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叶蓁蓁揉了揉肩膀,这么热的天,谢浅出去了一整日,还没回来!
难道是为了鹄和的事情?
这么晚还没回来,她心中有些担忧,不免多待了一会儿。
瞧着天色不早了,她要是再不回家,恐怕家里人要着急了。
毕竟她在古代,还没有夜不归宿过。
走到镇北侯府门口时,小厮送来一个木盒子,说是镇北侯转交给她的。
叶蓁蓁惊奇,她待在侯府这么半天。侯爷有东西给她,干嘛这么藏着掖着,非得等到她走了,才给她!
真是奇怪。
叶蓁蓁没放在心上,一边走回家,一边将手上的盒子拆开。
里头是一封书信,还有一个玉佩和一把钥匙。
打开书信一看,竟是琅华夫人留给她的信。
信上头的话总结下来就是一点,让她每年十月去给一个人上香,祭拜对方的祭日。
这个玉佩是阿言的遗物,送给叶蓁蓁了。
而琅华夫人也在阿言的墓地处,藏了一批珠宝。一起送给叶蓁蓁,钥匙便是打开珠宝的铜锁用。
叶蓁蓁蒙圈,说的这位阿言便是穿越者前辈了!
让她去祭拜也是巧了。
不免唏嘘两句,阿言的墓地在荒北城,这便有些远了。
东西估计是在天牢的时候告诉给镇北侯的,现在再让她去。
看来十月要回一趟中州了,既然受了人家的礼,便的做些事。
慢慢走回家中,里头热闹一片。
家里人还在讨论今日听的戏,见到叶蓁蓁才回来。家里人倒是没说什么,问她饿不饿,厨房还留了夜宵。
叶蓁蓁没胃口吃东西,便拒绝了。
她一想到琅华夫人就没心情了,那样鲜活的人,怎么最后走到如此的偏激的下场。
这事儿,也不知道要不要跟谢浅说。
叹息一声,打开门,将自己抛上床,懊恼的在床里滚了两圈,弄得头发乱糟糟。
恍惚间看到有人影闪过。
“谁?”
叶蓁蓁猛的坐起来,顺手拿起床头的棒槌。
“是我。”
谢浅沉稳的声音传来。
“你……你,怎么在这儿?”
叶蓁蓁结巴两声,糟糕,自己刚才滚床的样子该不会被看到了吧??
“今日有些烦闷,想来找你说句话。”
谢浅从阴影处走出来,脸上带着疲惫,宛如卸下平日里的保护壳,将自己完完整整的裸露出来。
叶蓁蓁不由的心疼了,这高傲乖逆的世子爷,何曾露过如此脆弱的表情。
“怎么了?我白日还去镇北侯找你,府里的人说你不在。可是那鹄和说了话惹你生气?”
叶蓁蓁一句话切中要点。
谢浅苦笑一声,紧紧握住叶蓁蓁的手不肯放开,苦涩的说道:“那玉玺是琅华夫人藏起来的,太监总管早就被谢世墨杀了,抛尸在宫中的枯井中。
她恨先皇,也恨自己有眼无珠。但,到底不想牵扯无辜,拉了皇帝下去后,也将所有的后事处置妥当。
那玉玺是她让鹄和交回来的,点名给我。
你说,她到底怎么想的?”
此刻的谢浅有些迷茫,他一向淡漠父母情,实在是那些人不配。
可琅华夫人这一后手,明摆着是心软了。她究竟是记得自己还有个孩子的,只可惜,仇恨蒙蔽了双眼,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叶蓁蓁心疼的抱住谢浅,摸了摸对方的头,像哄孩子一般说道:“她心里可能念过你,蹉跎半生,早已没有回头路了。谢浅,你还有侯爷,还有我,旁的就别去想了。
人生苦短,你天天念着这个,会短寿的。”
只会伤身伤己。
再说,斯人已逝,想以前的事也没用了。徒留悲伤。
叶蓁蓁觉得做个没心没肺的快乐人,也挺好的。
起码不用天天苦大仇深的,把自己搁在油锅里炸,一点乐趣也没有。
谢浅听到这话,悲伤之余又有些好笑。
这丫头说话没着调,自己心里倒是不怎么伤感了。
“我前半生冷厉酷行,除了阿爹以外,自认为没什么好在乎的,未曾想,如今倒是过得快活了。”
“对啊,这说明了什么?头脑简单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人开开心心的,难过一日也是一日,何不快乐一点?”
叶蓁蓁朝着谢浅做了个鬼脸,直叫谢浅心里畅快。
此生能得一心上人,或许是老天爷对他的款待了。
他这一生,在沙场上驰恒,是为自己所活,也如行尸走肉般。
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谢浅深深的抱住叶蓁蓁。差点让叶蓁蓁窒息了,这沉重的爱不好消瘦啊。
“可是弄疼你了?”
谢浅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自己力气太大了。
“没事,松一松筋骨也好!”
叶蓁蓁嘴角一扯,看到谢浅开心起来。自己心里也开心不少。
她这单身二十多年的灵魂,也算是老树开花,头一遭了!
两人在烛光下面对面,气氛有些火热,谢浅看着眼前的人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