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能有此想法,诩在此先恭贺主公。”贾诩脸上浮现出笑意,冲吕布插手一礼,停顿片刻后继续道:“既然主公奉诏,驰援并州边关危机已成,那么主公当尽快起程,赶赴护匈奴中郎将驻地。”
“有道是名不正言不顺,倘若主公长时间,领兵待在这并州边关之地,而不往护匈奴中郎将驻地。”
“虽说这平城段长城障塞防线上下,对此不会有任何的异议,毕竟主公此前就是在这里,威震塞外异族。”
“然对这并州其他势力来说,他们心中希望主公留在此地吗?倘若主公有意威胁到他们的利益,恐将会遇到诸多的掣肘。”
利益。
不管是到了什么地方,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必定存在着诸多利益。
也正是因为有诸多利益的牵绊,才使得这世间存在着诸多群体,他们会为了某一利益联合,同样也会因新的利益分崩。
贾诩在雒阳城的这些年,虽说在仕途上没有起色,可是对于人心的掌控,却达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地步。
有了这些不平凡的经历,才造就了日后那位懂得明哲保身的毒士。
吕布想了想,道:“文和之意,某心中明白,只是如今离开这并州边关,前往护匈奴中郎将驻地,某当如何尽快扩充麾下?”
塞外之地变幻莫测的局势,是吕布在雒阳城没有预料到的,本以为汉末本土异族势力,至少能够牵制住这些召唤过来的异族势力。
但让吕布怎也没想到的是,这众多本土异族势力中,实力称得上强盛的魁头,竟这般快就被驱逐出鲜卑王帐之地。
这使得吕布此前在雒阳之地,所预先谋划的那些设想,几乎被全部推翻,以至于吕布生出要留守并州边关,缓去护匈奴中郎将驻地之念。
一直默言的程昱,此时发声:“主公,莫要小觑您在并州之地的威望,尤其是对那些地方。”
“一战击败来犯鲜卑大军,恐要不了多久的时间,这毗邻边疆的几处边郡,就会知晓主公的威名。”
“虽说主公未留守并州边关,而是率部前往护匈奴中郎将驻地,可那些心怀热血的豪杰,定会不远千里的赶来。”
程昱这番话讲完,让吕布陷入到深思之中。
自己似乎陷入到一种错误的思考模式。
程昱接着又道:“再者说,主公日后要迎战塞外异族,所依靠的并非是有几多的兵马,最重要的是麾下武将是否强大,麾下将士是否悍勇。”
“即便主公现如今在这并州边关,招募到足够数量的兵马,可是他们却没有相应的实力,那要之何用?”
程昱所讲的这番话,打开了吕布日后对战召唤异族的思路。
没错。
一味地追求兵马,看似麾下拥有很强的实力,但若是这麾下将士,并非是能征善战之辈,那即便是要再多又有什么用?
除了给敌军送人头,打击己部士气,似乎并没有更好的作用了。
与其这般浪费粮食、金银,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提高门槛,让真正心怀热血的壮士,自发的赶来投效。
固然说这麾下将士,远不比招募的多,但随便拉出来一支队伍,那都是能立刻顶上去的强军。
不要小看汉末对塞外异族的蔑视。
未经历五胡乱华那个至暗时代,大汉一族拥有着超乎寻常的自信心。
只不过经历了那个至暗时代后,大汉一族的脊梁,随着那些热血儿郎,尽数战死对抗异族的沙场,才逐渐的被打断。
至少在贾诩、程昱这样的文士心中,他们从没有把塞外异族放到眼里过。
这是一股流淌到血液里的自信。
这是属于大汉一族的自信。
贾诩笑道:“再者说主公,虽说近两年朝廷未设护匈奴中郎将一职,但留守护匈奴中郎将驻地,监视南匈奴的汉军并未裁撤。”
“倘若主公能尽早赶赴护匈奴中郎将驻地,那这支能征善战的强军,必定是主公日后迎战,来犯塞外异族的有力支撑。”
“幸得文和、仲德提醒,某险些坏了大事。”吕布眸中迸射出精芒,脸上露出倨傲的神色:“此前某虽得到这护匈奴中郎将之位,却忘记了在护匈奴中郎将驻地,还存在着一支能征善战的强军。”
“再者说这护匈奴中郎将驻地,虽距并州边关尚有一段距离,可我大汉的障塞候燧系统,并没有崩坏。”
“即便日后这并州边关,再有塞外异族来犯,而驻守长城防线的汉军无力对抗,则某可谴派强军来援!”
当真是险些本末倒置。
如果不是贾诩、程昱二人,对自己讲的这些情况,恐自己就会犯下不该犯的错误。
固然说这被召唤的异族势力,会拥有强大的军队,但是驻守长城防线的汉军,却不似无险可守的魁头。
或许来犯的塞外异族,能一直取得压倒性的优势,可是想要全面突破长城防线,这在短时间内是不现实的。
贾诩道:“主公,护匈奴中郎将之位,是您的根本,前往护匈奴中郎将驻地,则是巩固自身根基的条件。”
“倘若主公只是一味地留守并州边关,而弃护匈奴中郎将驻地,这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