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附近并且向那位纵火犯问路。他很感谢纵火犯的帮助,哦,当然了,他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在乡间小路上随意遇到的一个罗马农民,竟然就是放火偷窃的真凶。
“所以,当马枪队的宪兵们要逮捕纵火犯时,基督山伯爵便有些担心那是一场冤案。基于对领路人的感激,基督山伯爵没有选择袖手旁观,而是跟着马枪队一起返回圣费利切农庄,并亲自旁听了审讯过程。这件事最后的结果就是,马枪队确实没有冤枉人,而基督山伯爵也因此认识了圣费利切伯爵父女。”
“天主啊,这么说来,我们的伯爵先生拥有一颗相当仁慈柔软的心灵!”
同样在旁听的阿尔贝有些激动地大声说道:
“现在这个世道,愿意向一个路旁偶遇的农民伸出援手的有钱人已经不多了。更何况,他还是冒着得罪一名有权有势的伯爵的风险……哎,虽然最后证明他的担心怀疑都是多余的,可这并不能遮盖他的高贵品质。”
弗朗兹瞧着好友阿尔贝对基督山伯爵一脸推崇的模样,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他对妻子玛莎询说道:“自从我认识圣费利切一家人后,从来没有在他们家中见过那位基督山伯爵——除了这次,也没有在罗马、威尼斯或者佛罗伦萨遇见过他。”
“哦,关于这个,嗯,其实我也只见过基督山伯爵一次。我听卡尔梅拉提起过,自从他们家和那位伯爵先生认识后,总共也没有见过他几次。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们之间存在隔阂,而是因为那位先生总喜欢四处旅行,还喜欢亲自开船出海。所以,虽然他们之间建立了友谊,却没有多少机会加深这份情意。”
弗朗兹听到圣费利切家和基督山伯爵的往来并不是十分密切,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的态度十分明显,就是对基督山伯爵心存警惕。而弗朗兹的这种态度让玛莎和阿尔贝都倍感疑惑,尤其是阿尔贝。他此时对基督山伯爵的印象非常好,自然很难理解好友的谨慎态度。
弗朗兹沉默了片刻后,开口向妻子和好友讲述了他之前的一段经历。
“玛莎,你应该还记得,在我们结婚之前,为了纪念即将结束的单身生活,我特意雇船出海旅行了一次。”
“我记得。”玛莎温柔地望着丈夫。
“我并没有去太远的地方,只是在地中海范围内的一些小岛上游览了一番,顺便打打猎。”
玛莎点了点头,她之前就听弗朗兹大致讲过他的旅行路线。
弗朗兹看了一眼一脸好奇的阿尔贝,继续说道:
“在地中海上,有一座没有常住居民的礁石小岛,叫做基督山岛。”
“基督山?”/“基督山岛?”
玛莎和阿尔贝同时出声,也同时联想到了他们今天刚刚认识的朋友——基督山伯爵,不由得一起目不转睛地瞧着弗朗兹,期待他接下来的叙述。
弗朗兹并没有卖关子的打算,他直接说出了水手们对于基督山岛的介绍。
他告诉妻子和好友,基督山岛是沿海一带所有走私贩子、逃犯和海盗的中转站,而作为基督山岛的所有者基督山伯爵,同许多不法之徒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你的意思是,基督山岛的所有者就是基督山伯爵?”阿尔贝冷静地问道,“你确定这一点吗,弗朗兹?虽然,嗯,他们都使用了‘基督山’这个名号,可也许只是巧合呢?”
弗朗兹摇了摇头。他告诉身边两人,在登上基督山岛之后,他就得到了那位神秘岛主的主动邀请,继而有幸走入了对方那座富丽堂皇的地下宫殿,还得到了非常周到殷勤的款待。
细致描述过基督山岛地下宫殿中的各种华美奢侈布置后,弗朗兹又回忆起了基督山伯爵款待他的过程。
之后,他对妻子和好友说道:
“我之前一直不太清楚,为什么我会受到那些礼遇,但现在则有些明白了。大概是因为我是圣费利切家的朋友,所以基督山伯爵才特意邀请我去做客。”
“这很好呀,”阿尔贝有些羡慕地说道,“我也想去看看那座充满东方风情的地下宫殿。哦,还想亲自试一试能不能找到那座宫殿的真正入口。弗朗兹,由此可见,基督山伯爵很重视友谊呀。只因为你是他朋友的朋友,他就特意盛情款待你。哎呀,这样的举止行为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得体又慷慨了,你为什么还如此谨慎?”
“阿尔贝,你没有听我说吗?他身世模糊,财富来源神秘,又和许许多多同政府作对的人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甚至在他们中有很高的威望。
“这些情况并不是我在夸大其词,我的朋友,因为就在那座小岛上,我曾经亲眼见到他帮助了两名被当局追捕的科西嘉人,而那两个人也发誓会报答他。阿尔贝,你瞧,他做的事,多多少少是有些危险的,并且极有可能已经得罪了不少官方人员。”
阿尔贝自然非常相信弗朗兹说的话,也觉得他的分析有一定道理,但他并不认为基督山伯爵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和危险。
这位年轻的子爵先生的双眼中盛满了朝气蓬勃的光亮,也有涉世未深的天真与莽撞,显然,他很愿意结识像基督山伯爵这样浑身都充满秘密又带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弗朗兹同样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