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时书豫因权势和你的帮助而逃脱了法律的制裁,这次虽被嘉言污蔑而难逃牢狱之灾,就当是当时迟来的正义吧。”俞父叹了口气,脸上带了几分无奈和愧疚。
顿了一下,又道:“当初咱们俞家时家对不起她,现如今她对不起咱们俞家时家,也算是扯平了。”
事到如今,他们虽愤怒,却又无法对阮嘉言的出手,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当然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具体的你明天自己去查吧,也许只是我们对嘉言不够了解,把嘉言想得太坏了。”
俞母如此轻声道,嗓音极低,许是因为过度揣测阮嘉言,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就像那些没有任何证据、只凭眼见或是他人之口就默认时书豫就是罪人的人们一样,也是没有任何证据的就去默认这件事就是阮嘉言干的。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但凡是还是要靠证据来说话的,不能只凭自己的想法,就去定一个人的罪。
但话虽如此,俞政廷却还是很认同他们的,毕竟,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细想从阮嘉言同意订婚后,到现如今这个局面,其实仔细回想一下,在阮嘉言的身上发生了许多的巧合,亦或是发生了许多值得让人怀疑的事情。
为什么阮嘉言会忽然让他向自己求婚,为什么明明那么讨厌时书豫的阮嘉言会如此大度的同意时书豫来到现场,为什么阮嘉言会在自己要提出邀请时书豫这个要求之前,会那么急迫的想听他开口,又为什么……
有着许许多多的为什么萦绕着俞政廷,让他愈发怀疑的阮嘉言,与信任时书豫,但这所有的一切也仅限于怀疑罢了,事情还是得凭证据来说话的。
而那个时候的俞政廷,之所以如此的马虎,不过是因为始终沉浸在被阮嘉言答应后的开心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也就中了阮嘉言的圈套。
但就像俞父俞母所说的那样,等明天开始调查了1以后,再来想这些有的没的。
一行人很快地抵达了医院,医生们给阮嘉言、俞政廷、叶喃岁和何萧做了一个全面的全身检查。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除了阮嘉言有点儿脑震荡、皮肤擦伤以及脚崴到以外,其余三人并没有什么大碍,严重的也就擦伤而已。
闻此消息,众人忍不住叹了口气,还好,虽然事情是不美好的,但好在结果还算不错。
最起码没有受什么特别严重的伤,他们已经很知足了。
阮嘉言很快就被转入单人病房中,俞父俞母见也没有自己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仔细叮嘱了俞政廷几句后,就离开了医院。
他们的心中虽满是对阮嘉言的担忧之意,但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还可能给儿子平添麻烦。俞政廷已经心系阮嘉言的身上,他们也不想俞政廷再分心出来去担忧、挂念他们。
所以与其如此,倒不如回去好好睡一觉,第二天醒来等待阮嘉言的好消息。
而叶喃岁和何萧这两人本来是打算留下来和俞政廷一起照顾阮嘉言的,但二话没说就被俞政廷赶走了。
俞政廷沉着脸,如此说道:“嘉言现在没什么大碍,你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你们也受伤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顿了下,又道:“你们想看嘉言就明天早上再来看吧,现在这个点还是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吧。”
何萧和叶喃岁拗不过俞政廷,想了想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乎点了点头,“行,那我们先回去了,俞总您要有事的话,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好。”俞政廷微微颔首,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一行人离开之后,偌大的病房顿时安静了下来,静的窗外所有的声音都能清晰地落入俞政廷的耳里,总觉得格外的嘈杂。
俞政廷慢慢坐回阮嘉言的身边,握着她的手,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安静地看着阮嘉言那静睡的容颜。
片刻后,俞政廷缓缓道:“嘉言,我多么希望这件事不是你干的。”
话落,就又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阮嘉言依旧安静地睡着,偌大的病房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寂静。
俞政廷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准备去洗漱了。
第二天清晨。
俞政廷醒来的时候,时间不过六七点钟的样子,他有些懵的看着病床上的阮嘉言,过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安静地看着阮嘉言,她还像个睡美人一样沉睡着,若是忽略了她身体上的伤口和那惨白的脸色,或许真的会有人以为,阮嘉言只是在不合适的地方睡着了。
俞政廷抬手紧握住阮嘉言的手,传来一丝冰凉之意,俞政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之后,更用力地握住阮嘉言,给她带去温暖。
“嘉言,该起床了哦。”俞政廷轻笑了一声,嗓音却带着几分难受。
话落之后,阮嘉言的指尖就微微颤抖了几下。
俞政廷满怀希望地看向阮嘉言的面容,但阮嘉言也只是指尖微颤了几下,面容上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俞政廷见此,垂下眉眼,看上去很是失落。
但俞政廷很快便释然一笑,受伤了嘛,哪又那么快能醒过来,自己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