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杀汉军!!”
漫长的长城防线外,云聚着数不清的鲜卑强骑,他们在万户长的统率下,不断对驻守长城的汉军发动箭袭。
“咻咻咻……”
一波接连一波的箭雨,不断冲长城上的汉军袭来,但面对源源不断冲杀而来的鲜卑奴隶,驻守平城段长城防线的汉军将士,只能冒着箭矢袭杀的威胁,与这些手无寸铁的鲜卑奴隶缠斗在一起。
“直娘贼的!没完了!”雁门郡东部都尉杜武,一手持盾,一手持环首刀,游走在这段长城防线上,破损严重的皮甲上,沾满了鲜血,在砍杀了一名冲上来的鲜卑奴隶后,冲后怒吼道:“李贵,你他娘的死哪儿去了,给老子守住这段防线!”
平城段障尉李贵,拖着疲惫的身躯,眸中闪烁着厉色,手持一杆铁枪,怒喝道:“胡狗,受死吧……”
作为平城地域的长城防线,此地是少有的要冲之地,虽说并州之地苦寒,但平城地势突出,这使得东汉在此设雁门郡东部都尉,以此驻守该段长城防线的安定。
杜武一脚踹翻,被自己砍杀的鲜卑奴隶,骂骂咧咧道:“直娘贼的,老子真他娘的倒霉,刚来就任这东部都尉没多久,就他娘的赶上胡狗来犯。”
李贵笑道:“我说东部都尉,这牢骚你已经说了十余遍了,下一句是不是想说,老子怎么就不能学上一任东部都尉那般,贪婪一些,胆小一些?死……”
玩笑话说一半,李贵一个闪身,便一枪挑杀了,冲进长城的鲜卑奴隶,随后冷芒一闪,便出枪直击长城墙外,“啊……”随着一道惨烈的声音响起,在陡峭的地势上,一连滚落下去十余位鲜卑奴隶。
杜武冷哼一声道:“都说平城段障塞,此前有一虓虎坐镇,杀得附近鲜卑部族,不敢来犯,想着能见识一番,这虓虎的风采,老子才来到这苦寒之地就任,直娘贼的,没想到老子来了,这虓虎却走了。”
“老大……”听杜武讲到这里,杀敌的李贵,眸中闪烁着精芒,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一高大身躯,手持方天画戟,骑战马,一骑灭杀数百鲜卑游骑的场面。
“要是老大在,该多好啊……”
“小心!你他娘的这时候分神,找死呢!!”
只见杜武一个滚身向前,环首刀直挥而出,斩断欲扑向李贵的鲜卑奴隶,“啊……”嚎叫声,惊醒了李贵,手中长枪怒刺而去,那在城墙上挣扎的鲜卑奴隶,瞬间便没了生息。
“哒哒哒……”
与此同时,在嘈杂的战场上,自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地面在轻微的颤动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震动不断的增强,原本领兵御敌的杜武、李贵二人,眸中闪烁着异色。
似乎有种心灵感应,李贵睁大眼睛道:“是老大!!一定是老大!!!快!放马板……”
杜武在杀了一位鲜卑奴隶后,冲李贵喝喊道:“李贵,你他娘的抽什么疯!”只是这话还未说完,就被远处冲来的一骑,所深深的震撼到。
只见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骑在这神驹之上的武将,手持一杆方天画戟,气势如虹的杀奔而来。
来将正是吕布!
“放马板!!”
看着眼前平城段障塞,胶着的战事,吕布一挥方天画戟,怒目圆睁,似惊雷般的声音骤然响起。
原本与鲜卑奴隶搏杀的汉军将士,分出来百余众,在预设的马道上,放下那悬空的特制马板。
“咴溜溜~”
疾驰的赤兔,不时打个响鼻,在见到那放下的马板后,当下速度又提升了数成,“哒哒哒……”马蹄踏在马板之上,呈越空之势,轻松踏上长城防线,映入眼帘的是人潮般的鲜卑强骑。
“死!”吕布冷芒一闪,在见到长城之上,这惨烈的一幕幕后,当下怒喝一声,便重磕马腹,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轻松越过长城防线,便冲着这陡峭的地势下冲去,方天画戟所过之处,无不尸横遍野,手无缚鸡之力的鲜卑奴隶,就这般被冲下了百余众。
与此同时,李存孝、张辽、穆顺、周仓、魏越、陈卫、李黑、典韦等将,先后越过这长城防线,紧随吕布之后,直冲鲜卑强骑杀去,见到这一幕后,杜武已然被深深的震撼到!
这到底是怎样一群强人啊!
在旁的李贵,内心震惊之余,此时却歇斯底里的怒吼道:“快放马板……”
那些刚把内段马板放下的汉军将士,此时顶着箭雨来袭,快速将外侧的马板放下,似吕布、李存孝、张辽这样的猛将,可以控制胯下坐骑,御住这陡峭的地势,但是其麾下骑兵,却需要借助马板来抵消陡峭的地势。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源源不断冲上来的各部骑兵,借助这放下的马板,仅仅跟随在自家武将身后,锐不可当的直冲鲜卑强骑杀去。
杜武手持环首刀,愕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惊呼道:‘这到底是怎样的猛人啊,怎敢独自一骑,冲鲜卑强骑杀去!!’
“老大回来了!弟兄们,随老子镇压胡狗啊!!”原本已经力竭的李贵,此时从身体深处,涌现出股股力量,悍不畏死的,对继续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