远走,此时是一只小鹰模样,直接落到蒲团旁,也就是若飞旁边,依偎着蹲了下来。
欲待问石伯情况,石伯早已渺无声息。
若飞叹息一声,“唉,自己慢慢来吧,总会搞清楚的。”
此时已近子时,屋内并无床榻。
想到祖师在此修炼三十年未曾出门,不觉咋舌。
“唉,坐着小憩下吧。”
收回心思,手抚着雀儿笔,朦胧睡去。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不觉间心经的第一句浮现脑海。
睡梦中这一行字已经没有了本身的字义,神念沿着这行字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