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来不来得及，都要换。”
九儿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作为导演，她只关心网剧拍出来的效果，至于中间的运作，关键时刻，她完全可以舍弃。
林语莫看向花柠，见她也是一脸无奈。
和九儿认识这么多年，花柠很清楚她的性格。
“现在所有的宣发都出去了，每周播放两集，也不过是个把月的时间而已，现在开始写第九集和第十集的剧本，你那边还要拍摄，勉强能在播完之前赶出来。”
“如果现在换结局，相当于整部剧的大纲都有可能调整，那些已经播出去的没办法改，没播的可能要调整，真的来不及了。”
林语莫试图说服九儿，她可以理解对方的心情。
但如果现在换，她真的没办法接受。
“如果你是观众，剧情的发展都在你的意料中，到后面，你还有心情看吗？或者看完后，你对这部剧的评价会是什么样的？”
“如果是高质量高水准的剧，我一定会继续看下去。只是评分会稍微低一些而已。”
林语莫说的是心里话。
任何一部话题度很高的剧，到最后都会被扒得什么都不剩，没有人能做到完美。
她觉得现在已经很好了。
这个热度，是最近几年从未有过的，才一个月的时间，一定能持续下去。
“如果有机会，为什么不试试？万一有个更好的解决办法呢？”
九儿直接甩脸走开，林语莫头一回遇到她这样发火。
平日里拍戏她虽精益求精，但很少会这样甩脸不理人。
花柠喝了口咖啡，看了一眼林语莫也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轻咳了两声。
“在她心里，剧比天大。这可以说是个优点，也可以说是个缺点。但你不得不承认，她想做得更加完美的心情是没有错的。”
“我知道。”
林语莫皱眉瘫在那里，花柠笑道，“不然试试，花两天的时间，我和你一起讨论，咱们试试。怎么样？”
“说实话，我不是不同意她的想法，我是没自信。这个结局已经是我废了好大心思想出来的。我觉得，我脑细胞已经不够用了。”
“没关系，不是还有我吗？现在网剧已经上了平台，而且效果很不错。需要我操心的事情少了很多，我们一起，商量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怎么样？”
看着花柠一脸认真的表情，林语莫突然觉得自己这样逃避真可耻。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够好了，可是他们还觉得不够。
在追求这方面，自己确实不如人家。
林语莫当天晚上就找到九儿道歉，并且表明自己会尽力再梳理一遍剧情，想想别的法子。
“但是前面已经拍好的东西就别动了，不然很容易出纰漏，牵一发而动全身，逻辑上的整体性，暂时不改了，你看行吗？”
她说得很是谨慎，小心翼翼的看着九儿。
见对方点头，林语莫终于松了口气。
“现在这部作品能有这么大的关注度，一定程度上是上回抄袭事情的因祸得福。”
九儿声音淡淡的说了一句，她虽认可林语莫的能力，但更希望她不要因为一次成功就放弃对作品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