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维科斯听见前面人高喊的退后声时,再稍微一愣神后惊恐的叫了起来。现在这个骑兵冲锋的时刻,是千万不能退后的。一旦前面的人后退,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可是队伍前面的骑兵叫喊嘶叫声音过大,除了他身边的部下,基本上就没有人能够听见他的声音,即使听到了,已经生的惨剧也没有办法制止了。
(完了!)维科斯在心中暗想道,他的额头上慢慢的渗出汗珠,一种恐惧的心情慢慢的在他胸腔间升起,就像是之前被狼群追赶一样,一种死亡的情绪让他的压力如山般巨大。
“啊!”
“咴咴!”
………………
果不其然,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与战马的嘶鸣从前面传来,维科斯的心中瞬间凉了半截,他已经能够预料到前面生了怎样的人间惨剧,血肉模糊的场景是战斗中不可避免,但是却让人悲伤的场景。
“好!!好!!!!!”站在枪阵中的阿卜杜拉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一个结果,看着前方骑兵的惨状,他高兴的大叫。
连他身旁已经准备好接受死亡的步兵们,也都兴奋的叫了起来,脸上的绝望模样也都慢慢的消散了。
在指挥官看到枪阵的一瞬,就惊觉直接冲过去会造成大量的伤亡,为了对付一些民兵而让宝贵的骑兵资源蒙受难以承受的损失,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他是不可能被任何一个合格的指挥官允许的。
因此指挥官便大喊后退希望让自己身后的骑兵停止冲锋,以免造成伤亡。
这样想法的初衷是好的,若是指挥得当也不会出现什么情况。
但是错就错在,这个指挥官命令的失误,非常巨大的失误!。
在前排的骑兵看到前面的突然摆出的枪阵后,会下意识的让战马停顿了一下,想要折路离开。可是他身后的同袍却因为视线被前方人挡住了,没能够看到枪阵出现的情况,即使听到了后退的指令。也会没有反应过来。命令的突然性和战马冲锋的难以停止,他们夹在身前的长枪就这样在战马的冲刺下,插进了前排战友的身体。
两匹战马在高的移动下前后相撞,战争的骑兽哪怕有着再怎么强悍的身体。也禁不住忽然的撞击所带来的巨大力度。两匹马就这样要么翻到在地,要么相对瘦弱的双腿骨折,战马的悲鸣声咴咴的传来。骑在背上的骑兵也因为胯下战马突然的损伤,而被摔下马背,有些人不知幸运还是不幸的。精密的马镫将他们依旧吊在马的侧肚。
“扑哧!!”一个骑兵被自己战马甩开后又被战马突然压住的声音,过于沉重的战马的躯体,让他胸腔内的五脏六腑挤成了碎肉,积郁的鲜血猛地从喉咙中压出,吐在了半空中,然后再滴落下来,沾染了他们的脸庞,无神的双眼空洞的望着沙漠纯净的不定不用他来动手,这些骑兵就能够丧身在自己人的枪尖下。
不过他也深知适可而止的道理,没有下达让自己的部队攻击骑兵的指令,一旦这些骑兵回过身来,这些散乱了阵型的步兵就将死亡葬身之地。有些孤寂的沙漠上,一堆堆人马的尸体散落在地上,死状各个都是奇形怪状。不过大部分都是被来自自己身后的攻击所杀死。
喧嚣的风,夹杂着沙子,慢慢的将黄沙掩盖在死者的身上,也许用不到一个日夜的时间。这些尸体就会被风沙所掩盖,然后当到了某一,被自己身后的战友杀死,是最痛苦、最令人悲伤的死法,哪怕这只是战友的无心之失。
对于阿卜杜拉来说,敌人死的越多他便越高兴,没有什么比击败别人更有成就感了。
倘若阿卜杜拉手上现在掌握的是一只只有两百人的骑兵,他也能够保证自己绝对可以消灭面前乱作一摊的敌军,仅仅需要在他的带领下,进行几次冲锋。如果他有三百精锐的步兵。他也可以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奋战后,用敌人的鲜血献祭真主。但是,现在他只有三百个只训练过短暂训练的民兵,只要能够保证己方没有被全歼就已经是万幸了。
阿卜杜拉只能用着一种可惜的眼神看着正在逐渐从混乱中恢复过来的骑兵,就像是到了嘴边的肥肉飞走了一样,确实如此,如果给他一定的条件的话,他确信自己一定能够全歼这些骑兵,不过过,但是就这样因为一群只受过简单训练的民兵就后退,不仅是军队不会饶了他们,连他们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懦弱。
人固然贪生怕死,但是有些时候,荣耀比之生命更加重要。就比如现在,一种名为自尊的荣耀让他们不能选择后退的道路。
正在人们踌躇不定的时候,维科斯慢慢的吸了一口气,好像下定决心似的,轻轻的拍打了一下身下战马的头部,示意它向前迈进。
“你们!”一个声音忽然从骑兵群中传来,每个人都将自己的视线投注在那声音传来的地方,想要看一看究竟是谁出这么大的声音。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一个刚刚带他们走出绝境的年轻贵族就这样缓缓的从军队中骑着战马,微微眯着眼睛走了出来。
“你们!身为高贵骑兵的荣耀难道说都因为眼前的敌人而丢失了么?我们手中的长剑是什么?是守护名为骑士尊严的正义!他们,都只不过是一群没有章法的民兵,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