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越安气得直哆嗦,孔母和孔繁尧、孔繁文见此,连忙上前拍了拍孔越安的后背,拿了杯水,示意他喝口水冷静下。
片刻后,孔越安终于冷静了几分,但面容的怒意不减反增,冷声问道:“你们糊涂了吗?给我能理解,但是怎么能给这么多!”
事到如今,孔繁尧只能低着头实话实说:“爸,俞政廷说,要是不给他你在孔氏的股权,就要了你的命。
那在你的生命和股权之间,我们肯定选择你的生命啊。钱可以没有,父亲的命怎么可以轻易地就舍弃!”
见不是两个儿子糊涂,孔越安稍稍松了口气,但也只是稍稍,脸上的怒意未减丝毫。
而后,他又问道:“那你妈的股权怎么回事?”
按孔繁尧的话来看,俞政廷要的只是他的股权,那孔母的股权又是怎么回事?是俞政廷事后反悔,还是他的孩子真心糊涂。
孔繁文和孔繁尧闻此言,顿时沉默了。
他们不知如何开口,毕竟怎么说都有点儿像是卖了母亲的感觉,他们可不想父母亲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搁这儿吵架。
要不?就还是说俞政廷事后反悔了?反正俞政廷已经背了一个真相,再背一个小小的锅也无所谓啦。
俞·背锅侠·政廷在饭桌上猛地打了个喷嚏,心想着天气也不是很凉快,应该不会是着凉了吧。
阮嘉言见此,连忙柔声问道:“没事吧?是不是感冒了?”
“没事,可能刚刚鼻子不舒服吧。”俞政廷没将这个喷嚏放在心上,只觉得阮嘉言的关心很暖。
孔繁文欲要开口之时,孔母平静着一张脸轻声道:“我主动给的。”
孔越安闻此言,再一次两眼一翻,不过还好,这次他也没昏过去。
他只是哆嗦着身体,抬起哆嗦的手,用着哆嗦的唇,也不顾这是自己心爱的妻子,狠声道,嗓门极大,可以说是震耳欲聋。
“你疯了?俞政廷要走了我的已经是一件大事了,结果你还主动给?你有毛病啊!”
面对丈夫的指责,孔母依旧一脸淡定,似乎孔越安指责的对象不是她一样,云淡风轻的模样看的孔繁尧和孔繁文可以说是甘拜下风。
他们的母亲,是怎么做到如此淡定的啊!他们都快吓死了好吗!
片刻后,等孔越安稍稍冷静了一些后,孔母才轻声道:“给阮嘉言的赔罪。
给了你的股权只是换你的性命,而你对不起阮嘉言,我们孔家自是得给她赔罪才是。所以我的股权,是赔罪用的。”
孔越安听着这话,气极了,冷声怒骂道:“疯婆娘!我要是今天没碰到阮嘉言,你们是不是就打算瞒我一辈子!”
说完,就站起身,两手一甩,朝着楼上走去了。
孔繁尧和孔繁文本想跟上去的,但想想最应该安慰的是母亲,于是乎就又坐回位置上,心想着还是让老爸冷静一会儿吧。
片刻后,楼上就传来一声巨响,是孔越安摔门的声音。
孔繁尧吓得浑身一哆嗦,而孔繁文和孔母早已见怪不怪,继续淡定地吃还没吃完的晚餐。
孔繁尧做不到两人如此淡定境界,连忙说道:“妈,你没事吧?爸他就是生气,气急了骂你几句,你别难受啊。
你放心,等过几天这事消停了,我绝对帮你骂回来!让老爸给你道歉。”
孔母摆了摆手,“我没事,我知道他是生气才那么说我的,我没放在心上。我要是他,我也急,体谅一下吧。”
孔繁文见母亲没什么大碍,于是就将问题拉到了关键上,“老爸既然已经知道了,当务之急应该是避免他再去得罪俞政廷。”
“嗯,没错。我还真是没有想到就今天一天放他出去溜达,他就能碰上嘉言?有够倒霉的。”孔繁尧想哭,要不要这么衰啊。
“是啊,所以我现在就怕老爸又去找阮嘉言的麻烦了。这次要是再被俞政廷知道了,咱孔氏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孔繁文也想哭,家有暴躁冲动的老父亲怎么办,在线等,急!
孔母只是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虽如此淡定,但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开始想怎么避免孔越安去找阮嘉言的麻烦。
毕竟以孔越安的性格而言,去找阮嘉言的麻烦,应该是百分百的事情。
孔繁尧眼睛一转,轻声道:“要不送他和妈出国旅游?”
孔繁文闻此言,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孔繁尧的头,“这在前几天还好使,在今天绝对不好使了好吗!
就老爸这脾气,百分百去找阮嘉言麻烦好吗?哪里会愿意老老实实地出国旅游?你的智商是不是被狗吃了?”
孔繁尧一脸委屈,捂着自己有点疼的额头,委屈道:“我就是这么提一下嘛,你不接受也不要人身攻击啊。”
孔母看不下去了,缓缓道:“前几天让你们出国你们不听,现在这些办法完全没用了好吗?你爸是绝对不可能跟着我们出国的。
我了解他,他在知道这件事后,百分百会去找阮嘉言的麻烦,所以我们目前只能暂时避免你爸出门去找阮嘉言,以及避免他找人对付阮嘉言。
而避免这些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关在家里,就像当初关繁尧禁闭一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