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身后的张府,吕布的嘴角,浮现出几分笑意,自己方才跟张让所讲的那些,已然吊住了张让的胃口。
有他这样一员猛将,在外作为援助,纵使日后真出现什么不利的局势,张让他们也可利用矫诏,引自己这方手握兵权的大将入雒,届时任何大势所趋,在绝对的兵马面前,都是虚无的存在。
“主公,与那张让所谈如何?”一直在外等待的贾诩,在见到吕布从张让府中出来,便走上前问道。
此时聚集在张府外的典韦等一应虎贲士,则自觉地将自家主公护卫起来。
吕布笑道:“边走边谈。”说着便翻身上马,骑到赤兔上面,而贾诩则顺势镫上,典韦牵来的战马上。
“果真如文和当初所讲那般,这张让有意将某安置到西园新军,由此方便他们十常侍,掌控这西园新军。”赤兔缓步向前走着,吕布的脸上,浮现出几分轻蔑,对一旁的贾诩说道。
“此番若非是袁家,在这雒阳城造某的谣言,恐某还没有这样好的机会,去向张让表效忠之意。”
“现在张让的心中,已经熄了让某前去西园新军的想法,而在这期间,某亦向张让举荐了大哥、二哥。”
“若大哥、二哥能顺利进入西园新军,则张让对西园新军的掌控力,那依旧也是很强的存在。”
贾诩笑道:“如此便恭喜主公,心中所谋之事已成一半,只是不知主公的大哥、二哥,在知道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他们十常侍一系后,这心中会作何感想?”
虽说通过中常侍张让,可以让曹操、孙坚得到西园新军一部校尉之职,由此跻身汉室权贵之列。
但是这声名那也算是臭掉了。
别的不说,单是这雒阳城士族、豪强群体,就不会再接纳曹操、孙坚,甚至还会表现出厌恶。
吕布轻呼一声道:“处在这样一种复杂的局势下,谁又能真的做到独善其身?”
“想要谋取到好的官位,还想拥有好的名声,除非是出身士族之列,否则就不要想着能同时得到。”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想必文和这心中要比某清楚吧,相信大哥、二哥他们能够理解某的。”
从跟曹操、孙坚结为异性兄弟的那一刻开始,曹操、孙坚二人的命运,在不经意间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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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曹操不要在想着借助自身优势,通过做出一些博弈的手段,来不断壮大自己在士族、豪强中的名气。
冒死刺董。
就是曹操真正为天下所知的开端。
贾诩点点头道:“主公说的没错,如今这汉室的大势,已然被士族、豪强他们所窃取到手中。”
“只不过因为国家的一些手段,使得这士族、豪强的势力,在朝堂之上并没有膨胀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说来诩还是挺佩服,国家重用十常侍,遏制朝中士人势力,这一阳谋手段的,只是在一些细微处,处理的并不是那么的到位。”
吕布微眯双眼道:“文和所言极是,虽说国家的名声,在士族的有意传播下,已然成了暴君的存在。”
“可是细细想想国家的处境,倘若国家不这样做的话,难道就任凭这朝堂之势,被他们士族所架空?”
“经历过一次外戚当政后,国家这心中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汉室再经历一次,这样的情况。”
任何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
汉帝刘宏之所以会有今日的表现,那完全是他在初登基时,所经历的一些不公待遇。
堂堂汉室至尊,这手中却没有丁点权力,但凡是心智健全之人,那心中都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贾诩道:“虽说国家用出种种手段,但是却终难挽救我汉室颓废之势,如今地方民怨沸腾,朝堂争休不断,若再持续个几年,恐我汉室社稷的根基,真像主公所说的那样,再难有挽回的局势。”
“不过对于主公来说,既然大势这般,那主公当尽早谋取根基之地,待汉室真的出现动荡时,方不会成为任何一方的棋子。”
吕布眸中闪烁着精芒道:“放心吧文和,短时间内汉室还乱不了,但是有一点文和说的没错,这段时间对于某来说的确很重要。”
“想要不成为各方的棋子,就当在暗中积蓄自己的力量,如此方能在出现动荡的时候,不会被动的接受命运的制裁。”
吕布此时的心中,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提前出现数年的西园新军,在自己的推动下,到底会出现什么不一样的改变。
存在在脑海里的历史大势,更多的只能作为一种参考,从自己出现的那一刻开始,蝴蝶效应所带来的影响,已经是愈发的强大起来。
面对这样一个扑朔迷离的汉室,吕布这心中涌现出无尽的斗志,纵使是士族、豪强势大又如何?纵使是异族势力强大又如何?
既然自己来到了这个乱世,那么就当用自己的实力,来谋取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安身立命之地。
待真正的乱世到来之际,便是自己威慑四方的时候!
想到这里,吕布脸上浮现出几分倨傲道:“文和,若这乱世真是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