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恩太太寄宿学校是一个少年犯培养基地,而我们伟大的蝙蝠侠连续几天晚上去那里的天台吹风吃汉堡,毫无察觉。”
我叹息道,“能告诉我是哪个牌子的汉堡这么美味吗?”
哑巴在电话那头不吱声,大概是绞尽脑汁给自己寻找挽回尊严的方式。
可惜他失败了,“你想尝尝的话,下次带你去吃。”
“我把这当作约会邀请。”
我搂着黑漆漆的抱枕在酒店床上滚了一圈,“回到一个人独享一张床的时候真好。”
“嗯哼?”这声哼气里饱含疑惑、不满和质疑。
我诚实道,“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我做了好几个晚上的噩梦,梦见自己被熊压死。”
友情提示,两百一十磅不属于身轻如燕的范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压在被子和胳膊底下透不过气来,真的会让人以为自己进了熊肚子。
“熊?”那边小声嘀咕道。
我深得某人真传地岔开话题,“于是你过去调查情况,不仅自己身陷囹圄,还被一个五岁小男孩救了。”
“他只是帮忙指明了方向而已。”布鲁斯强调道,说话间带着笑意,“不过天赋和勇气显而易见。”
少年犯罪帮派古恩太太问题儿童学校在蝙蝠侠与哥谭警局的监督下进行整改,校长古恩被送进监狱。
离家出走的五岁儿童杰森又一次失去了庇护所——虽然这里原本就称不上庇护所。
凯瑟琳趁这个机会找到他,母子二人开诚布公地谈了一场。最后结果是凯瑟琳离开哥谭,回到家人身边。至于杰森的去处,布鲁斯正和我商量。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收养申请都写好了?”我怀疑道,“效率未免太高了。”
“首先要看你的意愿,”布鲁斯道,“我需要征求你的意见。”
“你还能猜不到我的心思?”我搓搓怀里的抱枕,“但我没有原谅那小鬼,他一言不发离家出走的事情,我还是很生气。”
“这是他要面对的,不是我。”布鲁斯露出了无情的大人嘴脸,“我只负责在文件上签字。”
我好心提醒,“诱拐儿童犯法,我不想连坐。”
“连坐?”
我趴在抱枕上,哼哼唧唧,“所谓夫妻,就是承担罪行的共犯,无论谁犯错,另一方都要承担一半罪责。”
我掰掰手指,“这么算我岂不是很吃亏。”
“不是这样。”布鲁斯说。
他似乎找不到更好的反驳角度,仔细思考后用了另一个说法。
“更像是演员和观众的关系。观众不一定是演员的知己,但欣赏完所有表演的观众,肯定比常人更理解演员的付出与内心世界。”
“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没有。”他否认道。
我心下了然,“回来给你带特色甜品,怎么样?”
“要三份,一人一份。”
讨价还价的时候倒是完全不手软。
我在外面出差团团转,哥谭内布鲁斯收养第二个养子的消息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时间各种猜测尘嚣甚上。
占据主流的夫妻不和论,八卦纷纷的开放婚姻论,离奇的还有布鲁斯不孕不育的消息。这些离谱言论一度成为我在加班途中的解压神器,
布鲁斯的八卦又一次在哥谭闹得沸沸扬扬,连带我的名字也被不少人提起。
我退圈有一段时间了,他们就把视线放在我在哥谭慈善总会的职务上来。
哥谭慈善总会作为曾经板上钉钉的洗钱组织,内部腐败尾大不掉,连我这位现任会长都是砸钱买来的职位。
理所当然,我被那些整天哔哔叭叭的媒体骂惨了,凄惨程度仅次于论坛限定不孕不育的布鲁斯。
那几条消息气到我半夜在酒店床上打滚,打电话给布鲁斯问可不可以开传送门去套主持人麻袋。
婚后从花花公子降级为开放式婚姻拥有者人夫的布鲁斯语气镇定,“打倒一个,站起来两个,后续准备三个,不划算。”
“总有一天我要他们直接破产。”我郁闷地威胁道。
“你可以收购说小话的媒体,”布鲁斯说,“但你不可能收购所有媒体。舆论的力量胜于氪星人的超能力。”
这人向来不把媒体的八卦猜测放在心上,不如说这就是他人格面具的一部分,用以把“布鲁西宝贝”和“蝙蝠侠”区分开。
然而我没有什么多余的秘密身份需要隐藏。
我挑剔地剃剃指甲,“这不妨碍我不高兴。”
挂电话黑名单一气呵成,我把手机扔在一边,对着镜子涂好口红,卡点出门,去下一家公司洽谈。
考虑到距离问题,慈善总会安排的实习岗位多在哥谭本地和距离较短的纽约。我联系的各大公司也多是纽约各行各业的中型企业。
这次的洽谈方是一家新兴报社“号角日报”。
正巧今天是他们的开放日,高达四十六楼的大楼将会对前来参观的学生们开放部分区域。
合作本身并无争议,我只是过来象征性地走一个流程。我们签完合同,老板詹姆森和我握手,邀请我去他们的开放区参观。
我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