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平平淡淡的时日,凌琰与顾殊钺相处倒也融洽。
但二人都默契的不提自己在家族中的往事。
金灵根的功法与武器凌霜倒也不缺,只是想到这些东西的来历,还是要斟酌一下。
如果告诉烨昭蓝真相的话会怎样呢,他会不会难以相信烨沄一脉的最后一位长公主竟然是这样的人。
溟舟的记忆不会出错,不过,烨泞当真是死不足惜吗。
凌霜倒也不想妄下定论。
这件事情就先放下,适合二人的功法有的话就给他们修习,凌霜自己拿着也没什么用。
两三个月就这么过去了,一切如常。
一日清晨,凌琰突发奇想,琢磨要折腾一下顾殊钺。
他的日子实在平淡,除了修炼再无其他,往常还能和月佲斗嘴打架,现在只能在无聊的时候去摸摸师父的灵狐。
也不知道这狐狸什么时候才能长出九尾化形成人。
再有别的,就是看着溟舟日复一日的唉声叹气,无心修行,感慨世间缘起缘灭人事无常。
于是他把目光放在了顾殊钺身上。
这白发小孩看着一板一眼的,捉弄起来应该也挺有意思。
苏檩来见凌霜,顺路捎了不少的吃食,趁二人聊天的时候,凌琰看着正在吃桃酥的顾殊钺,心生一计。
“殊钺你可知,这宗门的桃酥不同于外面卖的?”
小孩停下咀嚼,举起来看了看,疑惑道:
“没什么不同啊。”
凌琰微微笑道:“外面的桃酥,是给普通人吃的,而宗门的桃酥,为了增加弟子的灵力,在材料里面添加了一种叫酥声虫的灵虫,你现在咔嚓咔嚓嚼的声音就是这虫子发出来的。”
顾殊钺虽说是将信将疑,但表情已经有些凝固。
凌琰继续道:“还有啊,这做桃酥的面粉,怎么会是普通的面粉呢,自然是一种叫白鸾蛇的妖兽,褪皮之后拿来磨成粉的。这蛇平日里就吃些灵力较高的小鸟,久而久之,褪下来的皮上也附着了灵力……”
顾殊钺年纪说大不大,听凌琰一本正经的将这些,缓缓将手中的半个桃酥放下,转身跑去漱口。
凌琰突然有种不战而胜的感觉,折腾月佲岂是这么容易的。
不过,再过段时日就是宗门内部的考核,他要是真的能战胜月佲的话,能比得上多少个成功的恶作剧啊。
他这样想着,也就心满意足的准备回屋修炼。
凌霜结束了谈话,一扭头就看见顾殊钺委委屈屈的跑出来。
她刚刚只知道凌琰在和顾殊钺讲些什么,却并未留心内容,看到他这幅模样想着莫不是凌琰欺负他了。
苏檩并未走远,顾殊钺小声询问凌霜白鸾蛇是不是真的吃灵力高的小鸟。
凌霜想着蛇不仅吃小鸟还吃别的小动物,不过这白鸾蛇是什么东西?
紧接着顾殊钺又问凌霜,宗门的桃酥里面是不是真的有酥声虫。
凌霜听罢有些无语,这吓唬小孩的把戏,还真骗到顾殊钺了。
不过一想到顾殊钺在本该被人逗弄的年龄里孤身一人,也就觉得正常。
“这就是普通的桃酥,不过是用的是灵麦磨成的面粉罢了,不会加别的什么东西,凌琰骗你的。”
顾殊钺松了口气,跑去把剩下的桃酥捡起来吃完。
溟舟从柜子里面探出头:“白鸾蛇,酥声虫,这凌琰编故事骗小孩倒是有一手。”
凌霜并不看他:“他好歹知道修炼。”
溟舟轻哼一声,带着一张“修炼有何用”的脸又缩回柜子里去了。
修炼了又怎么样,烨泞还不是回不来了。
溟舟的情伤早已无药可医,凌霜也懒得管他,顺其自然。
倒是凌琰,这番捉弄殊钺她倒是没有想到的。
过去揉揉顾殊钺的发顶叫他不要放在心上,顾殊钺可怜兮兮的一声师父叫的凌霜微微出神。
一般这个时候不都会觉得心软怜爱吗。
为何她的心中只有空落落的微微悸动。
她不想在顾殊钺面前展露出异常,转过身去敲响了凌琰的房门。
“师父。”
凌霜凝视着这个与自己同姓的孩子。
她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记忆中,应该是什么样的形象呢。
是被宗族唾弃甚至记恨,还是嘲笑?
凌琰拜入她的门下也有段时间了,她还没与他谈过什么,不过是每日指导他修炼罢了。
见凌霜不说话,凌琰以为她是为了桃酥的事情,也就解释道:
“我也不知殊钺他会相信,本来想着同他开个玩笑的。”
凌霜微微摇头:“我不是来说这件事的,但你以后也不许这样吓他,他年纪还小会当真的。”
凌琰点点头,说了一句弟子明白。
倒不是她完全不在意,只是一想到凌琰在家中的时候也是孤孤单单被人嘲弄,也就觉得有些可怜。
这是两个自幼就形单影只没有玩伴的孩子,若是凌琰往后能把握好玩笑的程度,倒也无妨。
凌霜想问他的是关于凌家的态度,她担心往后凌琰会被恨意侵蚀。
她不在意自己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