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合格的朋友。卢比斯坦,我们走吧。”
卢比斯坦仍旧直勾勾地望着那他所不能够理解的灵魂存在形式,直到略有不耐的奥尔卡关闭了借助魔皇印而窥探灵魂本质的洞察能力,才将他从震惊中拉回来。
奥尔卡头也不回地向远处走去。
“那你接下来准备去哪里?”独行者通过精神共鸣将自己的信息反映在奥尔卡的脑海里。
“南方……或许是能够看透他的纯粹之火并不需要同他一样强悍的精神力,但是拥有这样精神力的敌人足够成为他们的威胁。
奥尔卡低下头去,刚刚从他们身边的灌木丛中走出的,是一个推着轮椅的年轻人族女孩。奥尔卡记得她,那是在格里华平原会战之后。在埃文的契约龙米乐背上,生命中第一个给了自己温暖拥抱的人族。
“你怎么看见奥尔卡的呢?”
“大人,就算是我看到的只不过是一只飞鸟,但是飞鸟也不会对这周围的一草一木充满着这样真挚的感情。”她似乎对着她面前的一片虚无的空气说着。“您回来了,为什么不见见您的旧部呢?”
奥尔卡并没有从纯粹之火中走出,她将精神的火焰扩散开去,包裹住了她们。
“真抱歉不能够再对您行礼了,大人。”被禁锢在轮椅上的这名青春年华之中的治疗师女孩坐着欠了欠身,表情中的宁静仿佛是来自于一个遥远的未来。表情中的沉静仿佛是来自于一个过于遥远不能够达成的希望。
奥尔卡定定地注视着她的双眼——人族的黑色眼睛,清亮自然,透出了既没有沧桑也没有受伤的光。
然后她低下了头。
“奥尔卡欠你一个道歉。”奥尔卡轻轻走近,独行者在另一片纯粹之火中,现在包裹在晶蓝色精神视野中的只有她们两个人,“也欠你一个感谢——奥尔卡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丽萨。”她微笑道,“也许您记忆中的那个孩子并不是我呢,虽然我当时也在场。她是我的孪生姐姐,现在……您也是受害者之一。我向您能够理解这点——她不在了,我也没有力气去继续忧伤……或许,我现在的心境,和埃雷奥诺尔前辈很相像吧。”
“孪生姐姐……”奥尔卡喃喃自语。都是自生命初成型就已经依靠在一起的伙伴,为什么有的就可以在分别开重聚,而又有些就只能够更加小巧的身体上,虚幻的痛感逼迫着奥尔卡蹲在了地上,双手掩着自己的脸拼命地呼吸着。
“大人!……”丽萨有些焦虑地问道,费力地推动着轮椅向前挪了过去,“您——”
“——奥尔卡很好,对不起……人——丽萨。”奥尔卡颤抖着平静了自己的呼吸,“能不能告诉奥尔卡,埃雷怎么样了?”
丽萨并没有立刻回答。奥尔卡顺着她的目光向不远处望去,弗朗西斯刚刚轻松地走了过来,肩章上的黑钻石在午后的阳光中熠熠生辉,向刚刚迎过来的洛维安、马斯特玛和雪沫走去。
“没想到你还有时间考察魔族的文化结构。”洛维安做了一个示意性的军礼,弗朗西斯也做了一个同样的回礼,“还忙吗?”
“最近不忙了——唔!什么……”雪沫悄悄地从一旁丁坎托着的银盘子里用勺子舀出一块东西来趁弗朗西斯不注意塞到了他的嘴里。
“好吃吗?——什么呆,快说话!”雪沫精神状态极好地说道,丁坎显然因为“主人”又开始犯她独特的花痴而露出了无语的表情。
“……还可以吧——不不不!相当不错,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樱桃布丁?非常感谢你知道我喜欢樱桃……”
“以后还想吃吗?反正最近把手头画法阵的事情都丢给了那些老头子。我有的是时间做料理——要不你什么时候有空闲就来我家吧!我爸爸妈妈住哪里你知道的。”雪沫兴致勃勃地说道。
“唔……那个,嗯,非常感谢——诶,话说我该怎么感谢你。你提个建议……”
“就喜欢你这样会表扬人的!”雪沫叉腰露出一副很自得的样子,“要不以后你一直就这样吧!”
“这样……怎么‘这样’额……?”弗朗西斯抓抓头说道。
雪沫故意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然后指着弗朗西斯的鼻子大声说道:“等我长大了跟你结婚就可以‘这样’了!”
丁坎夸张地将自己的头往旁边的树干上一撞,“大小姐你就不会小声一点——”
“说什么说,奴隶!”雪沫狠狠地敲在了丁坎的脑门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叫我瑟米雷娅大人,奴隶!”
“……很疼啊——好了…不!——您的意愿就是命令!瑟米雷娅大人!”丁坎还想反驳几句,但是看着她手背上正在升腾了一个正十六面体三维法阵,立刻采取了绥靖政策。
近百个前来做祷辞的魔族66续续地离开了,洛维安一家和他的十几个学生在熙攘中渐渐远去。
“那是……什么?”奥尔卡小声问道。
丽萨拖着自己的下巴,“这就是希望呢。您其实就在找寻希望吧?希望……我知道,现在的弗朗西斯先生和过去的您不一样,弗朗西斯先生是因为活着而充满希望,而过去的您是因为希望而活着。”
“埃雷她……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