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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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心中一动,看了看行将沉入地平线的月亮的影子。
第二年了。再过几原因不在于他,但是作为唯一血月至尊的洛维安仍旧感到了一震自责。
“你先坐。”他用魔族语干涩地说道,老者身后的土元素瞬间隆起,在他身下形成了一方简单的土石构成的石椅。一阵柔和的力场强迫他坐了下来。
“我不喜欢坐着,那会让我散失注意力。”他简单直白地打断了老者的问,“说,你有什么事情值得你亲自前来并为我等待如此之久。”
老者显然对洛维安的强硬又有了新的理解,他有些慌张地在椅子上捏着自己的手腕,然后四下看了看,似乎担心空旷的荒野会有谁偷听一般。直到他的犹豫令洛维安出了不满的哼声,他才慌忙地差点站起,但在洛维安的冷视下还是颤颤巍巍地坐回了椅子中。
“殿下……您,是至尊血脉继承着。萨卡利恩陛下的嫡子吧?”
洛维安.萨卡利恩.霍利.冯.布拉迪缪恩(lonetho11yvonb1oodymoon),其名字中的萨卡利恩与霍利便依照传统,继承自他的父亲之名与母亲的姓氏。沧银魔皇斯乌的上一代出身自血月的魔族至尊,赤蝶魔皇萨卡利恩便是洛维安的生身父亲。从这一点来说,他的魔族至尊血脉名正言顺、纯粹无比。
隐隐的至尊血脉的威压颤动了几瞬。老者感受到了一阵眩晕般的窒息感。那是其他血统的魔族绝不可能带给自己的感受,只有三支魔族战斗种族:翼魔、血月和夜殇的至尊脉能够给普通魔族带来如此明显的威压。
“我怎敢怀疑您血统的纯粹性?”老者低下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缓缓道,“我是在疑惑。您是当世唯一的血月族至尊血脉么?”
“论是血月族,当然是我。”洛维安心中忽然一道刺痛,血月布拉迪缪恩一脉,那些实力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堂兄弟都已经湮灭在了战火之中,而作为最为优秀的自己,也没有保护好唯一的妹妹戴米安。血月族裔的辉煌之血,此刻也只余下自己寥寥一支罢了。
“你想说什么?”他声音骤然一冷。
老者抽了一口凉气,然后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殿下,这奥西利亚之上,还有另一位殿下。拥有和您一样纯粹的辉煌之血。当今血月族中,我也许是唯一知道此事的人,因为我亲眼见过那位殿下,那位将自己的一切掩盖在罩袍下的殿下。虽然我无从从相貌上确定他是否符合萨卡利恩陛下的容貌,但是血脉的威震绝不可能伪造。”
一道清脆的震鸣响彻洛维安的脑海。
他不知道此刻应该是高兴还是感到威胁。毫无疑问,作为唯一的至尊血脉,足以令他可以没有竞争地控制团结起奥西利亚剩余仅存的魔族,但是若是出现了另一位拥有着至尊血脉的魔族,那魔族应该团结于谁呢?
进一步讲,若是那名魔族仍旧效忠于黑魔法师。那么在将来通过黑暗军团的势力扩张的话,整支魔族都有可能被再次拖进没有意义的战争深渊,为一个无意义的目标不断地流血,成为黑魔法师一柄被用钝后就可抛弃的匕。
“他在哪里!”不知不觉中。他的语气就变得急切起来。在老者听来,那就同样意味着凶狠。
“啊……那——我不知道,殿下。但是我清楚,他并不孤身一人,也有不知数目的一支魔族效忠于他……但是,他似乎从未扩张过自己的势——啊!!——”
黑翼一闪。流淌着黑暗精气的手指已然捏住一枚短标,其上氤氲着令人作呕的剧毒。火焰闪烁,精钢制成的毒镖就化为了一块废铁。
毒镖直奔老者的后脑,若以他捏住毒镖的力度判断,命中之时将毫无疑问地贯穿他的颅骨,毒药在作之前他就早已丧命。
地狱风向标无声地落在他的手心,黑暗的力量转瞬间在他和血月族的那名长老中央划出了一道无形的圆形法阵,将他的力量尽数转化为柔而坚韧的防御结界。
太阳已经升起的清晨,巨树的阴影依旧阴冷黑暗——这是一种越了黑暗元素本身的暗,一切探如其中的精神触角都诡秘地消失无踪。
虽然不是班.雷昂那样出自己实力极限的对手,但是仍旧能够造成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威胁。
而那名显然不是这支毒镖的出者,不然以如此隐蔽而突然的手段加以同他一样的四级实力,他是没有时间阻挡并不针对于他的偷袭的。
率先出现在他视野中的是另外两个魔族,令洛维安略感惊讶的是他们同样是年轻而精锐的血月族战士,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自傲和张狂。望向洛维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和蔑视。
这种眼神令他感到有些可笑,对于这种毫无理由的挑衅,他一向认为无视才是最合理的回答。
暗色的浓云缓缓收敛,那不同于黑暗精气,但他却认得原理与黑暗精气别无二致。涌动的黑云卷起一团压抑的清风,将周围一切光之灵子一扫而空,只留下纯正的黑暗铺满洛维安的视野。
两名年轻的血月族人即刻诚惶诚恐地低下头,其中一人向洛维安随手丢掉的废弃的毒针,急忙向自己的同伴使了使眼色。但是后者并非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