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掠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苏家的确关不住你,但我能保护你的安全,我知道你紧张净师父的安危,但是这个时候,我们头脑更应保持冷静。”
他的话在苏榕榕心里成了一针宽慰剂,她有些诧异,南宫掠何时这么会安慰人?
苏榕榕深吸口气,声音淡淡回了他,“好,我听你的,但是如果这边有消息,我一定会立即行动,那时候你不能在拦我?”
他只能暂时答应她,声音低沉磁性,“没问题,我答应你。”
两人同时放下手机,苏榕榕之前坐的那辆出租车缓缓停在她身前,她上车离开。
困意突然袭来,苏榕榕头靠在椅背上,直接睡了过去。
她再次梦到了净师父,见他被关在一间地下密室,里面只有一张铁床,他安然无恙坐在床上打坐,身形消瘦惹人可怜。
苏榕榕想要试着叫他,问他究竟在哪?等来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苏榕榕,想要救你师父,就来找我。”
“你是谁,不要伤害我师父?”
苏榕榕猛然睁开眼睛,发现她竟然在车上睡着了?司机吃惊的眼神看向她,“小姑娘,你没事吧?苏家到了。”
她感觉刚上车,这么快就到了?
她对他尴尬的笑了笑,“好,我这就下车。”
苏榕榕从车上下来,脑中一直想着刚做过的梦,感觉太真实了,不会净师父真的托梦给她,告诉他现在关在密室里?
她回到房间后,将刚刚密室里的画面用张白纸画了出来,那个声音听得有些耳熟,一时想不起是谁的声音?
苏榕榕屏气凝神,盘腿坐在床上,面向窗外,脑中想着密室里的画面,还有那个男人的声音。
突然一个名字,在她脑中浮现,口中吐出两个字,“敬园。”
随着清眸一暗,手机突然发出红色信号,苏榕榕知道应该是伍元打给她,立即接通问着,“伍元,是不是有净师父的消息?”
“榕榕,你怎么知道?刚刚有人打电话给净师父,说是想救他,点名让你明天九点去嵩山园见面。”
嵩山园?她今天还去过那边,难道敬师父被关在嵩山园附近?因为她去过那里,他有所感应,才会托梦给她?
苏榕榕想不了那么多,至少现在他是安全的,“伍元,你的电话来的太及时,师父电话你要妥善保管好,我明天会让一个叫易东擎的男生上隐山观取一些绿弥,把它放在封闭的透明罐里。”
伍元一根筋,很少刨根问底,他痛快回了她,“榕榕,交代的事一定办好,放心吧,你也要注意安全,那个嵩山园要是害怕,最好找个人陪你去,但愿师父不要有事,保佑!”
“师父不会有事的,我会去救他。”
翌日。
苏榕榕在家人没起床时,就走出了苏家别苑,她的包里放了很多宝贝,也有防身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她刚走出苏家别苑,宾利已经停在她身前,车窗摇下,南宫掠一身白色运动衣格外抢眼。
在看苏榕榕身穿黑色运动衣,跟她很是搭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穿的是情侣装?
面对南宫掠突然出现,着实让苏榕榕倍感意外,“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去?”
他将铜铃拿在手上,薄唇勾起深意,“现在明白?”
苏榕榕只知道遇到危险时才会响,怎么不知道一点风吹草动也会响?
“上车!”
为了不尴尬,苏榕榕刚要坐在后排,南宫掠声音不耐道:“坐副驾驶不宽敞?”
苏榕榕半开玩笑道:“我觉得被人看到一黑一白,会不会误会成为黑白无常?还是不要吓唬小朋友的好?”
南宫掠坚持想法,再次说着,“你在浪费时间,怎么去救净师父?”
想到这,苏榕榕下意识坐在了副驾驶,宾利启动离开。
路上,苏榕榕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南宫掠,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去救净师父?你能未卜先知?”
南宫掠昨晚跟苏榕榕通完电话,脑中想着她说的话,以他对苏榕榕的了解,她会一个人去,绝不会告诉他,为了确保她的安全,想到一早去苏家查看虚实,事实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很简单,我了解你不怕死的个性,苏榕榕,现在我是保护你的人,你的一举一动,我必须要了解。”
苏榕榕欣慰一笑,想不到从他知道身份后,对她的关心得到了升华,“南宫掠,我很开心你能这么说,我觉得现在换来你一句保护,之前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别说煽情的话,告诉我去哪?”
“......”
刚刚还是和谐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苏榕榕小脸浮现苦笑,“不好意思,我忘告诉你了,去嵩山园。”
听到这三个字,南宫掠差点停车,黑眸变得幽暗,他刻意压制内心的复杂,继续开车。
从他母亲去世后,他连续五年去那里给她祭拜,之后再没去过,这些年也很少想起那个地方,即便到了祭祀日,他也不愿去,理由是,不愿想起那段伤痛。
额上的青筋隐约可见,双手扣着方向盘,苏榕榕看出他不安的情绪,关心问道:“南宫掠,你没事吧?是我说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