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家人十分讲究格局。
每一个假山凉亭布置的都遵从着一种风水数术。
由于何诗婉博学,也略知一些堪舆之术。
整个院落布局就像是一个聚宝盆。
而这莲花池便是聚宝盆阵眼所在。
何诗婉移步莲花池,盯着那一尾尾锦鲤。
不有着心中怀疑这里主人身份了。
因为这种名贵锦鲤每一尾也要几万钱。
不知是何等人家才能得到如此厚重财帛去饲养这些鱼儿。
何诗婉沉思间,几个青衣仆从重新推开院门。
随他们走入的,还有一个绸布衫,乳山纶巾青年。
此青年不过二十左右,生的面白无须精致,远远望去,给人一种雌雄难辨错觉。
这男人也太美丽了吧。
看到男子一瞬间,何诗婉楞了一下。
若不是之前她心中早有人在,她这一刻恐怕立刻便会把此间男子当成心上人了。
何诗婉眯起眼睛扫视着青年,但见他步履轻飘,身形清瘦,应该是平时不怎么锻炼。
还有他脸色过于苍白,明显带着吸散特征。
哎,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酸书生。
何诗婉瞬间扭转了来人感官。
在洛阳这些时日,何诗婉可谓见多识广。
尤其是在伺候贾后这几年。
年青貌美书生更是见得太多了。
这些青年长了一张好皮囊,却无一例外都显得那么孱弱。
尤其是他们常年吸散后,导致面部过分苍白。
让何诗婉极为不喜。
还是那个人比较有安全感。
想起安邑县那个人,何诗婉脸颊莫名红了一下。
随即她便敛去这一丝神情,也踱步走向那个青年。
距离青年数米处,何诗婉停下潺步说,“你是谁?我为何在这里”
何诗婉语气很冰冷,以至于对方青年明显愣了一下。
“姑娘....你不要误会....我是在街上遇到姑娘孤苦无依昏厥,这才让仆从把姑娘接回府中修养...”青年还算有些修养的,说话也十分中听。
可是何诗婉却一副得理不饶人姿态跨前一步,“为何不把我送入医馆,而是带到这里?”。
何诗婉可不是寻常女子,她既然打定了要让青年难堪。那就不会善罢甘休。
青年被何诗婉唐突给彻底搞蒙了,伸手闹着头皮解释说,“姑娘似乎误会了....我没有恶意....”
他笨嘴结舌解释着,可是何诗婉压根就不听。
愤怒冲过去,一把揪着他衣领怒叱,“快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何不轨企图”
何诗婉强势,让青年惊慌失措,也让那些青衣仆从感受到紧张,但他们没有得到青年指示不敢擅自出手。
青年一边挣扎,一边解释说,“姑娘,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叫韩立,是....儒生....”
名曰韩立青年此时真是慌乱了,竟然把自己家门统统禀告一遍。
最后才张大嘴巴盯着何诗婉那高高举起手掌。
此时何诗婉都准备扇他耳光了。
下一刻,她手腕便顿在半空。
“韩立?你也叫韩立?”
何诗婉记得昨日在父亲结亲文书上面的,也是叫韩立名字。
“你是哪个韩立?”何诗婉态度极为不善道。
韩立委屈表情回道,“我爹是韩煜.....”
接着韩立说出一大串名头,这每一个人都听得何诗婉心头直跳。
果然是他。
他就是那结亲文书上韩立。
何诗婉目光纠结盯着面前白面青年,嘴角几次抽搐。
这样神情,
看得韩立更加恐惧不已。
以为何诗婉正在酝酿更大报复,于是便怂包说,“姑娘,若你还不信我,可以带我去见官,自有官家为我们主持公道”。
看着韩立这一身儒生酸腐气息,何诗婉眼神更加鄙夷一些。
这若是换做他,自己恐怕早就被他反制了。
甚至还会被他要挟。
想起那次马车内发生一切,何诗婉便觉着脸颊又一次莫名发烫起来。
韩立对于何诗婉内心变化,根本不知。
还以为这姑奶奶又要暴怒了。
急忙哀求说,“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见到韩立这幅怂样,何诗婉内心气也瞬间消弭了。
她收回手掌,扭着韩立衣领也松开了。
之后何诗婉盯着韩立问,“听说,你最近要结亲?”。
韩立正兀自惊魂未定整理衣衫,闻言,惊诧莫名眼神盯着何诗婉问,“你怎么会知晓?”。
要知道这事情,甚至在韩府也只有寥寥几人知道。
毕竟女方还未回应,韩立家人也不好声张。
何诗婉嘴角微翘冷笑一声,“我怎么知道,你别管,我只问一句,你可否退掉这门亲事?”。
韩立又怔了一下,摇头道,“这是大伯,以及四叔为我定下的,我无法干涉....”
“怂货”何诗婉又被他软弱给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