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前段时间当真是辛苦你了。”左丰脸上带着几分媚笑,看着并行前进的吕布,不加吝啬的夸赞道:“仆心中怎么都没想到,这一次奉先你在河东之地,居然会取得这般酣畅淋漓的大捷。”
自河东凯旋而归后,吕布便率部再度回归北军驻地,虽说在回归的过程中,得到了各方势力的送来的善意,但是吕布并没有去持名帖前去拜访。
按照贾诩的说辞,在现阶段这等关紧时刻,在宫中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前,吕校尉不宜前去交好这些势力。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此次吕布率部在河东镇压来犯边塞异族,取得这等大捷,那必定会受到重用,别看吕布出身卑微,可汉帝刘宏当初在朝堂之上所讲的那番话,就不由得他们不多想。
更为重要的是,在吕布率部回归雒阳的途中,左丰代表着张让前来,在临走之际悄悄对吕布说道,‘奉先,此次回归雒阳,不管其他人放出怎样的善意,都不必多加理会,国家心中最厌恶的就是朝三暮四之辈。’
也是因为左丰的这句话,让吕布在率部回到北军驻地后,就没有再离开过北军驻地,不管怎么说,当下这汉室最具权威的,依旧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汉帝。
或许是存在考验的意思,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汉帝刘宏并没有派人传召吕布,虽说这让麾下众将心中多有不忿。
毕竟此次他们前去河东之地,镇压了肆虐地方的边塞异族,身边袍泽战死那么多,难道说这朝廷就不应该做出反应吗?
可越是在这种时刻,吕布却表现出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冷静,通过此行随同的高顺所部羽林骑,并没有被召走,其实在吕布的心中,多少就能猜到汉帝刘宏存的是什么心思。
这不?当各方势力都在关注北军驻地之地,小黄门左丰?便携带着汉帝刘宏的口谕?前来北军驻地,传召平胡校尉吕布入宫觐见。
等待了这么长时间?从冀州广宗城被传召,吕布的心里就想见一见?这褒贬不一的汉帝刘宏。
如今在彻底扑灭了河东肆虐的羯骑之乱后?终于要见上一见这汉帝刘宏?这使得吕布的心中,多少还是存在着几分激动。
看着眼前这座威严的汉宫,吕布微微一笑道:“左兄说笑了,这些对我汉室任何一支军队?都是能够做到的。”
“某不过是替朝廷解决了这忧虑?使得陛下不必抽调边塞精锐罢了,不足挂齿,这些都不足挂齿。”
对于吕布的谦虚,这让左丰心中很是赞许?不似那些朝堂之上的士族官员,若是他们取得这样的战功?那还不知道尾巴会翘到什么地方。
对于左丰心中在想些什么,同行的吕布并不是很在意,此时吕布的目光,皆停留在眼前这座汉宫内。
那雕梁画栋的殿宇阁楼,那雄姿挺拔的宿卫禁军,如果说不是有左丰在前引领,恐在这座庞大的汉宫内,自己肯定是会迷路的。
居中的御道,那是汉帝一人所走之地,左右还排列着其他走道,在一些很小的细节上,吕布也能感受到这汉室皇权之威严,规矩之大,倘若在这汉宫内冒犯了天威,那必定是会受到严惩的。
这汉宫端是雄伟。
这宿卫禁军端是这世上少有的精锐。
难怪说这世人心中,皆有一颗相当皇帝的心,似这样的待遇,无论是谁那都想得到。
入宫前,赤兔、方天画戟等物,皆被宿卫汉宫的禁军留下,虽说心中不喜这样的感觉,但是到了一处地方,就该遵守一处地方的规矩,对于这些吕布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毕竟这是去见汉室最高统治者,想带着兵器入宫,那绝对是不现实的,毕竟这时候的汉室,还不是诸侯争霸时期,那个式微的汉室,想要尽快融入到这个时代,就必须要懂得进退有度。
前去汉帝刘宏寝宫之际,左丰向吕布讲了一些礼仪规矩,防止其在无意间冒犯了汉帝的威严,而这些礼仪规矩,一般人他左丰才不会说的。
心中带着种种心思的吕布,在左丰的引领下,一行很快就来到了,汉帝刘宏所在的寝宫处,余光看着左右目不斜视的禁军,这也让吕布在心里面,再一次不由得感慨道,到底是宿卫汉宫的禁军,端是一顶一的精锐之士。
这样一群精锐之士,根本就不该留在这里,做些看家护院之事,似他们应该拿起兵器,前去边塞去和那异族征战。
“启禀陛下,平胡校尉吕布前来叩见~”左丰躬身朝殿内恭敬行礼,这让原本想着这些的吕布,此时亦低首等候传召。
“宣~”一道慵懒的声音,此时在殿内传出,原本紧闭的殿门,此刻发出‘吱吱~’的刺耳声。
“奉先,进入殿内,一定要按照仆事先给你讲的做。”在入殿内前,左丰不放心的对身后的吕布小声提醒道,接着便踱步快速的朝殿内走去。
在左丰的引领下,吕布轻呼一声,怀揣着几分激动,便低首缓步朝殿内走去,一股扑面而来的威严,在这空旷的殿内阵阵袭来,对此吕布并没有太大的感触,相反却让他的内心平静了下来。
“末将吕布,拜见陛下。”吕布在站定后,单膝跪地,拱手朝坐在龙椅上的汉帝行礼道。
斜靠在龙椅上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