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芬利尔冷冷地望着我。
我说:“怎么,芬利尔你还不走?”
芬利尔平静道:“你还能使出刚才那一招么?”
我说:“试一试你就知道了。”说着,得意地扬了扬那半截钉头锤。
芬利尔没有理我,平静道:“刚才那一招是这位老前辈帮了你吧,但他不能帮你一辈子,等到他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他们一指头就能按死你。”
我说:“别那么嚣张,信不信我让我师父现在就一指头按死你?”
师父忽然说:“他说得对,我不能护你一辈子,你必须要自己成长起来。”又说:“你叫芬利尔是吧,你母亲夜秀还好吗?”
那一瞬间我立刻就看到芬利尔的眼中闪过了惊恐、愤怒、吃惊、屈辱、无助等等种种情绪糅合在一起的神色,他缓缓道:“我母亲的事情,不劳你费心!”声音沙哑。接着,他也化作一道雷光直冲九天,消失在原地了。
我说:“师父,这个夜秀是谁?你们认识么?”
师父悠悠道:“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说完,目光投向北方黝黑的天幕,似乎在感怀,又似乎在叹息。
我说:“师父,你真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师父横了我一眼:“不然你想干什么?”
我说:“这三个家伙打伤了我的下,怎么也要赔点汤药费什么的吧?”
师父说:“别扯了,要不是你这十几年来毫无寸进,他们怎么能打伤你的下?三下两下就被你收拾了。”
我陪笑道:“师父你不知道,我这几年混的挺惨的,到处打工,没时间钻研您教我的盖世神功……”
师父“哼”了一声:“我看你是一点也不伤心,我教你的功夫当年在中土,不知道多少人打破头也要学,到你这里却不闻不问的。就那三招而言,你学成后足可破尽天下一切气功!”
我说:“这么厉害,那不是无敌了?连罡气境的高也随便斩杀?”
师父说:“你现在的火候还不到一成,我现在真后悔收了你这个徒弟。”
我急忙道:“师父你别后悔啊,我是没有时间,要让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修炼,说不定早练成了。”
师父叹息一声:“也不一定,有些东西需要不断的实践思考磨砺才能学会,静修只能是闭门造车。”说着,师父走到奄奄一息的彼得和咆哮面前,仔细查探,嬷嬷茶几乎傻掉了地呆在原地,从刚才到现在一个字没说。
师父突然伸出指,在彼得肩膀上戳了两下,彼得的血就止住了,师傅又在彼得嘴唇上掐了一下,我知道这个叫做掐人中。彼得就悠悠醒了过来。师父接着小心把那团镶进彼得臂的废铁球取了下来,把彼得被打断的双摆在一起,拆了几面盾牌,用拆出来的木板小心夹好,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工细作的盒子,里面是黑乎乎粘稠稠的一团胶状物。
我说:“师父,这是啥东西,味道好像好冲!”
师父说:“这个叫黑玉断续膏,我路过西域少林的时候人家送的,是西域少林秘传的治疗断骨的灵药……哦,你不懂西域少林是什么。”师父接着从怀里取出另一包白色的粉末洒在彼得的伤口上,这个我知道,我自己也有,是止血用的云南白药。
师父处理好彼得的伤势,又看向咆哮,他轻轻在咆哮身上戳了几指头,又把贴在咆哮背心,一小会儿功夫,咆哮头顶上就冒出青烟来。这时候嬷嬷茶忽然开口说话了,他说:“哗,咆哮是不是要被点着了?”
我鄙视地斜了他一眼,连这种普通的桥段都没看过,真丢我的脸。
又过了一会儿,彼得脸上渗出汗珠来,接着他吐了一口血,嬷嬷茶又大惊小怪起来。
师父缓缓收工,说:“好了,他的内伤已除,养几天就好了。”
我连忙点头。师父把那盒黑玉断续膏交给我,说:“这盒药,给那大个子用,每三天换一次,换五次之后他就好了。至于这个大嗓门的家伙,每天喝点枸杞水就可以了。”
我觉得不对劲,忙问:“师父你要走了么?”
师父说:“是。我这次出来,是寻找你师娘,不知道哪个天杀的短命鬼又在她面前说她老把我关在身边我会好痛苦,还说我和几个女弟子不清不楚,结果她又留了封信出走了。”师父咬牙切齿道:“我以为她教女弟子不会有什么,谁知道现在的女弟子一个比一个八卦!让我知道是谁说的我废了她武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