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帅,接下来怎么办?”
古弼面色凝重,对尉诺躬身一礼道:“我军拼尽力,才好不容易突破的防线,竟这般轻松的被汉军杀退,现在我军士气受到重创,攻势已明显不如开战之初。
如果继续这样拼杀上去,恐我军也很难再攻上汉军防线,要不我军先行撤退,待寻找到破解之策,再行跟这汉军一战?”
虽说这一战中,尉诺麾下鲜卑骑兵,并未受到什么折损,可是这弹压的仆从军,却遭受到了重创。
无需古弼在这里讲述,尉诺也能细微的发现,如今这在前线进攻的仆从军士气大跌。
若继续发动强攻的话,恐这些身处前线战场的仆从军将士,会因为承受不了这等惨烈的战斗,进而发生不可逆转的暴动。
一旦形成这样的情况,恐对接下来攻占雁门郡边关防线,将会起到异常严重的作用。
尉诺眸中闪烁着精芒,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咬牙切齿的说道:“撤退,此战本帅会一力承担战败之责!”
“呜呜呜……”
阵阵号角声此时响起,那些原本强撑着发动进攻的仆从军将士,在听到撤退的号令后,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向后撤退,甚至连自己暴露在汉军箭袭之下也浑然不顾。
这些驻守边关防线的汉军将士太强了,以至于他们高昂的斗志,硬是被汉军将士杀散了。
“箭袭!”
高顺见到此幕,当然不会放过这绝佳的时机,直接发号施令道。
那些体力消耗殆尽的汉军将士,见来攻的鲜卑异族亡命后撤,不知从何处涌现出阵阵力气,纷纷举起手中的弓箭,便对这些只顾后撤的仆从军抛射羽箭,这又导致两千余众仆从军将士,不甘的倒在了血泊中。
“赢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道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响起,彻底点爆了沉寂下来的边关防线,那些神情木讷的汉军将士,受到这样的刺激后,一个个皆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赢了……”
“呜呜,我们赢了!!”
这般高强度的血战,使得汉军将士在开战之初,一直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只不过那时受死亡威胁,使得他们没有心思考虑其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非常奇异的状态之下。
现在这种死亡威胁没有了,内心深处的心悸感,劫后余生的情绪,便一波接连一波不断的冲击过来。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身边朝夕相处的袍泽,永远的倒在血泊之中,这种生死离别的感觉,使得驻守该区域的汉军将士,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
“该死的鲜卑异族,如果说不是因为他们,我汉家儿郎就不会经历这些。”屯骑校尉宗员,在见到这一幕后,眸中闪烁着精芒,神情间流露出愤怒,声音低沉的低声喝道。
受刚才一战的影响,宗员彻底被吕布麾下的将士征服,即便是再危急的时刻,那些将士都未曾后退半步,即便是被杀进来的鲜卑异族砍翻在地,他们依旧挣扎着想要站起。
单单是这样的一幕,冲击着卢植、宗员等一应汉将的感官,这样的一幕,他们已经许久都没有见到了。
吕布神情凝重,掷地有声的说道:“他们都是好样的,这才应该是我汉家儿郎应该经历的事情。
此前我汉室对塞外异族的态度,实在是太过于怯懦了,一个小小的檀石槐,竟逼迫着我汉军低下骄傲的头颅,现在某要率领着麾下汉家儿郎,重新夺取回丢失掉的那些骄傲。
这一战仅仅只是个开始,那鲜卑异族想要通过我军驻守的防线,从而达到劫掠占领我汉家疆域的想法,那绝对是痴心妄想的存在。
某为这些战死的汉家儿郎骄傲,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才使得我汉家威仪,能够重新传扬四海!”
卢植、宗员等人,面露震撼的看向吕布,这一刻,他们的心中竟生出一股冲动的情绪。
当前的局势,已经跟以往的不同,大量的召唤异族势力出现,使得汉室外部的局势异常凶险。
如果说不趁着现在这种局势,尽可能的锻造出一支真正的强军,那么在日后的斗争中,想要抵御住召唤异族势力的侵掠,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主公,末将幸不辱命!”高顺此时神情冷然的走来,冲吕布插手一礼道。
吕布点点头,上前重拍高顺的肩膀,道:“好样的,不愧是我汉家英杰,这一战你打出了我汉家威仪!”
尽管说高顺性情古板,平日里话说的不多,但这一战,高顺的内心是异常激动,麾下将士舍生忘死的搏杀,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内心。
这一刻,高顺有很多话想说,但到了嘴边却一言都未讲出,对待高顺的这种情绪表露,吕布怎么可能又不知道。
作为最像军人的存在,高顺有着寻常武将所不具备的品德。
卢植此时上前道:“奉先,首战我军就经历这等惨烈的战事,恐接下来我军将会面对更惨烈的战事。
仅仅依靠着现在我军驻守的兵马,那绝对是不够的,必须要让并州各郡治下,提供更多的兵马前来,否则想靠我军目前的兵马,恐这中间会出现意外。”
吕布道:“子干公,此事恐需要你来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