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虽然俞政廷对自己不好,但俞父俞母却格外的在意自己,不管是在她入狱之前,还是出事住院的时候,他们都给予了自己不少的关怀。
阮嘉言明白,他们那是真的喜欢自己。毕竟之前俞父俞母都因为自己,而把自己的亲生儿子俞政廷赶出家门,何不能证明他们对自己的喜欢。
而叶喃岁则很好奇,他们既然如此关心阮嘉言,为什么会在阮嘉言入狱之后,选择无动于衷,为什么不把阮嘉言从狱里捞出来,这真的是对阮嘉言的喜欢吗?
她甚至觉得这不过是他们所谓的表面功夫罢了,只不过是为了在外人面前营造出好形象的假象,只有阮嘉言这样天真的人才会受到他们的欺骗。
她的意思大概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意思。
但当事人阮嘉言并不觉得是这个样子的,觉得压根就是叶喃岁想太多了,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这句话用在这里并不合适。
因为她了解俞父俞母,他们对自己的好不会是伪装的。因为那很真实,能让她真情实感的感受到其中的温暖,绝对不会是演戏能够演出来的。
若真是假的,那只能说他们的演技已经好到深入骨髓。
更何况,他们俞家又何须在乎他人对他们的评价,何须利用阮嘉言来塑造自己的形象。
若他们真想塑造自己的形象,哪里还能轮到阮嘉言,他们早就让俞政廷找别人去了。再说了,入狱这事,有啥好值得树立形象的,莫名其妙的。
叶喃岁闻阮嘉言之言,表示很不服,不满地道:“那他们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呀,没有人会抛弃自己的孩子,无理由的对别人好。”
阮嘉言表示,叶喃岁说得很有道理,她也不能明白俞父俞母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说实话,这个解释不通。
但她还是得为俞父俞母解释一下,毕竟他们对自己那么好,自己不能让他们平白无故地就被污蔑了。
“虽然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但小岁,他们对我的好是真实的,我相信,这绝对不是演戏所能够演出来的。
至于你说的他们为什么不帮助入狱的我,说实话,这个我能理解。
因为我做的事让他们俞家觉得很丢人,所以,他们即使再喜欢我,也不可能不顾俞家的面子,来帮助我这个外人。
更何况,现在的俞家是俞政廷说了算,他们若想帮助我,说白了还是得过俞政廷那关,否则俞政廷要是从中作梗的话,那简直就是白费力气。
所以我是能理解他们的,如果我是俞家的人,我也不会为了一个喜欢的人而置整个家族的面子不顾,而去和自己的孩子作对,说白了,若真这么干了,这就是愚蠢。”
话落,就看向安静的叶喃岁,等她回话。
叶喃岁思索了片刻之后,终于表示理解了,笑道:“这下我能理解了,如果我是俞家人,我也不会捞你出来的,你都伤害了我儿子我还得救你出来?这太丢份了。”
“是吧,就是这个理。”阮嘉言知道叶喃岁能理解自己,因为她是一个聪明人,一点就通。
叶喃岁笑了两声,“行去吧,说不定你到时候还能把俞政廷给挤兑走呢,在俞家成功替代他的位置。”
阮嘉言闻此言,哈哈大笑起来了,“行,我努力争取一下。”
还在公司处理收尾工作的俞政廷猛地打了个喷嚏,而后一脸懵比地揉了揉鼻尖,寻思着自己最近也挺注意保暖的呀。
若是要让他知道阮嘉言和叶喃岁的谈话内容,八成要把阮嘉言抓起来胖揍一顿。
而说的话则是:“因为有你,我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现在你居然还要替代我?能不能做个人!”
说来,场面也够好笑的。
俞政廷处理完收尾工作后,就驱车来到了阮嘉言发来的地点接走她,而后一路驶向俞家。
阮嘉言忽然问道:“有多久没回过家了。”
俞政廷闻此言,愣了一下,而后轻笑了一声,带了几分苦涩,“挺久的,从我和你闹掰之后,我就再也没回去过了。”
顿了一下,又道:“我家之前有个门牌上写着闲人与狗不得入内,后来还加了一句闲人与狗还有俞政廷不得入内。”
闻此言,阮嘉言忍不住大笑出声,几乎都要把眼泪笑出来了,惨,真的惨,没见过这么惨的亲生儿子。
阮嘉言笑了很久,最后在俞政廷幽怨的眼神之下,阮嘉言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憋住了笑意。
顿了片刻后,阮嘉言没感觉到那么强烈的笑意后,终于放下了自己的手。
而后轻声道:“你好惨,是真的惨,我真没见过你这么惨的亲生儿子,还不如我这个外人在你家的地位呢。”
俞政廷笑了笑,表示自己并不是特别在意,“没事,现在不就能回去了嘛,不急前面那一时。”
俞政廷越是这么说,阮嘉言的心中就忽的浮起了几分愧疚之意。
“不好意思啊,是我害得你变成了这样,没有我的话,你也不至于过年都孤单一个人。”阮嘉言低着头,语调中带了几分不好意思和小小的微曲。
俞政廷闻此言,单手控着方向盘,抬起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