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的,你想找死?”张飞怒睁着他那豹眼,手持丈八蛇矛,盯着眼前的年轻武将,怒声喝道:“似你这般的瓜怂,真不知道尔是怎么当的这军司马的。”
“俺家哥哥,与你这等怂货同为军司马,俺都觉得他娘的不值。”
“试想俺家哥哥,自黄巾贼乱爆发,大小战斗三十余起,斩杀黄巾贼将数十员,灭杀无道黄巾贼无算,如此方在这西园新军中当上军司马。”
“而你张喜呢?仗着出身豪强之家,朝中略有人脉,寸功未得便谋得这军司马一职,别说你麾下儿郎看不起你,即便是某亦看不起你。”
张喜面色阴沉的盯着张飞,额头处青筋暴起,死死盯着脾气火爆的张飞,右手紧握环首刀。
“呦,怎么?还想拿刀砍了某不成?”张飞见张喜这般,身上的势,瞬时便迸发出来了,瞪大了豹眼怒视张喜,那雷暴之音瞬时炸开,“来,某就站在这里,尔倒是提刀来砍啊!!”
原本心中带着怒火的张喜,在感受到这股霸道之势后,瞬时就在内心深处,生出胆怯之意。
张飞这厮威势太猛了,纵使是张喜有几分本事,可在张飞这员猛将那里,根本就不够看的。
早在征剿黄巾贼乱之际,似张喜之流的黄巾贼将,张飞不知斩杀了多少,如今在这汉军之内,若非是上头有刘备压着,恐张飞早已想砍了张喜这狗货。
对张喜来说,如今自己麾下将士,就在一旁带有讥笑的看着,倘若自己就这般认怂,那日后再想统率兵马,就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张喜就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没事说他刘备干甚,他刘备是否出身中山靖王之后,这与他又有何关系?
没落了,那就是没落了。
可是偏偏此前看不惯,刘备那般假模假样虚伪的一面,这才使得张喜没事就喜欢多说些什么。
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地步,那就不是简单的不面对,所能够揭过去的了。
“三弟,不得无礼!”就在张喜欲说些什么,或者欲做些什么的时候,自远处快步走来二人,为首的那位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腰挂双股剑。
身后那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其丹凤眼和卧蚕眉乃世间罕见,凤眼生威,卧蚕似雾,英气逼人,霸气十足。
原本煞气逼人的张飞,在听到这话时,当下便收敛了不少,看向快步走来的刘备,笑着说道:“大哥,俺就是与这厮理论理论,并未起冲突。”
要说在这世上,张飞这心中最怕谁,那当属自己的结义大哥刘备,尤其是自家大哥那一副哭泣泣的样子,使得张飞见到之后就甚是胆怯。
刘备来到身前,看了眼挠头苦笑的张飞,随后便插手一礼,对张喜说道:“然德万莫计较,我家三弟脾气火爆了些,听到了这军中的一些虚假之信,故才会表现得这般激进,备,代我家三弟,向然德赔罪了。”
张飞见状,忙怒张豹眼,指着张喜,对刘备说道:“大哥,休要与……”
“三弟!不得放肆!!”一旁的关羽,微睁着丹凤眼,一道寒光此时迸射而出,虽说关羽心中亦不喜张喜这厮,但如今并非是结怨的时候。
据如今这西园新军里,传递开来的小道消息,已经被国家,委任为上军校尉的蹇硕,欲在军中启用一批寒门庶族的武将。
虽说刘备的身上,的确肩负着军司马一职,但一个‘行’字,也就代表着刘备并不真正算是军司马,稍有不慎这军司马一职,就会与之擦肩而过。
在这个时候闹事,那岂不是让一些人抓住把柄,如此一来自家大哥,那心里面想要匡扶汉室的大义,岂不是就成了一则虚谈?!
“铛铛铛……”
而就在这场冲突,不知道会迈向何等走势之际,这西园之地的主校场,此时响起来集结的声响。
原本聚集在左右看热闹的众将士,立时皆神色凝重,快步朝着主校场奔去。
西园新军军纪森严,若违抗军纪,轻则惩罚,重则枭首,故在西园之地的精锐之士,虽说一个个心带桀骜,只是却没有一人敢正面违抗过军纪。
“二弟,三弟,快!指挥麾下各部,随某前去主校场!”此时的刘备,神情正色,看向关羽、张飞,当下便厉声说道。
依照着刘备在心中的揣测,在这西园之地,许久没有出现过的整体集结,估计是那上军校尉蹇硕来了,否则绝对不会这般大费周章。
“喏!”关羽、张飞轰然允诺。
只是张飞在走的时候,还不忘瞪一眼张喜,随后便气势汹汹的离去了。
此时这主校场之地,蹇硕肃容而立,身旁尚跟着位中年武将,此时他们就这般立着,静候这西园之地的精锐集结。
“越师,一会儿这西园之军齐聚,这接下来要进行的挑选,免不了让你多耗费些心思。”
看着眼前不断集结而来的将士,蹇硕神色淡然的,对一旁的王越说道。
作为宫中的剑师,王越身份超然,故蹇硕在这表面上,也会给足王越面子,毕竟此时王越已是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