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晃震惊的看着尉诺,内心深处涌现出阵阵难以置信,在他们拓跋鲜卑部,最骁勇善战的猛将,怎么可能会在云中之地被击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汉军真的从一开始便知晓了他们的军事行动?
但是这绝对不可能啊!
此番率部偷袭汉室边疆的军事行动,那只有拓跋鲜卑部的高层知晓,这汉军究竟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当尉诺率领残部回撤,在遇到拓跋晃后,似这样的惨状,使得拓跋晃、长孙嵩、陆俟他们,都表现出极为震惊的神情出来。
“少君,末将该死,还请少君惩处!”尉诺此时单膝跪地,脸上流露出羞愧的神色,对骑在战马上的拓跋晃请罪道。
在尉诺的身后,尉亿万、尉眷、尉观、尉地干、尉侯头、尉力斤、尉焉陈等将,亦单膝跪地请罪。
即便是到现在,尉亿万他们这心中还充满了震撼,似他们所遭遇的那支汉军,为什么会迸发出这等强悍的战力?
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不管尉亿万、尉眷、尉观、尉地干、尉侯头、尉力斤、尉焉陈他们,这心中怎么不敢相信这一切。
可残酷的现实,就赤果果的摆在眼前。
他们所遭遇的汉军将士,的的确确用自己的实力,正面击溃了他们所统率的三万众鲜卑骑兵。
拓跋晃看着跪地请罪的尉诺,眸中闪烁着厉色,心中更是涌现出阵阵怒意,可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却告诉他不能惩处尉诺。
如果说尉诺方才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即便是自己遭遇这支汉军将士,恐也会受到严重的损失。
对于尉诺的能力,拓跋晃的心中还是清楚的。
在整个拓跋鲜卑部中,尉诺那绝对是翘楚般的存在,即便是自己与之相比,那也不可能将其比下。
想到这里,拓跋晃遂翻身下马,快步朝向尉诺走去,双手搀扶起羞愧的尉诺,宽慰道:“尉帅,此战并不能怪你,要怪便怪所遇的那支汉军狡诈,用了一些我们不曾遭遇过的武器,才导致这场战斗失败。”
一战折损了近一万五千众鲜卑骑兵,这使得拓跋晃心中在滴血,要知道这都是他们拓跋鲜卑部的控弦之士啊。
即便此前在塞外之地的争斗中,他们拓跋鲜卑部,还从没有出现过这等惨烈的损失。
尽管说此次偷袭汉室边疆,拓跋晃麾下亦聚拢了三万众仆从军,但是跟鲜卑骑兵相比,他们的地位根本就不够看得。
长孙嵩此时说道:“少君,如今我军突遭汉军堵截,恐想要在短时间内,率部偷袭汉室边疆之地,怕是不能实现的事情了。”
“倘若绕开这支该死的汉军,去偷袭汉室边疆之地,相信统率这支兵马的汉将,定会率部紧跟我军其后。”
“纵使我军偷袭汉室边疆取得了胜利,但面对前后夹击之势,那我军将会陷入到极为被动的局面。”
“若想完成偷袭汉室边疆之地的部署,就必须要设法铲除掉这支汉军,否则我军的图谋恐就要落空了。”
作为拓跋鲜卑部顶尖武将,长孙嵩依照着当前所遇的局面,向拓跋晃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拓跋晃点点头道:“长孙将军所言极是,没想到我军初次遭遇汉军将士,竟受到了这样的重创,这也是本帅此前从没想到的。”
“但不管怎么说,偷袭汉室边疆之地的部署,必须要贯彻到底,否则我拓跋鲜卑部日后的发展,就会受到多方的威胁。”
虽说己部大军,刚刚经历了一场失利,但这并未影响到拓跋晃的决心,毕竟谋取汉室边疆之地,是他们拓跋鲜卑部必须要做的事情。
倘若就因为这样一点挫折,便失去了继续进攻汉室边疆之地的决心,那日后的争霸之路,他们拓跋鲜卑部就不要再去想了。
尉诺听到这里,当下躬身请战道:“少君,既然我军要攻打这支该死的汉军,那末将愿为先锋,与这支汉军死战到底!”
在拓跋鲜卑部的征战过程中,尉诺还从未遇到过这等奇耻大辱,这对于内心骄傲的他,必须要把曾经失去的给亲手夺取回来。
见尉诺态度这般坚决,一旁的长孙嵩、陆俟也并未多说其他,毕竟在一起相处这么长时间,他们这心中太了解尉诺的脾气了。
倘若这一战不继续让他担任先锋大将,恐单单是心中的怒气,都能把他给活活气死!
拓跋晃轻拍尉诺的肩膀道:“尉帅放心,此战先锋大将还有你担任,本帅就不相信了,面对我七万众鲜卑大军,那支汉军还能抵抗到底?”
此前拓跋晃从未把随行的三万众仆从军放在心上,但经历了尉诺的这场失利,也使得其将这三万众仆从军,算到了他们鲜卑大军序列之下。
虽说尚不清楚,为什么在这汉室并未涉足的地域,会出现这样一支精锐的汉军将士,但在拓跋晃的心中,这支汉军是必须要铲除掉的对象。
想要阻拦他们拓跋鲜卑部的扩张脚步,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此战他们拓跋鲜卑部,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取得胜利。
陆俟此时说道:“少君,虽说此战我军要迎战这支汉军,但在指挥此战时,还望少君切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