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汝就是那协助都乡侯,率军平定肆虐在兖州境内黄巾贼众的并州虎将,吕布吕奉先吧!?”董卓眼神如炬的盯着,眼前这位骑在战马上的高大男子,虎目闪烁着精芒,神情间是难以遮掩的喜爱。
当真是一员虎将。
单单是这魁梧高大的身躯,这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眼神中迸射出来的锐意目光,就足以让人为之胆寒。
饶是他在凉州那苦寒之地久经沙场,可在面对吕布的时候,这心中还是生出了很强的压力感。
也难怪左中郎将皇甫嵩,在己部不占优势的前提下,能逐一对这兖州境内的黄巾贼众进行镇压,若是让他董卓拥有这员虎将,恐在此前的广宗一战中就不会出现意外,甚至于那盘踞在广宗城内的黄巾贼众,早已被他给率部平灭!
“他就是董卓?”
骑在战马上的吕布,看着眼前这位略显痴肥的中年大汉,如果说不是身边的人介绍,恐吕布他绝对不会将眼前这货,与祸乱汉室的董国相联系在一起。
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可即便是这样,吕布还是收起心中的感慨,翻身下马,随手将缰绳递给身后的典韦,缓步朝董卓走去,“并州虎将不敢称,不过是跟随在义真公麾下,随手诛杀了几位闹腾的黄巾贼众罢了。”
讲到这里的时候,吕布那英俊的脸庞上,露出了几分笑容。
“哈哈!”听完吕布所讲的那些,站着的董卓不由得抚掌大笑起来,“到底是出身并州边地的儿郎,这骨子里就透露着一股桀骜。”
“某喜欢,某喜欢奉先这性格!豪爽!说来某比奉先要痴长几岁,此次某见奉先一见如故,却不知今后能否以兄弟相称?”
董卓此话一出,让在旁的李儒、郭汜等将,那神情间多带着几分惊疑,他们这位一向注重礼仪规矩的丈人(主公),今日不过刚与这吕布相识,竟不顾二人年纪所带来的差距,要跟吕布以兄弟相称。
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听完董卓所讲的这些以后,与之相对的吕布,这眉头是不由得微挑,心中更是觉得阵阵好笑,“这董卓倒真是挺有意思的,如果说要按照历史进程去算,恐原主将会在十常侍之乱后,被董卓给认作义子,诛杀了那前来抢权的丁原,也是基于这样的情况,使得原主也因此背上了三姓家奴的骂名,可现在原主早已亡故,而自己却成了吕布,但这命运的惯性当真是强大,真没想到自己与董卓的渊源,不管是到什么时候都扯不断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吕布这嘴角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几分笑意,接着便拱手说道:“能得仲颖兄赏识,弟心中甚是欢喜,既如此那弟便孟浪了。”
既然你董卓向跟我称兄道弟,那挺好的,这也算是为原主报了仇了,三姓家奴的骂名算是彻底摆脱了。
“哈哈,好!”听吕布这般说,那董卓不由得仰天大笑起来,“贤弟倒真是豪爽,不愧是平灭黄巾贼众的并州虎将。”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董卓忙上前走进了两步,神情间带着几分笑容,动作亲近的拍了拍吕布的肩膀。
对于董卓的动作,吕布报以微笑。
其实在吕布的心中,多少能够猜出来此时董卓的想法,无非是因为他被撤去了官职,丧失了在汉室的卑微影响力,为了能够让自己日后早日复起,在这个关紧的时候,当尽可能多的结交四方。
尽管说吕布的出身并不是特别的好,但是经过此次汉室平定黄巾之乱,那日后定是会被士族所招揽,届时必然会平起风云。
正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在吕布官途未起的时候与之结交,与官途亨通的时候与之相交,那完完全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也是基于这样的想法,也就有了董卓这出奇的举措。
为了能进一步加强,自己对吕布心中的印象,董卓神情间便故作迷惑,看向吕布身后的坐骑道:“贤弟,这战马就是你的坐骑吗?”
吕布点点头道:“是,这就是愚弟的坐骑,靠着这坐骑,愚弟先后斩杀了那波才、卜己二将!”
虽心中多少又猜出董卓说此话是何含义,但吕布却装作是不清楚的样子回答道。
这不,在吕布这话刚说完时,董卓那神情间便流露出几分了然道:“话虽是这样说,但正所谓宝马配英雄,似贤弟这样的虎将,这麾下怎能没有一匹名驹相伴?要知道这坐骑可是武将的第二生命啊!”说到这里的时候,董卓便转身看向身后的郭汜说道:“洪度,去将某在西域新得的那匹名驹带来。”
“可是,主……”听董卓这样说,那郭汜神情间带着犹豫,想要提醒董卓,但却被那董卓瞪眼喝道:“犹豫个甚,这名驹在某手里就糟蹋了,到了某贤弟的手中,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威力出来!”
听董卓这样说,那原本神情间带着犹豫的郭汜,便转身离去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看到十余位将士拖拽着一匹性情暴烈的骏马,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见到这一幕,吕布那眼神中迸射出精芒,心中不断涌现着惊意,让他心中万没有想到的是,这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