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祖庐
墨嘉向若飞招手,若男推他说道:“赶紧去吧,你师兄喊你了,记着有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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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长老三人在一起。
“你们知道英若飞的先天之灵是什么吗?”颜长老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特殊的吗?”二人不解。
“还记不记得师门遗训是什么了?”颜长老口气有些沉重。
“三彩翻出五彩光,
一只灵笔色苍苍。
若得七子八方印,
却幸师门九曲觞。”
这里无心大师与柳长老一人一句念了出来。
“着啊,师门遗训恰恰应在此人身上!”颜长老一字一顿地说道:“今天英若飞的先天之灵所发出的光芒,先做三彩旋即化为五彩,而后先天之灵涌现恰是一只灵笔,通体玄色,可不是色苍苍吗!”
其实,今天若飞先天之灵的表现,完全是按照若飞的意思变化来得,不想却与这个什么师门遗训有了瓜葛,却是始料未及。
颜长老续道:“若此人在我师门,只要我们找到当年那七人所留下的‘八方印’,何愁师门沉冤不得昭雪?师门全盛时的‘曲水流觞’盛景必将重现!”
“你是说,这英若飞就是祖师爷预言中的那个拯救师门之人?”无心大师迟疑地说道。
颜长老不由得眉飞色舞,“大师兄,你说不是吗?”
转头又问柳长老:“师弟,你说呢?”
听起来这三人竟有同门之谊。
原来三人正是当年“真墨门”旁系弟子,无心大师略长,颜柳二人年岁仿佛。
“真墨门”以书道证武道,三人中颜柳二人颇得乃师真传,年轻时就以“颜筋柳骨”著名于世。
有人以为所谓“颜筋柳骨”谐音二人的名字“颜劲节、柳风骨”;也有人以为是比喻二人书法特点,颜书用笔健挺有力,外形丰满而内含韧劲,饱满圆撑而开阖有度,大气磅礴而又洒脱通透;柳书笔画清晰,间架严谨,棱角分明,风骨挺拔。
其实不然,二人秉承师门以书证道之心法,将书法化入武道。
颜长老早年以一只铁笔闯荡江湖,与人对敌,铁笔横扫,凡出手必有师门书法之根据,雄强浑厚,韧若筋带,笔笔凝重,势若磐石,严正峻峭,风姿凛然。
柳长老早年武器却不是笔,而是大棍,以棍法化入笔意更显壮烈,凡出手必定斩钉截铁,恰如他的书法,爽利挺秀,骨力遒劲,严谨硬朗。
此所谓“颜筋柳骨”。
无心大师虽不以书法著称,但在门中神念惊人,比另二人高出许多。
后来,一夜之间,师门破落;门中弟子,风流云散。颜柳二人从军后,武功更进,而无心大师则遁入空门,因世间少有神念修习之法,使得神念修为多年未有突破。
三人计议已定,就拿英若飞当师门的救命稻草了,三人但有所长一并教之。
“那——”柳长老犹豫,“要他去‘祖庐’试试吗?”
“试啊,为什么不试呢?”异口同声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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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书院建在临海县的英家镇附近,令很多人不解,郢城多次向书院伸出橄榄枝,邀请迁往国都办学,书院一概不应。
这里的原因很少有人知道,颜长老三人又如何不知?
无他,这块地方正是当年“真墨门”的发祥地,而“祖庐”就是当年羲之老祖的羽化之地,师门之秘尽在其中。
当年三人与卫夫人、欧阳擎天结为好友,商量共创逐鹿书院,以三人名声在如意国自是一呼百应,从之者甚众。大家均欲推举颜劲节为院长,但颜坚拒之,柳风骨与无心大师亦无意于院长一职,故由卫夫人担任院长、欧阳擎天任院监一职,颜劲节三人只担任长老职位。但有一个条件,就是院址由他们三人选定,于是就有了现在的逐鹿书院。
书院深处,金瓦灰墙,本是书院各位长老和亲传弟子的修行之地。
但有一块地方,茂林修竹,流水潺潺,三间小屋的一个院落而已,却搁置已久。凡曾经住进去过得弟子,搬出来后皆三缄其口,从此不愿再接近这个地方,久之,日渐荒凉。
这就是“祖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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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嘉已经为若飞安排了住处,若飞未等入住,就听到颜长老的最新指示,墨嘉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颜长老微笑,“没错,你去安排吧。”
回到先前若飞住处,墨汉、墨雅都在。
墨雅正打趣若飞:“小师弟呀,你和墨汉大师兄站一起,正是一对恶汉呢!”
墨嘉恰好听到,不禁纳闷:“师姐,小师弟这等英俊少年怎地又是恶汉了?”
“哈哈,我是说猛一看是一对恶汉,在细一分辨,小师弟这一道疤虽生的猛恶,但配小师弟这一对深邃的眼神、挺值得鼻梁却又别有韵味,和大师兄这等真恶汉又有区别了!”说完,墨雅左右端详,顾自“嘿嘿”直乐。
墨汉在旁闷闷地说道:“我自幼便是这般模样,柳师叔还夸我有男子气呢!”
若飞在旁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