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知叶弘一些作战手法。
也正是因为这种熟悉,才让叶弘很多奇招妙招,都落了空。
城西郊。
林捕头浑身盔甲早已被殷红色献血浸透。
左肩上还插着三支箭柄。
为了避免伤口大出血。
林捕头只是用绑带将其缠住,并未做任何手术处理。
他一只手狠狠抓人泥土,眼眸泛起一丝丝血色。
“***....”
林捕头痛得一咧嘴,又啐出一口血痰。
但见军医将他左肩一处伤口刚刚包扎起来。
手臂都在微微颤抖着。
这个军医年纪不大,只有十七八岁。
看起来道像是林捕头儿子。
“你抖个什么,受伤又不是你”林捕头怒视军医一眼。
“将军....我....我怕....血”那个军医颤抖嘴唇说。
“***,你是怎么通过军队考核的,晕血为何还能做军医?”
林捕头气得眉毛~胡子都立起了。
军医急忙摇头道,“我不是军医,我只是志愿者,眼下正式军医都被派往东战区,咱们这里只有三名军医,之前战役他们都负伤了,我们才被迫顶替上来的”
那个羞涩军医一连串叠音解释说。
“好吧.....你以后就跟着老子身旁,保你这一战下来,便不会再怕晕血了”
林捕头十分无奈瞥了年青军医一眼。
此时他也清楚,这些毕竟还只是孩子,怎么能和他们这些经历过数次安邑县大战老兵相比。
用手拍了拍肩膀,觉着还成。
林捕头便起身,扫向左侧那片刚刚发生过血战山坡。
“奶奶的,这一战真够劲啊”
这也算是自安邑县保卫战之后,最让林捕头吃力一战了。
在这里,林捕头和一支羌人骑兵遭遇,彼此很快便展开厮杀。
那种近距离,刀刀到肉打击感。
让林捕头热血沸腾。
加之他刚刚因为女儿去世憋出怒气。
便不顾一切在这片山坡上和羌人骑兵来一次真正对决。
曾经做过这样事情的,在安邑县也只有崔捕头。
当时林捕头还在守城。
为此林捕头一直都耿耿于怀。
这一刻。
他也要像世人证明,他崔捕头能做的事情。
林捕头也一定成。
于是这场单纯平地骑兵对冲,便在这百丈之地展开。
若说骑术,单兵,林捕头一方绝对不是羌人对手。
但胜在安邑县新兵纪律性,他们严苛遵从主将指挥,并不会展现自我个人英雄主义。
虽说在整体作战上面有些不太勇猛,但却十分具有施展效果。
尤其是在羌人直冲过来,形成不可逆转压迫之势时候。
安邑县新兵可以十分轻飘将其攻击化解,并且始终保持着三打一优势。
这便是三才阵变化微妙之处。
哪怕是骑兵,也可以借鉴之。
羌人横冲直撞,却难以突破安邑县新兵钩织阵型。
相反只要落到阵型内,便立刻从优势转化为被动。
随即便遭受沉重打击。
有些羌人便是再这样纠缠战中陨落的。
然而安邑县新兵作战也并不轻松。
毕竟羌人单兵能力很强。
只要稍有不慎,便会被他们马刀砍中。
非死即伤。
因此这一战,安邑县新兵也付出惨重代价。
甚至就连林捕头主将也中箭三四处之多。
不过安邑县新兵也有其独特优势。
那就是装备护甲,那都是最新科学院出品。
不仅轻便,还能有很高防御力。
使得很多安邑县新兵在危急时刻获得一线生机。
林捕头跨步走出来。
目光环视着四周伤员,以及那些狼藉尸体。
哀叹一口气。
“看来自己始终比崔捕头差了一截”
“当年那家伙冲出去杀得羌人节节败退之后,还能保持九成战力,可是自己早已损失的七七八八了”。
虽说一番艰苦卓绝战斗后,林捕头获胜了。
但所付出的代价就是安邑县新兵这边几乎丧失战斗力。
若是眼下再有一支骑兵杀过来,安邑县新兵甚至连一战之力都没有了。
林捕头很清楚眼下时局,于是便大踏步走到那些伤员面前。
大吼一声,“都死了吗?没死就给老子站起来,骑上马,咱们去下一个据点看看”
这是给了这些残兵一个台阶。
在战场上,所有伤兵都不是怂包,更不会因为伤病而畏惧战争。
因此林捕头的话不是责骂他们,而是给他们一个可以暂时休息的理由。
伤病闻言,纷纷起身,冲着林捕头呐喊,“将军,我们能战”。
“很好,那咱们骑马出发”林捕头也不多废话,纵身骑上一匹战马就冲出去。
自他身后,那些爆炸肩膀,或是小腿的伤兵首先上马。
之后便是那些残缺的伤兵也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