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家如何,已与我无关。”
水洐张嘴想说什么,眼泪滑落滴在裙上。
终是赌气一般的出了屋子,留桻洹一个人在屋子里怅然若失。
他厉家如何,又能怎样。
他们根本不会再记得你。
……
秘境之内。
遗迹像是算好了时间,在第一场考核结束的倒数第十天开启。
守护阵法在天光放亮的时候消息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实力较强的队伍一支支先进入遗迹,其他的人跟在后面。
白妤茗不慌不忙走在最后,一路上这看看那摸摸,好像是来踏青而不是试炼的。
叶箐也不着急,安危比较重要。
倒是凌琰一路上都有些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遗迹之中空空荡荡,有白色的长纱坠着金色的坠饰在风中飘散,映着深灰的墙壁如同神殿一般。
却又有些阴森。
众人选择了不同的道路,走了很久之后发现他们走到了数十个高大的石门之前。
石门之上有着繁复精致的浮雕纹样,每一扇门上的景致都不一样,何其震撼。
不过浮雕虽不尽相同,但是每一扇门上最大的那只兽却依稀可以辨出身份。
叶箐四人面前的神兽长着獾一样的面孔,却有着豹子一样的身体。
石门似乎推不开,需要找到机关才可以。
众人发现每一扇门边上都有一个石台,下设三级台阶,似乎是需要有人站上去。
有一支队伍内部似乎不是很协调,众人默许那个灵力最低的考核者上去。
那人看上去年纪轻轻,虽不愿意却仍旧是胆战心惊的一节节台阶往上走。
站上石台的一瞬间,一道淡紫色的光晕刹那间便笼罩了他,一声惨叫过后,光雾散去时竟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即,那扇门轰隆一声慢慢开启。
那支队伍剩下的人便走进石门,待最后一人进去之后,石门慢慢的关上,严丝合缝,一如从未开启过一样。
剩下的人,有的决定找一个送去站上石台,有的继续寻找机关。
人群中出现了一阵的骚动。
叶箐这边的石门前原本只有他们四人,尔后却是有三支队伍排在了他们后面。
四周有窃窃私语之声传来。
“是他们……我听说好多的队伍都是他们的手下败将……”
“有人说他们好像不是这边的家族啊……为什么会来参加这次考核?”
“那个领头的叫什么来着……什么悦什么的,别的队伍遇见他们也是倒霉,听话的会被抢走一半妖丹和灵草,有那不听话的,直接打一顿之后拿走储物袋。”
“好像是煉应山那边的世家……反正很厉害。”
凌琰不为所动,白络将白妤茗护住,不留一丝破绽。
后面的队伍似乎没有要挑事的意思,只是安安静静地排在四人身后。
凌琰抬腿站上了石台,叶箐想拦的时候为时已晚,紫色光雾笼罩而下,少年的身影就如同被击散的幻影一般消失。
石门缓缓打开,叶箐微微颤抖着走了进去,想不通凌琰为何要那么做。
三支队伍紧随其后,白妤茗依旧是闲庭信步一般的走法,倒也没人催她。
石门之内阴冷无比,四周墙壁上的刻画逐渐由普通变得诡异,到最后竟是让人不忍观看。
壁画的内容也是一知半解,但隐约可以看得出是祭祀的内容,活人献祭。
通道之内有带着血腥气的阴风吹过,地面上有什么东西像是在活动。
众人胆战心惊的往下看时却是异变突生,脚下是成片的红色甲虫,头顶上有箭矢密密射下,能反应过来的自是撑起了灵力罩,反应不过来的则是瞬间倒地,被甲虫眨眼家吞噬的一干二净,连骨头都没能留下。
他们作为考核弟子的玉牌凭空消失,去秘境之外告知这个不好的消息。
见到此情此景,有人想要转身往回跑,却是被干枯的血色藤蔓一把拽了回来,看上去一拉就断的藤蔓却是力大无比,咯吱咯吱的一阵骨头碎裂之声传来,那人早已化成一滩血水,连捏碎玉牌的机会都没有。
叶箐稳下心神,抬起头一点一点的往前挪。
她无暇去猜测凌琰此时的处境,不过她觉得,既然凌琰自己站了上去,说明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玄机。
箭矢铺天盖地,噼里啪啦打在众人撑起的灵力罩上。
四周越发的黑暗,可谁也不敢贸然点起火把。
白妤茗丝毫没有为现在的处境感到恐惧,不顾白络的提醒,转过身询问那三支队伍的名字。
领头的青年看上去很好相处,眼瞳中却是埋着深不见底的算计。
那人勾起一笑:“小姑娘想知道我们是谁?”
他身旁有个不苟言笑的男修,看上去像他哥哥:“够了,不明情况的时候都先不要说话。”
白妤茗叹了口气,转头看看黑黝黝的四周。
“早知道就不进来了。”
“络姐姐,带上她,我们一起走。”
白络没有言语,只是站到了叶箐的身侧,法诀一出,三柄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