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良久良久的没了声音,已经空无一人。
这一次,他彻彻底底的死心了,他们之间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沈青失魂落魄的拉开房门,看着殿前空空的。
她捂着心口走出去几步,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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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可是听说他也病了。
清连:“听说皇上病了,这几日御书房里天天有太医出入,一直也不见好转。”
沈青没接话,面无表情的继续用餐,毫不关心的样子。
清连转移了话题:“今天咱们放风筝呀?前几日从内务府弄了几个回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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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沈青不闻不问,也从未主动打听一句。
又过了几日,她正在池塘边喂鱼,清澈的水中一群锦鲤游来游去。它们的花纹各样,非常漂亮。投食时,一群群争先恐后张着嘴,咕嘎咕嘎的抢食。
鸿蒙过来禀报:“青妃娘娘,今日晌午皇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时,心悸吐血了。”
她身子微不可察的晃了一下,双腿无力酸软,就势坐在了鱼池台上。
她依旧沉默,眼睛直直的看着水中锦鲤,手却再也没有去拿鱼食。
登基五年,繁忙受累,他瘦了几圈,脸上很少有轻松愉悦的笑容。每日早朝议事、应对节庆礼仪、批阅奏折,疲忙得焦头烂额。
国家也不太平,整天大事小情、救灾抗旱、边患战乱,生生的给他累出了病。
清末啊!这就是帝王,这就是你要的天下!
良久,鱼群悻悻然都散开了,她才回神又抓了一把鱼食抛洒。
“娘娘不去侍疾吗?您位分高应该去侍疾的!”
“……”
“皇后娘娘有身孕,之下就只有三个妃位,您应该去!”
“我不去,让别人去吧!”
嘴上坚决的说不去,但心里却记挂着,整天魂不守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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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时,听说皇上又吐了一次血,连早朝都免了。
沈青知道他一定病得很重,他对朝政向来兢兢业业,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免朝的,必然是病的爬不起来了。
沈青在院子里踱步,漫无目的走来走去,明显心事重重。
最后,鬼使神差的走到宫门口,立刻有小太监过来施礼。
“娘娘要出去吗?奴才给您备撵驾?”
自从晋升妃位就有六人抬的撵驾了,可是沈青一次都没有坐过。被他这一问,沈青茫茫然的,心里纠结,自己这是要去哪啊?该去吗?
有点担心他,但又不想去看他,特别的矛盾!
这个小太监一直在躬着身子等吩咐,沈青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句:“不用,我就在附近转转而已。”
鸿蒙如影随形的跟着,他一挥手又召唤来了两个宫女。
几个人就走出青澜宫,不知不觉的往御书房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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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瑜宫是后宫中的绝佳位置,离御书房是最近的,一盏茶的功夫就可以走到。
她低着头磨磨蹭蹭的走着,心乱,还没想好。
他病的重吗?她应该去吗?见面说什么呢?他若是苦苦请求原谅,病床前她该怎么办?既然不原谅他,又为何要来招惹他?
糊里糊涂的走着,拐弯处,远远看到通往御书房的甬道上人头攒动,人满为患。
沈青注目仔细一看,哎呀,全都是妃嫔,不用说了,她们都是来侍疾的。
几十个年轻秀美、花枝招展的女人都带着丫鬟,有的还跟着撵驾,聚到一起近百人,围堵的水泄不通。
是啊,他有这么多女人,都是贴心枕边人,都可以照顾他汤水茶药,哪里需要沈青呢?
这样多的妻妾,只怕轮着见,他都见不过来呢!
沈青站在远处看了一眼,嘴角自嘲一笑,转身而去,拐进了另一个甬道。
“娘娘不去御书房吗?”
“奇怪!我何时说过要去?”
东拐西拐,乱走一通,很快就迷路了,索性就随便瞎转,无所谓了。
远远的,一个四人撵驾向这边而来,离近了才看清是肖嫔。
她也看见了沈青,挥手让撵驾停下,皮笑肉不笑的说:“嫔妾给娘娘请安了!”
“……”
沈青本不打算理她,上次报完仇就行了。可是身后的小宫女口齿很伶俐:“我们娘娘是妃位,肖主子您应该下来向她行礼!”
肖嫔没有动,依然在撵驾之上,温和的假笑:“是,理应如此,可是嫔妾有了身孕,皇上是不许嫔妾随意乱动的!对不起了,青妃娘娘!”
唉,听了这话,心里不难受是假的,心情彻底跌进谷底了。
沈青不自禁的转头看向她的肚子。
“呵呵,还要多亏娘娘呢!就因为您打了嫔妾板子,皇上对我更加怜惜,才让我有了这个孩子。皇上还说,等我生下孩子就晋我为妃位!多谢娘娘,您真是嫔妾的贵人呢!”
人影已走远,肖嫔那种得意的笑容依旧在眼前久久不散……
出来这一趟,回去时比出来时的心情更糟糕了。
心里五味杂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