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五皇子愤怒的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打落,一团怒火在心中燃烧。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究竟是谁在害他!
在京都闹出这样的传闻,众人只会以为他无能,干了恶事。
这分明就是在断他的后路。
一阵奇怪的乐声又从墙壁处冒出来,惹得府里的众人心慌慌的。
云霓捂住耳朵,暴躁的说:“快点让人把这乐声弄没!谢世墨,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嫁给你!在这里受苦不说,还有受你连累,你算个男人吗?自己惹出来的祸不解决,躲在屋子里?”
谢世墨愤怒的起身,高高的举起手,想要一掌拍下去。
云霓性子本就娇纵,从小到大可从未有人打过她,直接梗着脖子,硬气的说:“你打呀!你要是敢打我,我便进宫向圣上说,他这个好儿子连女人都打!”
谢世墨举起的手尴尬的立在半空中,对,他没胆子打!
如今,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要是再失去云家这么强有力的靠山,翻盘的希望就彻底落空了。
谢世墨颓败的跌坐在椅子上,他没那个资本了,被父皇厌弃关在桐花巷中,已经快一无所有了。
“来人啊!把整面墙给我拆了,听到没有,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乐声给我除掉!”
下人为难的说:“殿下,拆墙恐怕不行!宅子是皇上御赐的,要是拆了,顶是有人会怪罪的!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谢世墨红着眼,一把揪住下人的衣领。宛如疯魔:“你再给我说一遍,是看我落魄了,连个下人都使唤不动了吗?”
“不,不敢!”下人被吓住了:“小的这就按吩咐去干!”
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谢世墨满眼阴霾,跟曾经那个骄傲自满的五皇子判若两人,
云霓嗤笑一声,真是个孬种,也就喊对下人这般做了,一想起来自己嫁给了他,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不免心中又气又悲,攥紧了拳头,不想看到这人的模样,直接带着婢女走了。
“呸,臭婊子……”
谢世墨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等着吧,他会让这些人跪着求他的。
屋外头响起砰砰砰的声音,下人已经开始在拆墙了。
大理寺少卿武康无奈,这把墙拆了,他还怎么找线索,偏偏这位五皇子跟疯魔一样,也不听别人劝告。
摇头叹气,这般性格怎能成大事。
一块mp4埋在墙根下,无人发现,跟废墟一起被板车扔到了荒郊野外。
武康将写有字的那些砖石留了下来,摸了摸上头的胶水,觉得古怪,粘人却从未见过,像是树胶一类的东西。
什么鬼魂来了,恐怕都是障眼法,有人故意这样做的。
但流言从并未停歇,京都人的看法也不尽相同。
而京都的某一处驿站中,谢浅皱着眉头听下人报告。
“能确定死在五皇子府的刺客是北国人吗?”
大剑点头:“府里的探子看了,大理寺少卿已经定了结论,就是北国人!身上的刺青、样貌,确实是北国人。世子,这是谁在背后出手了?”
谢浅在房中踱步:“这人是为了五皇子来的,但是不杀他,反而坐实他密谋北国的事。还伪装成北国人过来灭口,就是为了引起圣上的怀疑,彻底让五皇子出局。
在京都能做出来这档子事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但在这个节骨眼,敢这样做的,不怕五皇子报复,还在京中大肆宣扬的,就只有那些外国来的了。
反正他们干完事,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就算查出来,人也早就走了,圣上又能拿他们怎么样呢?”
大剑恍然大悟:“对啊!世子爷,我看这事八成那个鹄和王子搞出来的,那日在大殿上被五皇子那般羞辱,不生气搞点事才奇怪。”
谢浅意味深长的说:“恐怕不止,他扔下的刺客尸体,偏偏伪装成北国人,你说他是不是已经调查过各位皇子的事,故意给五皇子下绊。
而一手促成此事的一直是我,他这是在告诉我,他想要跟我合作。”
大剑愣住了:“想跟我们合作?为什么这么多皇子不去找,来找世子爷?”
“恐怕要当面问问他了。”谢浅看向窗外,这回来了个对手啊。
“不对,草原人崇拜天神,不信鬼神之说,这五皇子府的怪事应该不是鹄和干出来的。城中的风波他或许推波助澜一把,好把自己摘干净。
那这件事会是谁做的呢?”
谢浅沉思,脑海中灵光一闪,跟大剑对视一眼。
“蓁蓁?”
“叶姑娘?!”
大剑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叶姑娘胆子没这么大吧,这可是在桐花巷,要是被人发现了咋办?”
“那丫头胆子一向很大,之前遇上的几件事,不都是她自己的主意,偏偏每次都干成功,这回肯定是她干的。”
谢浅摇头失笑,这丫头真的勇,心里又担心又欣慰,莫名还有点骄傲。
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受了委屈自己报仇,不让敌人出点血,又怎么能舒心呢?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