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灵光一闪,去跟秦导商量说刚才那一段不如就改成——祖师爷想拍厉策肩膀却距离太远,厉策二话不说主动送上前。
总编剧瞬间get到祁玉的意思,双眼一亮,而秦导个大直男思忖几秒,略一皱眉:
“这个动作是不是有些多余?感觉改不改都没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不等祁玉开口,总编剧就抢在他前面开口,有些激动:
“任何时候,厉策都不可能拒绝祖师爷伸出的手,遇到这种情况,他绝对主动送上前!”
厉策那么爱祖师爷,对方每一次向他伸出的手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他不可能让祖师爷伸出的手落空。
国家管控严格,题材限制他们不能光明正大拍一些大家喜欢看的,但暗搓搓发点糖总行吧?
拍个肩头而已,连暧昧都算不上,但小小的动作却CP感拉满,从细节上体现了两人的相处模式。
总编剧忍不住多看了祁玉一眼,心想祁老师比自己这个写小说的还会。秦导虽然是名导,但他不自视清高,很乐意在自己的原则之上拍一些大家喜欢看的,这世道不是迎合市场就是错的,如今的市场也不是都那么低俗不堪,相反阅片无数的观众审美一直在提高。
观众叫好的作品,才是真的好作品。
耽改剧,除了剧情之外观众想看什么一目了然,秦导一细琢磨,被成功说服,点头道:
“行,那我们多拍一版备用,等到时候看哪版好就……用哪个。”
末了秦导又拉住祁玉,压低声音让他剧里剧外分清楚。
祁玉:“???”
秦导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简宁意,显然祁玉刚才‘进入不了状态’找简宁意对戏的场景秦导也看见了。
活了大半辈子,在这名利场中见了形形色色无数人,秦导一双眼睛被淬炼得多毒啊,哪里不知道祁玉那点小心思,于是跟他强调:
“我们这是一部积极、健康、全年龄段可观看的正经古装修真剧,厉策对祖师爷是仰慕又爱戴,但仰慕不能是倾慕,爱戴不能只剩下爱知道吗?”
秦导让祁玉悠着点,别到时候就这么几个片段没把持住眼神飙车,让他们这戏过不了审还得剪。
心思被戳破,顶着秦导的目光,祁玉抿了抿唇,随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点头:
“行,我尽量。”
秦导:“……”
看着面色平静的祁玉,再看看一旁什么都不知道的简宁意,秦导心里和周珂一个想法——
造孽啊。
秦导摇头:“早知今日,你当初何苦来哉?”
在简宁意追着你半世界跑的时候,嫌弃人家做什么?直接答应了不就得了吗?
祁玉听后笑了笑,没说此简宁意已非彼简宁意。
简宁意得知要多拍一个版本、他要再手短短一次后,哭笑不得,问祁玉:
“祁老师,你这是在替我挽尊吗?”从他手短短变成剧情需要了。
祁玉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摇头:“我只是觉得这样也不错。”
多拍了一版本后,轮到今天的重头戏,船夫和躲在水中的黑衣人鱼贯而出,挥舞着刀剑冲厉策和祖师爷而来。
厉策武艺高强,祖师爷已经飞升,普天之下更是难逢敌手,本来可以轻松解决的敌人,奈何祖师爷爱玩,非要逗弄得这些黑衣人上蹿下跳,拿他们寻开心。
简宁意被工作人员吊至半空中稳住身形,其他人也准备就绪。
—祖师爷看着拔剑刺来的几个黑衣人,还饶有兴趣地点评已经近在眼前的人,懒洋洋地笑道:
“这点力道可拿不走我这条命。”
“你眼神不够坚定,你在怕我?”
“不要紧张,我一个人你们近一百人,我很弱的。”
游刃有余地在空中过了几招,最后祖师爷玩腻了一脚踢开围在自己边的几人,轻身跃至一旁的树上坐着,把战场留给厉策发挥。
祖师爷倚在粗壮的树干上,摘下头顶一片树叶,像是嫌这叶子碍事般随手一扔;
树叶如利刃,划过长空接连抹了三个冲他而来的黑衣人脖子后,滴血未沾轻飘飘地落在溪面上,随着溪水而去,祖师爷意兴阑珊开口:
“是些亡命之徒,都杀了吧。”
简宁意踢开群演后,随着威亚的力道变换姿势往一旁的树上,按照秦导的要求,起飞的动作流畅自然,要多飘逸有多飘逸,仙气飘飘,好看得不行。
正式开拍之前这路线就已经练习过几次,拉威压的工作人员们也清楚以何种速度、多大力道能让简宁意身法看起来更帅气。
简宁意刚在心里想这一遍比练习时还配合得好时,他感觉自己整个人猛然往下一沉,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绑在他身上的威亚有一股失去了力道,另一方失去制约,以极快的速度拉着他朝树干而去。
“啊——!”
底下人就见好好的简宁意突然身形一歪,直愣愣地朝着对面的树撞去。
底下传来几声惊呼,简宁意瞳孔紧缩顾不上低头,他紧紧地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树干,心想自己要是以这个速度撞上去,鼻梁都能撞塌。
简宁意思绪还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