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江淮。
在和他的视线撞上之后,江淮的视线立马就移开了,又装作不经意地看向画板。
陆无祟:“……”这小笨蛋到底想干什么?
陆无祟一顿,把冰淇淋头的包装袋给撕开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在他撕开包装袋后,江淮终于正眼看向了他和冰淇淋头。
江淮一脸假装的震惊和生气,“我没让你撕包装袋啊,你怎么把包装袋给撕开了?”
陆无祟:“……”
合着在这里等着他呢。
“是吗?这样啊,”陆无祟也一脸假装的抱歉,“那我再给你装回去。”
这回换成江淮语塞了。
他又想了一下,才组织好语言,“可是你已经撕开了啊。”
陆无祟抱歉道:“是啊,那能怎么办呢?”
江淮下意识道:“我也不知道啊。”
在陆无祟染上笑意的注视中,江淮连忙又改口,强横一点道:“我怎么会知道?”
陆无祟把冰淇淋头整理好,又塞了回去。
他一顿后,才道:“太假了,江恬恬。”
这小笨蛋根本就不是演戏的料,装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看穿他到底想干什么了。
江淮:“……”
原本他只是打算假装闹脾气。
现在好了,他真生气了。
俗话说的好。
再一再二有再三。
江淮算是彻底从陆无祟那边露了馅。
冰淇淋头被拆出来后,陆无祟就拿着去缝了。而江淮在客厅里,越想他的话越来气。
他的努力,就这么被否认了!
明明他这么多天以来,都在认认真真练习。
陆无祟却说他假!
江淮气得鼓起腮帮子,在画纸上画了浓墨重彩的几笔。
等十分钟之后。
陆无祟从上面拿着之前那个旧的齐齐公主,一脸尴尬地走了下来。
江淮定睛一瞧——
他的齐齐公主,怎么变丑了?!
陆无祟把玩偶放在了他的面前,对着他道:“你介意有一个……发型缝反了的齐齐公主吗?”
江淮:“……”
他介意。
在江淮呆滞的表情中,陆无祟尴尬地把公主给拿起来,“我拆掉重新缝吧。”
晚了。
江淮倔强地没让眼眶中的泪掉下来,一脸嫌弃道:“你怎么能缝这么丑啊?”
陆无祟:“……”他也很想知道。
明明在拿起针线之前,他还挺自信的。
江淮擦了擦眼泪,控诉道:“你根本一点也不认真。”
为了他,几乎是扔下了一天工作的陆无祟哑口无言。
但是他看着江淮委屈巴巴的侧脸。
到底是舍不得惹他生气,蹲下来给他擦了擦眼泪,柔声道:“恬恬乖,我重新缝好不好?”
有生之年,这估计是他能发出来的最温柔的声音了。
而江淮心里想着的却是——
虽然他确实挺委屈,可是,陆无祟怎么还不生气啊?
他真的是快无计可施了!
经过一个周末的“过招”,江淮几乎快对陆无祟绝望了。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陆无祟脾气可以这么好。
不管怎么招惹,陆无祟始终不动如山,海纳百川,根本没什么要生气的痕迹。
开学之后,江淮立刻打听珍姐在哪个教室。
朱小艾跟在他的身边,笑得前仰后合,“我都说了这是歪招,就你这性格……”
江淮立马看向了他。
朱小艾及时刹住车,知道这种时候该顺毛撸他,尴尬地转移话题:“让我来看看,我们亲爱的珍姐在哪呢?”
自从上次江淮坐在珍姐那一桌“畅谈”之后,朱小艾发现,他和珍姐的性格还挺合得来。
不过,他的视线放在教室里时,却没发现珍姐的踪影。
殊不知,两人过来的时候太高调。
早就有人给珍姐通风报信。
还没等他们俩走到,珍姐就已经溜了。
朱小艾皱眉道:“不应该啊,她这会儿应该等着上下一节课呢,怎么会不在,难道去厕所了?”
江淮有些沮丧。
他靠在珍姐教室门口的墙上,神游天外,想着该怎么办。
朱小艾道:“要不,咱们先回去上课?你不是最讨厌迟到吗?”
江淮是挺讨厌迟到。
可是现在,为了能被陆无祟给讨厌,然后放他走。
他可以稍稍的放弃一下他的规则。
朱小艾弄不走他,也只能陪着他等下去。
眼见马上要上课,教室里还是没有珍姐的身影,朱小艾建议道:“咱们先走吧,不是还有个课间吗,那时候再来。”
江淮无奈,只能点了点头。然而,就在两人想走时——江淮忽然在教室的后门发现了个鬼鬼祟祟,却异常熟悉的身影。
他欣喜地睁大眼睛,叫了一声:“珍姐!”
珍姐头也不回,试图往教室里钻。
还没等江淮说什么,朱小艾就上前,揪住了珍姐掩耳盗铃的帽子。
两人合力,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