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爱吗?”
天衡也看着他,平静不动:“不是单方面的,你受的所有伤害,都会加倍成为他的痛苦。你痛,他比你更痛。”
温泅雪神情纯真懵懂:“我不懂,能交换吗?换他所受的苦成为我的痛苦,让我感受一下。”
天衡:“……”
温泅雪:“不能吗?”
天衡:“抱歉。”
温泅雪看着他很浅地笑了,温和宁静:“又不是你做了这些事,为什么道歉?即便是属下,也没有为主人承担罪责的道理。该是谁就是谁的。对了,行渊呢?”
天衡回神,机械地回答:“玄桅来了,带着祭祀团的长老们。现在行渊因为触犯了戒律,正在斋戒关禁闭。您作为受害者,不会被打扰。”
温泅雪顿了顿。
他的脸上没有了任何感情,无动于衷,问:“这样他们就两败俱伤、反目成仇了吗?接下来做什么?”
天衡许久说不出话,半响,温泅雪问第二次的时候。
他说:“还差一步。”
温泅雪望着他,下颌微抬,平和地说:“是什么?”
沙哑的声音:“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温泅雪笑了,不甚在意,他转过身去看镜子里的自己:“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天衡本人,能想起更多、全部?”
幽冥之水很难恢复记忆。
天衡使用药物和术法,只能让他记起一部分,不能记起全部。
他并不想让温泅雪记起全部。
天衡:“等那件事之后,您会见到,会想起一切,我保证。”
温泅雪:“好啊。”
他回头静静看向天衡,眉眼神情幽静澄澈不带丝毫设防。
“那我现在,能去看看被关禁闭的哥哥吗?”
天衡心一颤。
他说行渊受罚的时候,温泅雪没有任何反应,他还以为……
温泅雪压抑温顺地垂眸,靠着镜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还没有问他。”
他甚至不知道,此刻的行渊是行渊,还是他的爱人。
他不爱行渊,也没有想起天衡。
他爱的人,让他觉得是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那个人叫君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