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鼓舞士气的战鼓声不断响着,一队队汉军将士,在各部汉军武将的指挥下,源源不断的从汉军营寨开拔,按照战前预定的阵型聚集着。
在这片聚集十余万众的战场上,个人是显得那般微不足道,肃杀之意充斥在战场的各个角落。
“这卜己倒是有几分本事。”看着对面那杂而不乱的黄巾军阵型,身披盔甲的吕布,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虎目闪烁着精芒,胯下战马受战场影响,不断踢腾着马蹄,不时打着响鼻。
典韦冷笑一声道:“聚集再多的人又如何?不过是一群老弱病残组建起来的队伍罢了,这鸟人端是个混蛋,把自己的精锐皆藏在这群老弱病残身后,就跟个娘们儿一样,没卵子!”
聚集在吕布身后的众将,在听到典韦那话后皆闻言大笑起来,眉目间更是透露着惊人的战意。
虽说典韦这话说的粗鄙了些,但是他说的这些却话糙理不糙。
“君明,看来你是准备干那没卵子的卜己了?”在后的魏续,言语间带有调侃之意,向典韦笑着说道。
典韦动了动手中的铁戟,梗着脖子说道:“干这鸟人又如何?一会儿上了战场,你们可别跟俺抢那鸟人,老子非要劈了这鸟人的首级,给将军下酒!”
这东郡黄巾贼帅卜己,虽说麾下聚集有十余万众黄巾贼众,看似声势浩大,实则不堪一击,在这中间真正能被称之为军队的,也就是聚拢在中军主阵地的黄巾贼。
对于这些祸乱地方的黄巾贼,典韦这心中是厌恶至极,尤其是对那些生性乖张残暴的黄巾贼将帅,动不动就以麾下黄巾贼去胁迫地方黎庶、流民参战,那典韦是恨不能将其全部砍杀!
若非是这场黄巾之乱,典家村就不会受到冲击,这典家村的亲族老少更不会死伤半数之多。
吕布轻笑一声道:“好,那某就等着君明,在这乱军中斩下那鸟人的首级下酒!”
“众将听令!”讲到这里,吕布一改往日平和,脸上尽是肃杀之意,那虎目更是闪烁着精芒。
“喏!”众将闻言,躬身插手,轰然应道。
“此战我部为汉军先锋,这鸟人卜己裹挟地方黎庶、流民,祸乱我汉室,今将其引诱至苍亭,我部当悍勇杀敌,一战平定这乱我汉室的黄巾贼众!”
骑在战马上的吕布,此时身上散发着惊人的煞气,那冷峻的脸庞,冰冷的声音,尽显吕布之决心。
为促成这苍亭一战,汉军上下筹备已有十余日,虽说双方汇聚在苍亭仅不过一日,但首战即决战,趁汉军上下士气正盛,左中郎将皇甫嵩,便发动了这场足以载入史册的战役。
吕布所部虽是汉军先锋,但其部却被左中郎将皇甫嵩,安置在汉军阵营之外,并被授予便宜之权。
因为手里拥有极大的自主权,这使得吕布心中决意玩一出大场面,准备协助汉军主力,一举荡平这东郡黄巾贼帅卜己所部!
彼时,在汉军中军主阵地。
“传本帅令!命前军诸营镇压出击……”左中郎将皇甫嵩,拔出腰间宝剑,剑指黄巾贼方,神情间流露出战意,厉声喝道。
随着左中郎将皇甫嵩的这声令下,聚集在身前的传令兵,马鞭怒砸胯下马股,操纵着缰绳,战马嘶鸣声不绝,一路狂奔便朝着前军诸营飞奔而去。
“传主帅令,命前军诸营镇压出击!”
“传主帅令,命前军诸营镇压出击!”
随着这传令兵的一声声怒吼,原本静立在汉军前部的诸营开始出现了动静,在各营武将的指挥下,本静止不动的汉军开始出现动作。
“聚阵!聚阵……”
“娘的!干什么呢?给老子把空出来的阵线补上!”
“稳住,不要超过防线,给老子稳住走!!”
在各营武将的喝喊声中,前军诸营的汉军将士,手持长枪、环首刀等兵器,迈着稳健的步伐,稳定着不断向前的阵线,缓缓朝着对面的黄巾贼阵营进发。
“咻咻咻……”
“咻咻咻!”
此刻,在进发的前军诸营汉军将士的上空,本是明朗的天空,出现了一团团阴影,在阵线后指挥的汉将,抬头望去,只见一支支怒射而出的羽箭聚集在一起,几乎是在那瞬间,便掠空而去,朝着黄巾贼阵型袭杀而去。
战场,永远都是一部巨大的绞肉机。
不管是谁,只要是身处其中,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夺走性命。
“啊……箭袭,箭袭!”
“举盾,快举盾!!!”
此时的黄巾贼阵型,乱作一团,那些在阵前的黎庶、流民,因为手中没有可以防备的木盾,使得其被袭杀而来的箭雨无情的夺去性命,而在后弹压的黄巾贼众,在见到这一幕后,当机立断的举起手中的木盾,结成零散的防御阵型,借机而抵御这汉军射来的箭雨攻袭。
乱了。
乱了。
此刻整个战场都乱作一团。
原本心中就不恋战的黎庶、流民在受到这样的箭雨威胁下,一个个皆变得躁动起来,一些受不了这残酷战场的黎庶、流民更是进入到癫狂状态,丢掉手中那简陋的木矛、木叉,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