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镇国面见国王之后,又得到国王的特许,让他可以留在家中一些时日,其实国王吴竹君与谢镇国的私交甚好,这么多年的君臣关系,而且,谢镇国当年勇救国王之时,便得到吴竹君的极度赏识,当时二人的年纪相仿,故而也较为投缘,况且谢镇国劳苦功高,对于这样的心腹爱将,国王当然是非常怜惜的,赏赐了许多财物不说,还特别授予谢镇国特权,让他可以随时进宫,不需要经人通传,一时间镇国公变成了炙可热的人物。
既然得到国王陛下的如此器重,镇国公的门庭当然也就热闹了起来,拜访的人流如同大街上的行人一般,川流不息,谢镇国征战多年,哪里见到过这种阵仗,没有办法只好闭门谢客,将那些拜访之人全部阻在了门外。
他与夫人温玉妮二人只好整天躲在屋里,这件事情令他心烦不已,直到现在,他还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儿子。
谢天纵今年已经八岁,按他的这种年龄,早就已经在贵族学校读书,谢镇国本来去探望一番,但是,他现自己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根本就不可能走出房子,因为外面那些拜访之人,如同过江之鲫,静候在门外,这些人就是这样,想与谢镇国套交情,你越是不肯相见,这些人就越死缠烂打,因为他们知道,谢镇国只要肯与自己相见,那事情可就成了一半,当然愈是难得相见,成功的会就越大,所以这些天来,谢镇国的门前之人不仅没有因为他不肯相见而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这种状况令谢镇国烦心不已,连进出自己的家门都要偷偷摸摸这像什么话,不过,没办法,为了见自己的儿子,他只好偷偷摸摸地跑出了家门,令他没想到的是,贵族学校那边亦是有人等待,如果要想见儿子,恐怕是已经不可能了。
谢镇国的这种窘状,国王吴竹君已经得到人的禀报,他当然要为自己的心腹受将解围了,于是他命人去请谢镇国夫妇二人来王宫赴宴,整个宴会非常简单,只有四个人,国王吴竹君和他的王后,还有就是谢镇国夫妇二人。
“陛下,臣现在的门前已经被人团团包围,如果再这样下去,肯定是会绝粮绝水的,请陛下做主!”谢镇国在宴席上半开玩笑地说道。
“不会吧,谁会围攻你镇国公,你身为大将军,还会怕别人围攻吗?”吴竹君也玩笑地说道,君臣之间如此随和,他们的关系可见一般。
“臣回家已经四天,只是昨天才偷偷摸摸地出府一趟,本来去看看八年未见面的儿子,可是没想到连学校也有人把守,臣根本就进不去。”谢镇国已经知道国王肯定了解了他的苦楚,故而向国王大诉其苦。
“哈哈哈!镇国公,你打仗倒还在行,可是对这人情世故,可就有些外行了,朕给你如此荣耀,当然会有人同你结交了,你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就有些不对了,如果长此下去你可就真的要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了,这点你倒要注意呀!”
“陛下说得不错,臣乃是行伍出身,生长在军营之中,习惯于命令行事,可是回来后,对于这些礼节真是茫然一片,还请陛下明示!”
“很简单呐,你把这些人都放进家里不就行了!”
“陛下,您不知道呀,这些人全都带着贵重的礼品,臣如何敢收,他们这岂不是陷臣于不义吗,这有违国法,教臣如何去见他们?”
“恩,这倒是个问题,这样吧,朕给你出个好主意,你明天去云都最大的酒楼里摆上个百桌酒宴,让这些人全部去那里与你相见,但是先要言明不得带任何礼品,否则,不得进去,你看如何?”
“上百桌酒宴!陛下,那得要多少钱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点俸禄养家糊口都还成问题!”
“镇国公,你想讹诈朕吧,那好吧,朕就给你出了这些酒钱如何?”吴竹君就是看重谢镇国这点,为人比较清正廉明,而且,不像一般文臣那样多的花花肠子,凡事都绕着圈子来忽悠他。
“如此臣就多谢陛下了,不过,明天恐怕不行,我想明天去看看儿子,毕竟这么多年来了,连儿子长什么样子我都没有见过,哎,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愧对她们母子呀!”谢镇国想起此事就有些烦心,这叫什么事呀,自己的儿子都没法见到,真是令人心焦。
“这样呀,行,那就定在后天吧,朕就好人做到底,明天我陪你去一趟贵族学校,让你与你儿子相见,不然,你可要骂朕了!”吴竹君完全了解谢镇国的苦衷,谢镇国行伍出身之人,性情直爽,对于社会上的繁文杂节,匆忙之下,根本就不可能适应的。
“这个……臣如何担当得起!”谢镇国听完之后,马上离席跪在了地上,惶恐地说道,这一折腾,弄得正要与王后谈得高兴的温玉妮也不知所措地急忙跪在了地上。
“哎,你看,你看,这完全是搞砸气氛嘛,快快起来,快起来!”吴竹君急忙离席扶起了谢镇国,王后也赶紧扶起了不知所措的温玉妮。
“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反正朕也很想去视察一下贵族学校,你就陪朕一起去吧。”
“谢陛下。”谢镇国又想跪在拜,吴竹君急忙扶起了他。
“行了,行了,我不是说过了吗,今晚不用行君臣之礼,纯粹是私交,不谈国事。你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