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床上的日子里。”
佩珀正拿干毛巾擦头发,听了我的话终于露出怀念的笑容,“那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
在我们上大学的时候,我们是住双人间宿舍的室友。套间内有两个卧室,没有客厅。
第二天没课的晚上,我们会挤到我的房间里看电影,因为我的房间里有投屏。
佩珀在厨艺这方面比我勤快得多,她会动手做点微波炉爆米花和鲜榨果汁。
我们就一起躺在床上,边吃东西边看电影,聊聊在学校里追我们的男生以及前些天的约会。
我们总是越聊越尽兴,到最后连电影都顾不上看,津津有味地躺在被子里盘八卦,直到说着说着其中一个人声音变小,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我搂着抱枕,“现在是八卦时间,请吧,女士,倾诉你内心的苦闷。”
“你慈悲得像教堂里的神父。”佩珀笑骂道,“我不太想谈这件事,但我可以和你一起骂他。”
我勾着她的衣角,“我可以当面打电话骂他,你会给我加钱吗?”
“你手里的钱多到下辈子都花不完,却要贪图我十美元的小费。”
“这是态度问题。”我怅然道,“今天中午阿福做烤肋排,我可是为你付出了太多。”
“不会饿着你的。”佩珀坐到床上来,躺在我旁边。
我玩着她还有些湿润的头发,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大学时代。
和布鲁斯结婚后我很少离开哥谭,偶尔去别的城市也是为哥谭慈善总会的事务出差。这次跨国旅行是我少有离开韦恩大宅的休假。
没有可爱但是精力十足的小崽子们,没有不张嘴最大功能是好看的男人,只有我和我的小姐妹。这就叫快乐。
这次假期没有时间限制,各项行程都不急。
我和佩珀一人戴着一顶鸭舌帽混在行人中,在景点跟在旅游团后面蹭导游的讲解。
我出钱请一位街边卖画的年轻画师帮我们画了两人相,在绝大部分商品都是拿来坑外地人的精品店里兴高采烈地给家里的几个人选明信片寄回去。
我发现佩珀对摆在柜台里的一对鸢尾花对戒颇有些关注,多看了好几眼,就凑过去激她,“你要是不想和托尼带对戒,我可以勉为其难在婚戒旁边分给你一根手指。”
“因为你在你们家三个小孩面前扮演慈爱妈妈的时间太久,我都快忘了你原本是多活泼的一个家伙。”
我对她眨眨眼,“无名指有归属了,剩下八根手指你随便挑。”
佩珀敲敲柜台,让柜员把对戒拿出来,她把其中一枚戒指抛给我,“你的左手小拇指归它了。”
佩珀和托尼分分合合多年,她们的感情一直处于稳定与不稳定之间,但他们总在一起,彼此的默契无法改变。
而我比托尼更早拿到佩珀的戒指,值得我拍十张近距离高清细节照发给他炫耀。
我们在一个偏僻的小巷里找到一家手工体验馆。佛罗伦萨匠人的木器与雕刻手艺非常出名,不过这种游客体验玩乐的场所肯定不会教授多高深的技巧。
我们花了一下午时间做自己毫无美感丑不拉几的小学生美术作业。
佩珀雕出了一只臃肿的小猫咪,她探头过来看我的作品,“这是什么?”
我打量手里的不规则木块,挑高眉毛犹疑道,“嗯……可能是蝙蝠。”
佩珀细细品味了一番,“……没看出来。”
“这说明你没有艺术天赋,亲爱的。”我给小蝙蝠美滋滋地拍上几张照片,把它放进包里,决定这就是送给布鲁斯的礼物。
我把照片发给布鲁斯,不多时得到一个震铃的电话。
“很有特色。”那边的背景音很安静,看样子他没有和孩子们在一起。
我高兴回复,“送给你的礼物,回去可以摆在卧室的床头柜上。”
“阿福说不定会对此发表评价。”
我又问,“家里怎么样?”
“一切正常。”
我看着同一时间迪克发来的短信,镇定地把“杰森和布鲁斯吵架了卡珊想成为义务警员而迪克本人想搬出哥谭”这段信息和“一切正常”做对比。
可能布鲁斯的心理预期就是这么低吧,我猜今晚我就能接到杰森的电话,听这小孩愤世嫉俗地抱怨布鲁斯的独.裁。
“他们问我你为什么突然跑出去,杰森以为是我把你气走了。”布鲁斯叹气,“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打开日程表,“还要很久很久,我们的旅行才刚开始呢。”
“你可以借此体会一下单亲爸爸的感受,从而珍惜现在的生活。”我安慰道,“祝你好运。”
希望我回去的时候,韦恩庄园没有被这群每天闹得鸡飞狗跳的亲子拆掉。
应该不会吧,毕竟有阿福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