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黑无常指着昏迷之中的吕宝涛欣喜地说道,被他这一诈,还真的诈出一个该死之人来。
“不对呀,他应该死了才对,可是为何此刻他还是个生人呢?他旁边的那个人是谁,我总感觉他一直在关注我们!”白无常可没黑无常那般高兴,他总觉得鹰雪那对亮晶晶的眼睛在盯着他看。
“你发什么神经呀,一个凡人能看得见我们兄弟俩吗?即便是一般的鬼魂,凡人都不可能看到的,何况还是咱们兄弟,别罗嗦了,做事吧,管他死人活人,只要姓名对就可以了,我们又没找错对象,要错也上头的错。”黑无常有些不耐烦,他扛着这个招魂幡份量挺沉的,而且还有一百零七个鬼魂压在他的身上,很辛苦的。
自始至终,鹰雪都没有吱声,他要看看这牛头马面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这两个家伙也真有趣,看来他们平常还真是经常闹矛盾的,看着白无常的眼睛,鹰雪也装傻充楞,就以刚才那种眼神盯着他,弄得白无常摸不清头脑。
“可是我总觉得今天有些不对劲!”
“管他呢,拿你起的哭丧棒,把那个家伙的魂魄拘来,我们回地府去交差,这一趟差事也就完成了,你这死白马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怕事了!”黑无常伸过来就要抢白无常的哭丧棒。
“别动动脚的,我自己来!”白无常被激得有些生气,拿起哭丧棒朝着吕宝涛舞动了起来。
鹰雪心中突然一动,催出了天光盾,将吕宝涛罩了起来,白无常用哭丧棒对着吕宝涛舞了半天,才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弄得一旁的黑无常很是不爽,以为白无常在跟他唱反调,一把夺过了哭丧棒,口中念念有词地对着吕宝涛轻轻舞动了起来。
“怎么没效,怎么回事?死马脸,又是你在搞鬼是不是?”黑无常以为是白无常在玩花样,不禁有些发怒。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你瞧,那个年轻人,我敢肯定他看得到我们!”白无常知道自己哭丧椅的威力,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失灵。
“不可能,如果他真的能看到我们,早就被吓晕过去了,我们兄弟这幅尊容,哪有人会不被吓着,除非他是个傻子。再说,我们兄弟办的都是正经事,一般的修真者和上仙不会与我们为难的!你看他那模样,整个一白痴!”黑无常还是不相信鹰雪真的能看到他,按常理来说,碰到这样的血肉横飞的灾难性车祸,只要是正常人,一般都会被吓傻了,鹰雪那呆呆的模样,正好跟黑无常眼中的白痴模样很相似。
“二位别争了,我能看得到你们的,你们拘活人的魂魄,这点好像说不过去吧!”鹰雪忍受不了这牛头马面对也的评头论足,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
“你这臭小子,果然在扮猪吃老虎,人鬼殊途,你阻挡鬼差办事,你已经犯下大罪,快快让开!”黑无常突然暴怒起来,敢情这半天自己两人被别人当猴耍了。
“阎王让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你也是一位修真者,应当知道强行逆天行事,这是不可取的,我奉劝你还是离开这里吧,这一切跟你没有关系,这个吕宝涛乃是生死簿上注定该死之人,并非我们兄弟两强行拘人魂魄,我们跟他又无怨无仇,要怪,就怪他福浅命薄,活不过今天。你这样强行逆天,是会遭天谴的!”白无常苦心劝解道,正是因为他看不出鹰雪的底细,不过,他知道鹰雪至少是位修真者,毕竟能够看到他们的人,就已经不是平凡的人,这样的人,还是少惹为妙。
“可是问题现在他没有死,而且是我无意之中救了他,既然说到天意,那大家就按照天意来办事,如果你们拘了他的魂魄,那我们三个之间,究竟是谁逆天而行呢?”鹰雪也不知道所谓的天意是什么,不过,既然大家都把天意挂在嘴边,他拿来用用又何妨。
黑白无常可没有想到鹰雪竟然如此狡诈,不过,鹰雪还真没有猜错,大家都不知道所谓的天意或是逆天而行应该做何解,鹰雪的话一出口,黑白无常倒是犹疑了起来,不错,这个吕宝涛是当死之人,可是现在他侥幸得到一位修真者的保护,并没有因车祸横死,如果他们拘生人魂魄,这事摆明了不合地府规矩,他们是鬼差,当然不能明知故犯,不过,如果不拘吕宝涛的魂魄回去交差,他们又失职,最主要的是他们不想招惹鹰雪这个修真者,这个年轻人在黑白无常的眼中,似乎有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还是少惹为妙,修真界的人他们可不敢轻易招惹,这两难之间,还真是让黑白无常有些为难。
“不行,这个吕宝涛必须死于今天,他的魂魄我们必须带回地府去,如果你再阻拦我们兄弟办正事,无疑与整个地府为敌,虽然你是修真者,可是惹上我们地府,相信你的修真之路也就到此划上句号了!”白无常抬出了冥界,对鹰雪威逼利诱,想迫使他知难而退。
可惜白无常的话正好击中了鹰雪的痛楚,冥界的出现让他痛失了一位尊敬的长者,而且冥界一向在鹰雪的心里都没有什么好感,鹰雪又不是什么修真者,对于多年以来形成的惯例并不知情,当然他也不需要去遵守这些,听了白无常的话后,鹰雪不由火冒三丈,如果不是回到地球上来了,这些天他正想闯冥界一趟。
“既然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