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青目光一点点的上移,最后落在战神身上,她忍住眼泪,一颗心沉落谷底,便是视死如归一般。
“上神,都是我的错,是我骗他带我出南天门的。我没有告诉他我是司战宫里的,因为我害怕说出你的名讳,他就不敢帮我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打要杀就对我一个人吧!”
战神的脸色阴郁至极,冷哼一声,侧头撇着霄霑,“今天就饶你一次!不过你也听到了,女鬼狡猾的很,既然在你车中呆了一阵,不知有没有偷你什么东西?来人,你们几个去她身上搜一搜……”
“没有,司战殿下,我车中空荡什么都没有,不必搜了!”
“仔仔细细的搜!”
战神命令一下,大家都懂是什么意思。
清青哀求无用,想要挣扎,却被一个天兵按住,另外的三个天兵便将手毫无顾忌的摸向清青,顺着衣湿的肩背,一直摸到她的腰肢,还在一直向下。
“上神,我错了……求求你……”
第四个天兵是最后的,他似乎有些不甘,干脆直接从清青领口把手伸了进去……
他们几个天兵刚开始的时候还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样子,可是上手后眼神就有点意味深长了,争先恐后的“搜身”……
“行了!”
战神突然间一声怒吼,那四个天兵赶紧低头退下。
清青无声的蜷缩着身子跪在那,她从刚开始的不断哀求挣扎,到后来一声不出。
此刻的她衣襟湿透又凌乱,只是双手死死的攥着自己的领口,浑身抖如塞糠,直愣愣的眼眸中空洞无神,仿佛是被抽去灵魂的木头,瞳孔中只有死寂绝望,只剩那瘦削的肩膀在不停的战栗发抖,是惊恐到极限了。
大庭广众之下,让四个男人去作践一个女人的清白,战神用这样的手段惩治,比打她骂她恶毒千万倍。
战神的座右铭就是背叛他的人都该死,让她付出代价,让她永远长记性,让她永远怕他。可是此刻见到她真的怕成这样,似乎魂都丢了,战神心中的怒火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闹心了。
他掌中幻出一个项圈,抛出套在清青的脖子上。那是一个咒枷,它能锁住清青的灵力,还能作追踪之用,套上这个,清青永远都别想逃不出他的手心。
战神动了动手指,清青颈上的咒枷瞬间把她向前一扯,就像一个木偶一样被拽的一个踉跄。
心如死灰的清青似乎这时才发现脖子上多了一个东西,她伸手摸了摸,然后慢慢抬起头。
他骑在狻猊背上,高高再上的男人。
清青惨白无血色的面容上皆是吃惊,她仔仔细细的打量他,就如初次相见一样,甚至比那次看的还要仔细。从他的发冠到额头,从眉眼到那嘴唇,最后到他的身形体魄,她的眼中全都是陌生,似乎是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最后她的目光停在他额间的神印上,它只是一个朱红的小点,有点像一滴血,只是这一个红点就断了他们前世的情谊?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容颜,景澜的魂魄也是他元神的一部分,可他竟能对她做出这样的事,他在观赏着四个男人的八只手伸向她的身体。
她怔怔的看着他,可能是刚才的惩罚手段让她呆了、傻了,不然她怎么会用那样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战神突然间被这双灰色的眼眸看的有些心虚,然后他又为自己这份莫名奇妙的心虚感到恼火。
他阴沉着脸骑着狻猊转身离去,咒枷就如同一条无形的绳索般牵在清青的脖子上,把她拉起来。战神在前面走,后面不远处就像牵着一条狗,把失魂落魄的清青牵回司战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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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吖呦”雪白的小鹿在怀中绵软的叫了一声,它不知道就在刚刚自己已在生死之间徘徊了一圈。
霄霑看着远处消失不见的背影,手指轻轻的抚了抚小鹿的头。
他是天庭中出名的病秧子,因为身体不好,修行难成。好在父亲在天庭中掌管要职,经常带他出入天庭解闷,又为他寻遍世间良药治病。
他虽身体不好,却是在慈父的关爱中长大的。
霄霑天生内向,疾病缠身又让他变的寡言忧郁,但却拥有着一颗天真的怜悯之心,所以今天他才会对这初次相见的一只女鬼伸出援手。
霄霑挨了战神这一顿嘲讽奚落,又眼睁睁的看着清青受罚受辱,现在他们都走了,只剩他站在原处若有所思。
战神速来跋扈,目中无人,可他却不是戏淫女色之人。女鬼口中之言必是有所隐瞒和欺骗的,但是霄霑相信自己的感觉,那女鬼绝非罪恶之人,她很柔弱无助,同时又非常坚强勇敢,敢挡在战神面前说承担一切后果的女人,需要多大的勇气啊?今日回去,战神能轻易饶了她吗?
正思虑着,身后有人唤他:“霑儿”
“父亲,办完事了?”
牟日仙君向来对儿子十分疼爱呵护,可此刻他的脸色严肃中透着一些愤懑,定然是今日的事没有办成。这些年父亲为得给他治病的各种仙草灵药,在众仙中东奔西走,得了珍贵的仙药,他必然喜形于色,若是没有得到,便会是这副表情。
“今日未成,但是天帝答应了会去劝说战神的!药引已经出现,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