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阴一带,汉军营寨。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打破了营寨的平静,一小队汉骑,此刻从远处驰骋而来,“急报,速速放下马板!!”
这一小队汉骑,快速驰骋向前,当见到前营箭塔时,便在马背上不断怒吼,守备附属营盘的汉军,在见到高举的赤色令旗,即刻有十余名汉军,将隐藏在地面的马板横放到壕沟之上。
“哒哒哒……”
前线报信的汉骑,速度不减的控马踏上马板,立时便怒声喝道:“报!距我军营寨二十里处,发现大股鲜卑骑兵驰骋。”
“呜呜呜……”
此刻在前营响起阵阵号角声,这使得原本平静的营寨,立时进入到战备状态,各部武将指挥着麾下将士,以最快的速度集结。
吕布从帅帐内走出,看着不远处驰骋过来的汉骑,身后聚集的典韦、李存孝、太史慈、徐晃、乐进等将,此时皆眉头微蹙的看着过来的汉骑。
“将军,距我军营寨二十里处,发现大股鲜卑骑兵驰骋,规模至少三万众!”为首的汉骑,此刻翻身下马,行至吕布身前,单膝跪地急道。
来了。
吕布听闻此紧急军情,眉头微挑,接着便侧首道:“即刻回归各部,一切听本侯号令行事!”
“喏!”李存孝、徐晃、乐进等将,此刻忙插手一礼道,接着便快步朝着己部所在营盘而去。
吕布此时翻身上马,轻磕赤兔马腹,朝着前营而去,身后聚集的典韦、太史慈、许褚等将,此刻亦纷纷上马。
二十里的距离,对高速机动的骑兵来说,那很短的时间便能抵达,并且这支汉骑小队,前来营寨报信,必定使得鲜卑骑兵机动很长一段距离。
“哒哒哒……”
地面轻微颤动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颤动感不断加剧,行至前营的吕布,感受着地面传上来的震动感,能感觉到这支来犯的鲜卑骑兵,规模至少达到了三万众。
远处黄沙滚滚,藏于黄沙之下,是一队队快速机动的鲜卑骑兵,在疾驰间能保持队形不散,这一看就是少有的精锐之师。
古弼在亲卫骑兵的簇拥下,统率着麾下三万鲜卑骑兵,朝着强阴一带快速驰骋,作为拓跋焘麾下先锋军,其所接军令是赶赴强阴一带修筑营寨,供后续杀来的鲜卑骑兵休整。
只是在距强阴一带三十里处,古弼麾下的鲜卑骑兵,觉察到十余股小队汉骑,游弋在该片地域。
虽有小队鲜卑骑兵出阵追杀,但这些小股汉骑,骑战明显很强,交锋之下,非但未损失一骑,相反出阵追杀的鲜卑骑兵,却折损了百余骑。
当得知这样的消息后,古弼敏锐的觉察到异样,为一探究竟,便亲率麾下三万众鲜卑骑兵,朝着汉骑逃离的方向杀来。
被簇拥着的古弼,当率领着麾下鲜卑骑兵,见到距己部五里处,一处延绵十数里的营寨,那心中不由得一惊!
该死,这驻守并州边关的汉军,居然主动出塞修筑营寨,看来接下来免不了将会是一场硬战。
古弼身兼修筑营寨重任,当初拓跋焘对其下令道,若在强阴一带发现汉军,不得擅自与之交战。
此前拓跋晃率部遭受重创,使得拓跋焘很是重视吕布,所以若强阴一带出现汉军,那必定是吕布率部所为。
“吹号,命各部停止前进!”快速疾驰的古弼,对身旁亲卫骑兵怒喝道。
“呜呜呜……”阵阵号角声,随着亲卫骑兵开始蔓延,在各部的吹号手,当听到前军传来的号角声,立时紧随其后吹响。
大股骑兵快速机动,想要停止向前的冲势,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所以当古弼所率的先锋大军,缓缓停止向前的冲势,此刻他们距吕布所驻营寨,满不过三里。
“咴溜溜……”
古弼勒住手中缰绳,胯下战马吃痛下,便稳稳地站定在原地,此时从先锋大军各处,疾驰过来十余名鲜卑武将。
“将军,前方出现的营寨,估计就是那吕布率部所筑,是否要派兵先行试探一番?”尉那此时说道。
古弼微眯双眼道:“单于有令,先锋军若遇汉军不得与之交战,但提前率部刺探汉军敌情,那还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尉那,即刻率麾下本部三千骑兵,前去试探眼前这支汉军一番,切记不要与之纠缠!”
“是!”尉那当即喝道,接着便回归本部,率麾下鲜卑骑兵,朝吕布所在前营而去。
“哼!这鲜卑异族当真是嚣张!”
吕布见鲜卑大军中,分出一支三千余众的骑兵,眸中冷芒一闪,冷哼一声道。
言罢,吕布便取下虎筋弦弓,从箭囊中摘下一箭,举弓,搭箭,箭矢瞄准在前统兵的尉那。
“咻……”
只听一道破空声响起,那箭矢似流星般急射而来。
尉那心中突生一股寒意,神情惊慌的抬头看去,却见远处袭来一道暗影,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本能的想挥枪磕飞来射羽箭,但面对吕布的狙杀,其根本就没办法避开。
“啊……”
只听一声惨叫响起,尉那额头正中一箭,旋即便跌落在马下,身后相随的鲜卑骑兵,骤然见到此幕,那心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