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俞政廷就不顾其他三人,迈着大长腿,向前跑去,很是着急。
三人眸光一顿,而后句立马跟上了俞政廷。
废弃工厂的门并没有落锁,只是虚掩着。想来,应该是里头的人,并不怕有人会路过或是寻到这里来,所以放松了警惕。
俞政廷见此,薄唇微勾,看来,他还得感谢孔越安了不成?
而后,一秒也不敢耽搁的就立马推开门。
一推开门,便看到孔越安和他的保镖们背对着自己,面前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容器,一旁的水管正在往里头放水。
而阮嘉言,就在那个容器里头,水已经淹没了她,看起来毫无生气,就像……就像死了一样。
三人一看到这副场景,顿时愣在了原地。
该死!什么傻逼恶心男人!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折磨嘉言。
被水溺死,最痛苦的便是过程了,很折磨人。
俞政廷见此,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眸里皆是阴郁的神色。
而后,身体不受脑子的控制,以极快的速度飞奔上前。
还未等孔越安反应过来,俞政廷就一拳将他打到在地,而后,粗暴地扯起孔越安的衣领,狠声道:“钥匙呢!”
“不知道!”孔越安嘴角噙着殷红的血痕,身上和面部上都沾染了些许地板上的灰,模样看上去很是狼狈,却依然嘴硬道。
俞政廷毫不犹豫地直接朝着孔越安的面部挥拳,嗓音愈发狠戾,“我问你钥匙呢!”
此时,三人也赶了过来。
孔繁尧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俞政廷打的那么惨,却丝毫不想替他求情。他不配,谁家的父亲,会对儿子的心爱之人,下此狠手!
孔繁尧甚至还想让俞政廷通知警察过来,但……罢了,他下不了那个狠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父亲被人打,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
俞政廷对孔越安下手,孔繁尧也不敢耽搁,立马去质问那些保镖,而何萧和叶喃岁则是去寻找工具,看能不能把这个容器给撬开,亦或是砸开。
毕竟,他们谁也不知道,阮嘉言在里面呆了多久,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钥匙呢!”孔繁尧站在那些保镖的面前,冷声问道,眉眼间带着怒意。
“在……在老板身上。”保镖们很显然是被俞政廷和孔繁尧吓到了,双腿微微哆嗦着,不用细细盘问,就说出口了。
俞政廷闻此言,立马停下拳头,开始在孔越安身上毫不客气地摸索着。
而后,很快地就摸到了钥匙。俞政廷手握着钥匙立马站了起来,像丢垃圾似的直接把奄奄一息的孔越安扔到了一旁。
俞政廷虽因为害怕、恐惧失去阮嘉言,双手而微微颤抖着,可却依然很快地打开了容器的门。
瞬间,得到释放的水立马如潮水般涌出,喷涌在俞政廷和孔繁尧的身上。
但两人却丝毫不顾这些,拿起其他的钥匙,继续给束缚在阮嘉言手脚上的铁链解锁。
在最后一个锁解开的时候,阮嘉言就如同一个破败的洋娃娃,直接跌进了俞政廷的怀里。
似乎是太过于用力的原因,已经昏迷的阮嘉言竟微微睁开了眼睛,眯着一条缝看着俞政廷。
而后,嗓音很是虚弱地道:“诶,人是会在死前看到自己爱的人吗?
如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反正我都要死了,那我就再任性一次。”
顿了下,虚弱点染上了些许哭腔,“俞政廷,我真的好喜欢你这个混蛋啊!”
话落,就又陷入了昏迷。
孔繁尧闻此言,想要去抚摸阮嘉言的手直接僵在了半空中。
他清楚阮嘉言的心里是还有俞政廷的,可却没想到竟然如此根深蒂固。
深到仿佛这段时间,他对于阮嘉言的喜欢,就像是个笑话一样。
再结合上俞政廷在车上和自己说的话,有那么一瞬间,孔繁尧真的想要放弃这份喜欢了。
再者,孔越安对阮嘉言所做的一切,如此残忍。待阮嘉言醒来以后,就先不说阮嘉言愿不愿意见自己,就是他自己都会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阮嘉言,更不可能继续追求她了。
罢了……趁还没陷得太深,就退出吧。他们两个人之间,彼此深爱着,自己又何须去做那个多余的人。
于是,顿了片刻后,就收回了自己的手,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两人。
俞政廷闻此言,立马愣在了原地。而后,就拥紧了阮嘉言,眼眶红润。
片刻后,沉声道,语调有些更咽,“嘉言,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话落,便不顾一旁的孔繁尧和刚从远处赶回来的何萧和叶喃岁,抱起阮嘉言就往外走。
出去的时候,救护车已经等候许久。见此,立马准备好,开始给阮嘉言做一些急救措施。
俞政廷还要处理后事,并没有跟着救护车一起走,而是看着何萧和王瑟沉声道:“先把他们带走,没有我的吩咐,先别动他们。”
顿了一下,又看向叶喃岁,“叶小姐,孔繁尧,你们坐我的车,一起去医院吧。”
“好。”两人齐声应道。
路上,孔繁尧在这压抑的气氛中愈发坐立